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休夫農門夫人帶崽跑賺銀兩!
鄭春娘愣了下,仔細想了想道“咱們這裡本來是不經常下這麼大的雪,冬日裡也還能種一些扛凍的菜來吃,且這裡又是縣城,也方便去買菜,所以咱們這條巷子裡也不多人在家裡挖地窖的,就明娣和偉英家有挖地窖。”
容卿音這才鬆了口氣,“行,我知道了,有人挖過地窖就行。”
有人挖了就知道在哪個位置挖比較好,也不至於挖到地下的井水渠。
鄭春娘滿臉疑惑“怎麼了?難不成你也想在自家院子裡挖個地窖出來?”
容卿音點頭應道“嗯嗯,這不就遇上一次大雪天氣,菜地裡的菜都凍死了,菜市裡的菜也很貴,都不舍得買,這麼久了,沒吃過幾次新鮮的蔬果,要是有一個地窖的話,那還能存放些蔬果。”
以前在青山村的時候,他們家也有一個地窖,是阿爹挖的,地窖下麵挖得方方正正的。
地窖下麵約莫是一丈寬,底麵離地窖口的高約莫是五尺,大概與她這麼高,阿爹站在裡麵能高出大半個頭來,要是裴淩筠到裡麵去,還能高出一個頭。
阿爹也是因為遭遇了那次天災之後,這才決定造一個地窖出來,用來存放果菜。
小時候也常聽阿爹說過他是如何挖出那個地窖的,現在想來還真大有用處。
鄭春娘聽了她的話也是讚同,“聽你這麼一說,那也確實是,估計之後也會有很多人打算挖地窖了,我回去也思忖思忖。”
又跟鄭春娘多聊了幾句關於地窖的事,容卿音這才回家去。
隨後鄭春娘才與兒子周翰言並排走著回家。
周翰言開口道“娘,我們家也開個地窖吧,更方便一些。”
鄭春娘沒有立刻說好,隻是道“再看看吧,咱們家院子也不知道適不適合挖個窖子出來。”
“找個有經驗的師傅來看看就成。”周翰言直言,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說出自己想了許久的想法“娘,我想開一家織布與染布並在的作坊。”
這一句話把鄭春娘驚得得目瞪口呆的,驚訝的程度比確定玥姐兒是裴大人的女兒更甚。
“翰言,你可彆唬娘啊!”鄭春娘難以置信。
周翰言氣色倒是顯得淡定,“娘,沒有唬你,我確實是有這個想法,想了許久,今日才決定跟您說。”
鄭春娘不像他那麼淡定,眉眼上的憂愁壓都壓不住,語氣認真地道“你可知開一個作坊要弄多少手續,要花多少錢來打點?還有要經營好一個作坊,需要多少時間和銀兩,你可都打算好了?”
“嗯。”周翰言應聲,輕輕一笑,“娘,我都想好了,且也跟嘉禧和謝大哥商量了許久,已有個周全的計劃了。”
鄭春娘還是不放心“說是這樣說,但是咱們家也沒有這麼多錢去開一個作坊,總不能又去跟彆人借錢吧?”
周翰言卻是點了點頭,“嗯嗯,謝大哥說可以借錢給我,不過是要算利息的。”
“這這得要多少錢?你要跟謝大公子借多少錢來開作坊?”鄭春娘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就怕要很多錢。
周翰言抿了抿唇道“先從一個小作坊開始,目前商定的預算是最少一千兩。”
乍一聽到這個數兒,鄭春娘猛地倒吸一口冷氣,直直冷到肚子裡去。
一向說話伶牙利嘴的,此時卻磕磕巴巴地道“這這麼多?!這怎麼使得?”
周翰言知道這個數兒確實也挺嚇人的,本來他也是想著先跟謝星年和謝嘉禧做著生意,攢夠錢了再開作坊。
但自從知道楊肖對翠丫也可能生了那個心思之後,他心中就升騰出一抹危機感。
尤其是楊肖送了銀釵給翠丫,而翠丫又懵懵懂懂地收下了,他便覺得愈發不妙,想著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得加快步子做好生意賺夠錢。
要是再等多一兩年,都不知道其中會出現什麼變故。
周翰言看著一臉驚訝又憂心忡忡的母親,溫聲安撫道“娘,一千兩確實很多,但是有謝大哥和嘉禧的幫忙,開作坊這事就會簡單一些,有什麼問題,也能找他們參謀一下,你便可以放心一些。”
“唉喲,要花這麼多錢,我怎麼安心得了?唉”鄭春娘長長地籲歎息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一下就砸這麼多錢進去,要是失敗了,咱們家就得欠他們一千多兩,就靠著咱們家這點收入,那得啥時候才能還清?”
周翰言自然也是想到了這個結果,但做生意都是有風險的,不開始的話,就什麼結果都沒有。
“娘,我知道,要是真失敗了,這後果我自己承擔即可。”周翰言道。
鄭春娘氣急,用力拍了下他的手臂,氣呼呼地道“瞧你說的是什麼話?你是我兒子,我怎麼不操心?”
她語氣頓了頓,下定決心道“要是你真想好了,娘跟你爹也會支持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做的,你儘管跟我們說,我跟你爹過去幫你。”
周翰言聞聲,眼眶不住地一熱,“謝謝娘,我定好好做。”
鄭春娘喜笑眉開,調侃他“行,你可得好好做,做好了生意,你有錢風風光光娶翠丫了,哈哈哈”
聽著母親的打趣和爽朗的笑聲,麵頰一熱,不自在地道“娘,八字還沒一撇呢。”
“你主動點,那就有了”
這頭兩人邊聊邊回家。
那頭容卿音把菜籃子放進櫃子裡後,再收好那條帕子,便打算去明娣嬸和偉英嬸家看一看。
明娣嬸家離巷口近,為人也好說話,她先去這家。
明娣嬸見是她,麵露驚訝“容娘子今兒怎的有空來我家這裡咧?可是有啥事兒?”
容卿音笑了笑,說明了來意,道“不知能不能進去看看你家的地窖?”
“當然可以!快進來吧。”明娣嬸笑道,做了個迎她進來的動作。
明娣嬸家的地窖是在院子右中位置且比較靠近圍牆的地方造的,地窖口是圓的,大概有三尺寬。
明娣嬸把地窖口的蓋子打開,一股潮悶的氣息瞬間竄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