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當日偽漢奸的那些日子!
既然是野春吉三郎的意思,那必定是留有後手,可徐來卻並不想冒這個險。
過了幾分鐘,客輪緩緩啟航,徐來跳了下來。
他剛要拐到船尾,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溜進了船艙。
不好!一定是衝著子悅去的。
他迅速折了回去。
來人正要打開包間,徐來飛身撲向來人。
是川島夢子!
不由他多想,本能將她攔腰抓起往外一推。
好在冬日的寒冷,沒有人到船尾
川島夢子哪肯就這樣罷休,一個探手,就擒住他手腕,往鐵欄杆上一摜,眼看他就要掉進海裡。
川島夢子把心一橫反正已經狹路相逢,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他推下去。
這裡離岸已經很遠,隻要將他推下去,必定屍骨無存
川島夢子另一隻手又掐住他的脖子,迫他仰麵躺在欄杆上
“你想殺人滅口?你不看看你身後誰來了!”徐來唇角微扯,似是嘲諷。
川島夢子本就最討厭他這種蔑視自己的眼神“你彆騙我了!”
“你回頭看看不就知道了?”他眸光中充滿了戲謔
趁川島夢子目光側了側,他肩膀微沉,腰部發力,翻轉身體,將川島夢子壓在了欄杆上,拚力一推。
等川島夢子回過神來,卻是為時已晚,失去重心的她,已經被甩出了欄杆外。
情急之中,她單手抓住了垂下的救生圈繩索,在船身半空中懸著
手被勒出了道道血痕,她一咬牙,雙腳往船身奮力一蹬,借勢又抓住鐵欄杆。
徐來見狀,一腳踹在她控抓緊的手背上。
吃痛感襲來,川島夢子的嘴唇咬得更緊了,她騰出一隻手往一旁欄杆抓去,兩足往欄杆一撐,竟然又翻身上了船。
還不待她站穩,徐來拿過一隻救生圈,往她脖子上一套,再用力一拖,兩人竟齊齊掉下去,滾滾海水很快就淹沒了兩人的身影
船艙包間裡,趙子悅沒來由的心一緊,剛醒來的妙妙也在此時“哇哇”大哭
深夜,上海碼頭。
套著救生圈的男子兩手無力劃動著,直到爬上岸,他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回望了一眼身後的茫茫麵,他轉身消失在夜色裡
虹口區,梅花堂。
“什麼?川島課長不見了?”影佐貞昭不可置信。
伊藤拓真垂著頭“我在得知她上了那艘去香港的客輪時,馬上開著快艇去追。眼看著要追上,卻看到她跟徐桑在客輪船尾在搏鬥”
“那你怎麼不把她帶回來?”
“快艇雖速度快,可早在追趕客輪的同時,油已耗儘,我們在海上都漂浮了大半夜才回來。屬下無能,沒能攔截住她”伊藤拓真性格執拗,並不推卸自己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