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晴氣慶胤並不辯解,三浦三郎便消了氣。
損失的都是他們憲兵總部的士兵,他自己是少說為妙“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嗯~”三浦三郎知道他著急去向影佐貞昭去彙報這裡的情況,也隻是輕輕一聲,算是對他的回答
等他走了,三浦三估摸著澀穀的怒氣應該也發泄出來,便吩咐手下叫了醫生去給魏華診治
觀察室裡。
澀穀赤紅著眼“將軍,為什麼還給這可惡的抗日分子療傷?”
“澀穀中尉,你想不想為你那些部下報仇?”三浦三郎自然不會在此時搬出什麼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套話。
果然,澀穀一下子來了精神“當然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中國有句俗話叫冤有頭,債有主!”三浦三郎拍了拍他肩膀“跟我去趟羈押室。”
澀穀當然緊緊跟隨在後
憲賓總部的羈押室裡,光線昏暗,唯一的光源來自於天花板上那盞散發著昏黃光芒的小燈泡。
牆壁是冰冷的灰色,堅硬的水泥地上,布滿了斑駁的汙漬。
窗前,靠背椅子坐墊的人造皮革磨損嚴重,露出裡麵鏽跡斑斑的鐵製框架。
舊木桌子上放著竹筆筒、皺皺巴巴的稿紙和幾本線裝書
角落裡,放著一張簡陋破舊的鑄鐵床。
床上鋪著粗糙的條紋棉被,躺著的葉錦元正拿著一本有些破舊的書翻看著
三浦三郎和澀穀進來,他才慢條斯理趿上鞋子坐到床邊“三浦將軍,這裡亂糟糟的”
“讓你受委屈了。”三浦三郎示意澀穀將帶來的酒菜擱放在那張缺了一個角的舊木桌上
澀穀也殷勤打開那瓶清酒,斟好酒又退至三浦三郎身側“葉秘書,這可是將軍的珍藏,輕易不會拿出來”
“這麼豐盛,不會是給我送的斷頭飯吧?”葉錦元抄起筷子,斜睨著兩人。
澀穀揉了揉眼皮“將軍,葉秘書,兩位慢聊。”
“哎~事無不可對人言。”葉秘書話裡帶著些許嘲諷,他低頭攏了攏有些淩亂的頭發,夾起一片牛肉大口咀嚼著“還挺香的。”
三浦三郎按住澀穀的肩膀“澀穀中尉,這裡沒外人。”
葉秘書對桌上那些酒菜,如風卷殘雲般
吃乾抺淨後,葉錦元一抬頭,見兩人都盯著自己“說吧”
澀穀趕緊搬了一張角落裡的舊木凳,用袖子擦了又擦,才放到三浦三郎麵前“將軍,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