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哥,你這是帶我去哪裡?”白婷發現吉普車不是往曹公館方向去的,連連拍著車窗叫嚷著
聽到這句話後,徐來不僅沒有減速慢行,反而猛踩油門加快了速度,並衝著身後吼道“你給我老實點坐好,要是再亂動一下,信不信直接把你扔下車去!”
印象中的他,從沒這麼對待過自己,此時坐在後座的白婷被嚇得不輕,隻能緊緊抓住扶手以保持平衡。
此刻道路兩旁的樹木飛速後退,車窗外隻留下一片模糊不清的景象
直到後座的人安靜下來,他才減速慢行
“來哥,你真生氣了?!”白婷見車都開到了馬斯利花園,心下一驚,他這不是要囚禁自己嗎?
徐來從後視鏡看到她那複雜性多變的表情“你彆多想,讓你暫住幾天而已。”
白婷噘著嘴,心裡五味雜陳
吉普車很快拐進了馬斯利花園
“樊伯,黑耳朵,你們都來了?”白婷剛換好拖鞋,就被徐來推搡著進了門
“他們不來,你不得把我這裡翻了天?”徐來低著頭,聲音雖小,卻如同魔音穿孔,一字不落進入了白婷的耳朵裡
彙山碼頭。
殘陽如血,映照在江麵上,仿佛給江水披上了一層猩紅的薄紗。
一艘機動帆船停在岸邊。
船頭的長衫男子等了許久,還不見人來,又進了船艙內
直到天邊的最後一縷日光隱入雲層,才有人跳到機動帆船上。
那人一身黑色便服,渾然和夜色融為一體
“王樵,消息可靠嗎?”黑影掏出一包金條給那長衫男子。
那長衫男子推拒道“來哥,這錢我不能收。她一女子都能為抗日出生入死,真叫我們這些七尺男兒都有些汗顏呐~”
“這事杜先生他知道了?”那黑影便是徐來。
長衫男子王樵是杜先生最信任的徒弟,他輕歎一聲“先生知道此事後,十分痛心。他還私下跟總裁會麵,推心置腹談過小日本兩麵三刀,絕無和談誠意。”
“總裁他也是”徐來不好評判,隻能岔開話題“小日本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相信總裁也隻是權宜之計。”
王樵也深以為然點了點頭“還是你看問題透徹。總裁隻不過是同小日本虛以委蛇,拖延時間罷了。”
“可他不知道這樣模棱兩可,會讓小日本有機可乘。如果再在全國廣而告之,那就會混淆視聽,以為我們中國真的不抵抗。這樣做弊大於利。”徐來搖搖頭,他不敢想像,要是這次重慶談判代表真的跟日本高層達成了某種協議,那真就如總裁所說是拖延時間,還是為了一時之苟安,而會妥協呢?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救出這位她。”王樵緊攥手掌
徐來見他態度堅決,這才從懷裡拿出圖紙“她被關在梅花堂的地下刑訊室裡”
“她後天會轉移到其他地方”王樵拿出一份情報給徐來“這是行徑路線”
徐來仔細看了又看。
事關重大,如果要展開營救,就必須依靠自己在上海的各方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