我在上海當日偽漢奸的那些日子!
追上傅攸庵的蘇錫文側身站在他麵前“傅市長,我馬上就去岩井公館問一下情況,你看這樣好不好?”
“這不,大家都要溝通的嘛。”傅攸庵原本陰沉著的臉,又一下子舒展了些許“讓我司機送你,你幫我搭個線,就勻個一箱石硯就成。”
一箱石硯?
蘇錫文怔愣住了難道是要重慶北碚特有的峽石石硯?
可在對上傅攸庵那暗藏鋒芒的眼睛,蘇錫文還是慫了“傅市長,怎好啟用您的車,到時這市政府上上下下幾十雙眼睛盯著”
“既然如此,那這事你得幫我辦好嘍。”
“當然當然。”蘇錫文點頭哈腰目送傅攸庵回他自己的辦公室
一路上,馬科長開著那輛舊福特車“他都讓司機送你,你怎麼還是要我開這破破爛爛的車。”
“彆看他那輛防彈車光鮮亮麗,到時我們被當那些抗日分子的目標給乾掉了,可就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囉~”
“還是蘇兄想得遠。”馬科長要不是開著車,一準得給他豎起大拇指。
坐在後排的蘇錫文輕搖了搖頭“這年頭,若不謹慎些,遲早就是彆人的擋箭牌、盤中餐。”
馬科長一時不再開口,雙手緊握住方向盤,心情頓時也沉重了不少。
自從傅攸庵當了上海市偽市長以來,就被各方勢力嚴密監視,一時間他出行都要帶二十三個保鏢,生怕那些抗日分子哪天就要了他的命。
他們偽市政府所有人,也在偽保安團名為保護,實則監視下,就連想撈點油水都戰戰兢兢的
像他們工作時間去趟岩井公館,都要在保安團崔副團長那裡進行登記後,方可開車離開
破舊福特車很快就拐到了寶山路。
“突突突!嘭!”
馬科長不得不緊急刹車下去查看一下情況“這老爺車又爆胎了!”
他用力踢了一下已經乾癟得像老茄子似的輪胎,腳尖卻踢到了堅硬的輪彀,痛得他抱住自己的腿原地直跳。
蘇錫文搖下車窗“給岩井公館打個電話,派輛車來接我們。”
馬科長一聽,也隻得趕緊找了附近一家公用電話亭
很快,鐘良就開著吉普車過來,旁邊還坐著一個陌生男子,他頭上戴著黑色禮帽,壓得很低,也就看不清他的麵貌。
“兩位還不上車?”鐘良伸出頭看了看還盯著那輛破車看的蘇錫文和馬科長。
兩人對視一眼反正這破車很快就會有修車廠的人來拖走。這麼一想,也隻得先上了吉普車再說。
鐘良見他們兩人上了車,發動車子後道“來哥去彙豐銀行有點急事,這不聽說兩位找他,他就在外灘路附近訂了餐。”
原來是這樣。
“那這位兄台是”馬科長指了指鐘良旁邊坐著的禮帽男子。
鐘良眼光微閃,又微笑道“順路去彙豐銀行辦事的一客戶”
蘇錫文製止還要追問下去的馬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