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灣公寓。
葉凝趕回來的時候,蕭衍錦正因為薄寒年突然又發起了高燒,而他找來的醫生毫無辦法,而急得團團轉。
見葉凝回來,他鬆了一口氣,拉著人就往臥室裡帶,「你快給他看看,這都燒到了三十九度了,再燒下去,我怕他燒成個傻子。」
臥室裡,薄寒年躺在真皮大床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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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皮膚都因為高燒而微微發紅,臉上微顯出一種淡淡的青灰。
葉凝蹙了蹙眉,立刻走到床邊幫薄寒年把了把脈,如她所料,是餘毒未清導致的高燒。
她拿出剛到手的七毒花和白天送來的天星草,再加上幾種藥草配製成解毒劑,給薄寒年服下,然後又開始給他針灸輔助驅毒。
很快,薄寒年的體溫就降了下去。
被蕭衍錦帶來的那個醫生叫劉敏之,是個海歸的醫學博士,也是他們自己人,自然早就聽過葉凝醫術高明的事情。
所以葉凝醫治薄寒年的時候,他一直站在旁邊全程眼都不敢錯一下地盯著看。
如今見葉凝輕輕鬆鬆就解決了他束手無策的病症,頓時滿臉崇拜地上前討教,「葉小姐,你剛才給薄爺用的是什麼藥方?」
葉凝本要回答,床上的薄寒年卻是忽然不舒服地輕輕哼了一聲。
「你彆打擾她!」蕭衍錦頓時就上前一把將劉敏之拎起來,拖出去,「有什麼屁話,以後再問。」
劉敏之一臉委屈,誰知道他下次什麼時候有機會再見到葉凝。
薄寒年那人小氣得很,除了秦楓和蕭衍錦,幾乎就不舍得把葉凝帶給其他人看。
蕭衍錦把劉敏之打發出公寓後,回到薄寒年的臥室,卻看見葉凝趴已經在床邊睡著了。
從昨夜飛車逃亡,再到今天在南山精神病院折騰了大半夜,葉凝的體力早就透支了。
蕭衍錦看著她的背影楞了楞,說實話,他一直覺得薄寒年和葉凝之間,是薄寒年在一頭熱,是個人都能看出薄寒年對葉凝的喜歡。
而葉凝一直以來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的。
也許她對待薄寒年會比對待彆人稍有不同,但也隻有一點點而已。
所以,他心裡其實隱隱為自己的兄弟有些抱不平。
但是現在,他釋懷了。
天星草和七毒花向來有價無市,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拿到的藥草。
在知道薄寒年缺這兩種藥材驅毒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儘辦法,動用所有人脈去尋找,卻是半點結果都沒有。
他雖然不知道葉凝是怎麼拿到的,但肯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他想,葉凝一定也是喜歡薄寒年的,隻是她不擅於表達,又或者她自己也還沒察覺到。
他輕手輕腳地為葉凝披上薄毯,然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