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臭鱖魚,口感醇厚”王樵示意徒弟們下去,又“殷勤”地為程海介紹著菜式。
他打開食盒,端出一盤冒著熱氣紅燒鱖魚,在程海鼻子底下探了探“像不像那個味?”
程海聞到那股和屍臭有著相似氣味的臭鱖魚,胃內又是一陣翻騰
強忍著不適感,程海轉過頭去。
他心中暗罵變態,故意點這種臭鱖魚!
王樵嘿嘿一笑,扭頭對周宇說道“你那裡不是還有一瓶珍藏多年的白酒?”
周宇脫下警帽,夾在腋下,又捋了捋頭發“區區一盤臭鱖魚,還肖想我的陳年佳釀!”
“還有菜!你瞧好了!”王樵又從食盒裡陸續端出幾盤菜“這家酒店的廚師可是從北平請來的大廚
“肉沫燒餅、芸豆卷、蛤蝶鮑魚,還有前清宮膳房的手工龍須麵”周宇眼睛越瞪越大這不是鬆本說今晚在百樂門請客的那些菜式?
本來還在抱怨他們在百樂門吃香的喝辣的,現在看來,鬆本這小日本還真是可以處:“這倒配得上我那瓶陳酒。”
一旁程海見到桌上的菜式,臉色微變,還是忍著臭鱖魚那股像幾天沒有洗的臭襪子氣味,半捂著鼻子坐了下來
周宇和王樵對視了一下,趁著程海去夾菜的空檔,在他的酒杯裡放了一些白色粉末,是足以讓他“安睡”一晚的安神藥粉
“來,我們隻小飲一杯。”周宇見程海端著酒杯,遲遲不肯喝下,伸手一抬他手中酒杯,酒杯杯口便碰到了他嘴邊,他隻能順勢喝下杯中的白酒
程海話還沒說完,就感到頭部一陣眩暈:“你們”
話還沒說完,他便一頭栽倒在桌子上
“周大局長,趕緊去停屍房吧。”王樵長舒了一口氣
周宇拿起那瓶白酒,咂巴著嘴“嘖嘖嘖!就是浪費了我一瓶好酒。”
送王樵他們離開,周宇看了看時間,給徐來打了個電話“老同學,事情基本搞定。”
電話那頭的徐來正躺在沙發上,他接到王樵的電話後沉默一會兒“你要小心程海報複你。”
“放心吧,有薑副團長和崔隊長幫襯著,他翻不起什麼浪。”周宇瞄了一眼伏在桌上睡得像豬一樣沉的程海
掛掉電話,徐來卻沒有周宇那麼樂觀程海那睚眥必報的性格
清晨,上海火車站。
頭戴淺咖色禮帽頭麵紗遮麵的年輕女子,蹬著一雙月白色低跟小牛皮鞋,不緊不慢走在月台上,那苗條婀娜身段吸引了路過乘客的目光
她不緊不慢走到售票窗口,遞過一把大洋”能不能幫我搞到一周內往返上海到天津的火車票”
“咣當咣當!”大洋被如數扔出了售票口,裡麵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沒有”
年輕女子倒也不惱,又從亮片小坤包掏出一根金條往裡一扔“彆唬本小姐,加個碼!”
又是“咣當”一聲,金條也被扔了出來,不過這次聲音有所緩和“小姐,你就是搬座金山來也沒用。”
年輕女子掂了掂金條,唇角噙著笑“你怕是說笑吧?”
“小姐,你就彆耽擱後麵乘客的時間了。”售票口裡傳來近乎哀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