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錢放在現在,就能購置一批神秘香露了。
西夏商人可是藏不住事兒的,幾杯酒下肚,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況且這是西夏當前最有權勢的沒藏氏的要求,怎麼會拒絕呢?
“祥穩,查到了。”
“進來說,何事?”
來人在沒藏氏耳邊嘀咕了良久,沒藏氏一巴掌拍在木桌上,發出呻吟聲,“就說有古怪,他到底收了宋人多少錢?”
“滿滿的幾袋子金塊,看似像是他們逼迫趙宗實下注的那些金子,數量對不上,但是就是那些金子無疑了。”
“意思是,他故意把那兩個蠢貨引過去輸了錢,對方給的回扣?該死的狗東西!去打探一下交趾人幾時離開東京,我要用彎刀割開背叛者的咽喉!”
那人離開了都亭西驛後,四下無人揭掉臉上的偽裝,繼續朝著遼國使館過去。
不是彆人,正是那翟公瑾。
既然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就讓他幫著演場戲,回頭製造一場意外,就可以順利歸宋了。
他也受夠了繼續潛伏提心吊膽的日子,並且將遼國內皇城司的密諜交付的消息帶了回來。
“回來了?”
“剛才打探消息的時候,被沒藏氏的爪牙盯上了,費了點功夫。交趾人確實收了錢,隻是這家夥收了雙份,不但坑了高棉和占城,順帶坑了沒藏氏。”
“找到他收錢的證據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放的。對了,回來的路上看到有大批商隊離開東京。”
“知道是什麼原因?”
翟公瑾很謹慎,隻是輕輕搖頭。
“蕭樞密使,我們幾時啟程回大遼?”
“宜早不宜遲,你在大朝會比鬥上得罪了宋人和西夏人,我擔心他們會因此對我們不利。”
“那如今最穩妥的方式就是傳遞鷹信”
“你想讓陛下如何看待我們?膽小如鼠?還需要大軍在邊境集結才敢離開這裡嗎?觀音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好在先前已經讓人將歲幣分批隨著商隊裝運回去,不然當真是麻煩。”
“你能想到,西夏人也能想到。若是出了紕漏,你我都會沒命的!”
三司迫於壓力,最後還是磨磨蹭蹭將交付日期往後順延了幾日。
沒藏氏沒轍,隻能硬著頭皮在東京城裡乾耗著。
“祥穩,交趾使者昨夜偷偷離開東京城南下了。”
“為何現在才來稟報?”
“遼人似乎也在盯著他們的蹤跡,為免不打草驚蛇,這才趕回來報信。”
“你做得很好,等我們將榮耀和金子帶回來,必定重重有賞!”
楊景宗一邊讓皇城司的人遠遠地監視西夏使團的人,一邊向趙禎彙報去了。
張茂則依舊帶著人圍困著夏府,不敢鬆懈。
但是那些禁軍已經變成了神衛軍。
天武軍的人不知道幾時已經撤離,到底是返回了西郊大營還是去了哪裡,沒人注意。
龐籍、明鎬此刻也在汝南郡王府裡飲酒,至於高若訥也去了,隻是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安國公,趙世將人呢?剛才還說要與我不醉不休呢!”
“這小子什麼酒量你們不知道?就一張嘴,喝喝喝!老夫從未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贏取這麼多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