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居然留到這個時候。
如果他知道,她就是葉凝,他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全是她的手筆,他還敢找她要這個人情嗎?.
「醫治我。」沈墨提出要求,「我們兩清。
.
」
「躺下。」葉凝的眸光意味深長地閃了閃,示意了一下旁邊一張簡陋的木床。
「發什麼楞,扶我過去!」沈墨迫不及待地對葉雪吩咐。
他不清楚薄寒年給他喂了什麼藥,但他相信神醫鬼魅的醫術一定可以解他身上的毒,還能治好他被打斷的四肢。
葉雪並不吭聲,扶著沈墨艱難地走到那張木床前後,又照顧著他躺下,然後才看向葉凝提出自己的請求,「你就是神醫鬼魅?我有一個哥哥身受重傷,我想請你幫我給他治傷,價錢隨便你開。」
葉凝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起身走過去檢查沈墨四肢斷處。
薄寒年的人下手半點沒有手下留情,沈墨卷起的褲腿和衣袖下露出的傷處可以看見斷掉的骨頭。
葉凝隻輕輕看了幾眼,又給他把脈。
「喂!我跟你說話呢!」葉雪見葉凝居然不搭理她,心中的惱怒一時壓過了畏懼。
畢竟在南山精神病院裡,真正折磨她的是那個黑框眼鏡,所以在最初的驚嚇之後,她並沒有多畏懼這個當初在她腹部開洞的女人。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不是原先一無所有的可憐蟲,她是京城葉氏的千金,有的是錢。
她天真的覺得隻要價錢足夠到位,就算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神醫鬼魅也可以屈服於金錢。
她見葉凝自顧自地把著脈,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居然上前要拉扯葉凝的手。
葉凝眼簾輕抬,冷冷一眼看過去,葉雪的手頓時僵在半途,雙膝忽然一軟,咚地一聲重重地跪了下去。
這一下跪得極重,葉雪隻覺得雙膝劇痛,簡直像要碎裂開一般。
可是她卻一動不動,隻能直挺挺地保持著跪著的姿態,她吃驚又憤怒地看著葉凝,「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很吵。」葉凝的語氣極冷。
冷得葉雪的心尖忍不住顫了顫,她看見麵前女人在鬼麵具後露出的那雙眼睛冰冷又無情地從她麵上一掃而過,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她半張的嘴唇顫了顫,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了。
她在一瞬間想明白了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天真。
神醫鬼魅如果是可以隨便被金錢打動的話,葉家怎麼會花了重金卻連她一麵都見不到。
這不是她可以隨意輕慢的人物。
隻要惹得對方不高興,可能等待她的不是死,而是像躺在床上的沈墨一樣生不如死。
「你不想死就閉嘴!」沈墨也惡狠狠地瞪了葉雪一眼,然後問葉凝,「我的傷如何?需要養多久?中的什麼毒?」
他對神醫鬼魅的醫術完全信任,所以開口問得並不是自己能不能治好,而是什麼時候能好。
葉凝藏在麵具下的柳眉微微挑了挑,放下沈墨的手腕,直接趁著他張口說話的當兒,往他嘴裡塞了一粒藥丸。
薄寒年本意就是想讓沈墨埋在地下慢慢等死,所以下得也不是什麼必死的毒藥,這個很好解決。
「咳咳咳……」沈墨險些被她粗魯的動作給卡住了食道,咳了半天才把藥丸咽下去,但他很聰明的沒有出聲去質疑葉凝給他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