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沒想到,來人竟然是逆仇一脈的人。
但這似乎,才能與過河卒對得上……
若是換做其他人來,他反而覺得不對勁。
如果是逆仇一脈的話,似乎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小友可否單獨一敘?”劍塚的掌門至尊看著夜玄,緩聲說道。
“新雨,你帶幼薇他們去四處轉轉。”夜玄揮了揮手道。
“是,公子。”喬新雨恭敬地道。
這一幕,落在了褚江秋三人的眼中,對夜玄的看法再次發生改變。
能讓逆仇一脈的人都如此恭敬,此人在逆仇一脈之中,地位不低呀。
他們可是非常清楚,逆仇一脈,全部都是絕對的強者,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能讓這些桀驁不馴的家夥如此恭敬的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夫君,你自己小心點。”周幼薇小聲對夜玄說了一句,便隨著喬新雨離開了。
黃嶽和宋麒麟自然也被裴顏超帶了出去。
褚江秋和黑衫劉長老倒也懂得起,出麵親自招待喬新雨幾人。
很快,殿內便僅剩下劍塚的掌門至尊和夜玄。
“在下袁空,先前失禮,還望小友勿怪。”
劍塚掌門至尊對夜玄作揖道。
夜玄神情平靜地道:“廢話就不多說了,過河卒現在在何處?”
這位名叫袁空的劍塚掌門聞言,肅然道:“過河卒一直都在劍塚之內。”
“帶我去取。”夜玄道。
“實不相瞞,過河卒所處之地,已經形成一片禁地,哪怕是我劍塚之人,也無法接近。”袁空神色中帶著一絲無奈。
“禁地在何處?”夜玄問道。
“就在帝夜峰。”袁空說道。
“帝夜峰……”夜玄呢喃一句,忽然是笑了一下,嘀咕道:“小黃啊小黃,不聽話呢。”
不用想都知道,帝夜峰這個名字就是黃春秋取的。
當年夜玄收黃春秋為徒的時候,跟黃春秋打過招呼,切不可對外說自己是拜師過的。
更不能說關於他的事情。
黃春秋的確沒說,但卻在進入劍塚之後,把那座封存著過河卒的山峰取名為帝夜峰。
夜玄倒也沒有怪罪的意思。
畢竟現如今,黃春秋早就不在了。
這位號稱人族第一位劍帝的劍祖,死了很久很久了。
“小友在說什麼?”袁空聽到夜玄的話,神情有些古怪地道。
“沒什麼。”夜玄微微搖頭,看向清氣繚繞,仿佛隨時要舉霞飛升的袁空,緩聲說道:“既然還在帝夜峰,那我便自己去取了。”
“小友可否等我些時日,在下正在衝擊劍道第十樓。”袁空誠懇地道。
夜玄乜了袁空一眼,沒好氣道:“你衝不了的,你太年輕了,相反我去取劍,你倒還有機會衝入第十樓。”
袁空一臉古怪。
一個少年,居然說他太年輕了。
他好歹也活了七八萬年了吧。
說完這番話,夜玄也沒再理會袁空,轉身便離開了大殿。
“小友小心些,帝夜峰的劍氣可瞬秒一代聖皇……”袁空隻能提醒一句。
阻攔是不可能阻攔的。
祖師爺的諭令第一句話便說了,有人取劍是絕對不能阻攔的。
至於怕人冒充,把過河卒取走這種事情,根本不用去擔憂。
在劍塚的有傳說,曾有仰慕祖師爺黃春秋的大帝,親自前來,前去拔過河卒,卻以失敗告終。
聽說那位大帝走的時候還挺狼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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