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脊獸人軍營外,骸骨巨神兵和一眾防禦魔像巋然不動,軍營之內,四萬獸人士兵在這兩個多月之內,無數次試圖衝出包圍,但卻都無功而返。
不過,森林部族聯邦都是以俘虜再放歸的方式,應對這四萬獸人士兵,所以這軍營裡的士兵最多也就是輕傷。
要說擰巴,這些獸人是真擰巴,都已經知道自己淪為了叛國罪人,但他們還是沒有放棄,獸人將軍和士兵們,似乎是想證明什麼,可其實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證明的到底是什麼。
經過這兩個多月的戰鬥,軍營裡已經連一件像樣的武器都沒有了,就連坐騎和戰爭雷象一類也在戰鬥中被收繳。
到此時,獸人士兵們的武器隻剩下從軍營建築上拆下來的木棍,木棍不斷被繳走,獸人又不斷拆軍營,現在搞得軍營被拆了大半。
幾萬人擠在剩下不多的軍帳中,顯得有些淒涼,可那堆得滿滿當當的軍糧,又似乎表明,這些獸人的日子並不算太慘。
每次被森林部族聯邦俘虜的獸人,最晚第二天就會被放回來,所有回來的俘虜都能帶著一批糧草一同歸營。
所以,雖說是被困住了,可這四萬獸人還不用擔心斷了補給,甚至這些補給的種類比行軍打仗的軍糧還要豐富。
這獸人軍營中,雖然沒有了武器,但士兵們依舊保持著軍容和警戒,巡邏崗哨一樣不差,當然也有輪值休息的。
軍營角落裡兩名獸人士兵在休息,一人抱著他的武器木棍半躺著,另一個則找來了布條,在往自己的木棍上纏石頭,試圖增加這件原始武器的攻擊力。
“我說,你忙活啥呢?”
半躺著的獸人問到。
“沒聽將軍說,今晚要突圍嗎?改造改造木棍,用起來順手些!”
纏石頭的獸人說到。
“有什麼用?那些石頭人,連刀劍和魔法都不怕,還能怕你這綁了石頭的木棍?”
半躺著的獸人說到。
“聽你的意思,像是已經認輸了?”
纏石頭的獸人停下了手裡的活,轉頭盯著半躺著的獸人說到。
“看我乾嘛?又不是隻有我這麼想。”
半躺著的獸人滿不在乎的說到。
“那你怎麼不投降?”
纏石頭的獸人問到。
“要我說投降也沒什麼,彆人夠仗義的了,不傷人不說,還送咱們吃喝,反倒是我們,像養不熟的白眼狼一樣!”
半躺著的獸人說到。
“投降?你想過結果沒有?”
纏石頭的獸人說到。
“我也隻是說說,要是真的投降了,那咱們的家人都得受牽連,他們現在應該是成為了奴隸,雖然苦一點,但至少還能活著。”
半躺著的獸人歎了一口氣說到。
“是啊,一旦我們投降的消息傳回去,說不定他們立即就會被燒死。”
纏石頭的獸人也是無奈的說到。
森林部族聯邦對這些獸人,可以說是仁至義儘,許多獸人都知道自己的堅持是多餘的,他們早就不如先前那般,把軍營外的那些人當敵人了。
可這些獸人也不能選擇放棄抵抗,因為獸人族尚武,也崇尚忠誠,對於怯戰者,特彆是苟且投降者痛恨至極,若是四萬獸人選擇投降,那他們的家人將會麵臨滅頂之災。
試問,有幾個心智正常之人,會忍心把自己的至親逼上死路呢?
致死不降,這是獸人族的尚武傳統,也是獸人族統治者駕馭軍隊的手段。
“敵襲!”
就在兩名獸人說話之際,了望塔上的哨兵忽然報警到。
軍營裡所有獸人都先是一愣,因為這兩個多月時間裡,森林部族聯邦的軍隊,從來都不會主動進攻。
“迎敵!”
整個軍營沉默了片刻,終於是在斷脊的一聲命令下,士兵們才動了起來。
雖然這段時間,森林部族聯邦對這些獸人的態度並不算敵視,但這些獸人士兵也並不確定,軍營外的軍隊還有多少耐心。
迅速集結,斷脊身先士卒,拎起木棒身先士卒衝出了軍營,所有士兵拿著長短木棒,甚至是臨時掰下來的桌腿椅腳,隨後殺出。
到了軍營之外,斷脊卻發現森林部族聯邦的魔像大軍,根本沒有挪動半步,隻是這支軍隊之前,有兩人正在朝這邊走來。
這兩人中,一個是看起來像是人類的骷髏沈金鱗,另一個是峭壁氏族牛頭人酋長裂蹄。
沈金鱗和裂蹄沒有帶任何士兵,徑直就朝著獸人軍營走來,斷脊知道這不是進攻而是談判,於是這獸人將軍揚起了手,讓衝出的獸人士兵們停下。
“斷脊將軍,好久不見,彆來無恙?”
沈金鱗遠遠就朝著斷脊揮手打起了招呼。
“能吃能喝。”
斷脊回應到。
“那就好,這樣不耽擱咱們先前說好的事。”
沈金鱗走近了笑著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