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鱗躲閃不及,被那桶裡的液體澆了個正著,不過還好,那桶裡的隻是普通的水而已,不是什麼危險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男人雖然高大強壯,但卻是一臉的老實相,見沈金鱗被灑了一身水,連連抱歉到。
“你這是在乾什麼?”
沈金鱗倒不在意身上的水,他更在意的是這男人為什麼要往車裡看。
“我,我就想問問,老板你洗車嗎?我手藝好,價格不貴!”
那男人立馬說到。
“洗車?”
沈金鱗狐疑的打量起麵前的男人。
這男人手裡除了提著個裝著水的桶之外,還拎著一個袋子,袋子裡裝著海綿、抹布和一些清潔劑,看起來確實像是擦車的。
“什麼事啊?”
旅店老板見門口有事,從店裡走了出來。
“擦車,擦車!”
那男人亮了亮手裡的桶和袋子說到。
“哎呀,亮子,你又來搞這些,人家是外地客人,你彆嚇到人家!”
老板看了一眼男人說道。
“認識?”
沈金鱗聽了旅店老板的口氣,轉頭問到。
“街坊,就住這附近的,不是啥壞人,就出來討生活。”
老板立馬解釋到。
“對老板,我看你車挺臟的,就想看看您需不需要擦一擦!”
這個被叫做亮子的男人,滿臉堆笑的對沈金鱗說到。
“啊,不用,不用。”
沈金鱗忙說到,本來就要跑長途,擦了也白擦。
“老板擦一下吧,就十塊錢!”
亮子不放棄的說到。
“真的不用。”
沈金鱗說到。
“哎呀,亮子去彆處轉轉,人家不洗你彆硬往上湊嘛!”
旅館老板見亮子還要說話,立馬打斷說到。
“啊,好吧。”
亮子聽後,也不再糾纏,拎著自己的東西轉身就走了。
“他剛往我車裡看,不會是起什麼歪心思了吧?”
沈金鱗看著亮子走遠的背影,問旅店老板。
“不會,這小子老實得很,剛肯定是想看車裡有沒有人。”
旅館老板很肯定的說到。
“不會就好。”
沈金鱗嘴上這麼說,可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
“這亮子也不容易,原本啊他家裡是做鮭魚生意的,條件還不錯,可他十歲不到,父母運魚出去出了事,再也沒回來。”
可能是聽出沈金鱗不放心,老板開口說到。
“出了事?”
沈金鱗轉頭看向老板。
“是啊,一艘船八個人,一個都沒回來,隻剩空船和一艙死魚漂在湖上。”
旅館老板說到。
“喔,是那事!”
沈金鱗立馬想到了加油站小夥說的怪談。
“聽說了?就因為這事他們家生意也做不成了,家產也被那些親戚掏沒了,就十幾年也沒人管這小子,他就靠著到處跟人打零工,洗車擦玻璃糊口。”
旅館老板接著說到。
“喔。”
沈金鱗聽後點點頭。
“沒了礦,魚也捕不成,鎮上的人日子都不好過,哪還有閒錢招零工,所以這小子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不過他心眼兒還挺好,撿了個癱瘓的老婆子供在家裡,說是不忍心看那老婆子餓死。我說他就是瞎操心,自己都快養不活了,還管那些!”
或許是為了徹底打消沈金鱗的擔憂,也或許單純就是想閒聊,旅店老板接著說到。
沈金鱗聽罷,轉頭看向亮子離開的方向,也沒有多說什麼,把買的東西放進後備箱,就進了旅店。
等到凱特回來,天已經黑了,這小姑娘放下買來的東西,就惦記著要吃好吃的,沈金鱗隻好讓霍獅虎帶他們去見識一下湖畔鎮的美食。
夜幕之下,這小鎮街上並沒有太多的行人,這也讓本來看起來就有些陳舊的鎮子,更顯得蕭條。
“誒喲,這和二十年前真是大不一樣了,那時候可是燈紅酒綠,現在,嘖嘖嘖”
騎在狂奔龜背上的霍獅虎看著安靜的街道,不禁感慨起來。
“有吃的就行,其他都不重要!”
一旁的凱特說到。
“前麵右拐,就是這個鎮上的美食街,那裡吃的多了去了!”
霍獅虎指著前方的街道說到。
“確實是有食物的味道。”
凱特嗅了嗅空氣說到,然後一溜煙衝向了那個街口。
“慢點!”
沈金鱗在後麵提醒到。
凱特兩三步衝到那街口,轉頭看去,整個人愣了愣,臉上原本的期待和興奮,在這一愣之後就消失了。
等到沈金鱗和騎著奔跑龜的霍獅虎到了街口,轉頭看去,見到的是一條被夾在老樓之間,不算很寬敞的街。
這街麵上坑坑窪窪,坑中積水裡,泡著一些看不出是什麼的垃圾,看街道兩旁的招牌,確實都是各種餐飲店鋪。
隻不過,這些店鋪大多都關著門,有的門上還掛著旺鋪轉讓的牌子,這些牌子上都積滿了灰,看得出是掛了很長時間,都無人問津。
“老爺子,這就是你說的美食街?該不會是你記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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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抱著一絲僥幸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