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總算冷靜下來,秦楓率先起身,去在公屏中發消息,通知所有人集合。
蕭衍錦與祁宴也恢複冷靜,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從x局離開的薄寒年,則是自己開著車,慢悠悠的到了葉凝家的樓下。
葉凝早早的在樓下等著,看到薄寒年的車,按了下自己機車的喇叭。
“無業遊民,上車,帶你去兜風!”
夜風徐徐,吹散了發絲,吹動了心弦。
薄寒年走下車,將自己的西裝外套的一顆顆扣子解下,定製高檔西裝就被它的主人如同一張廢紙一樣扔在了車頭上。
他走上前,單手拎住葉凝的腰,手腕稍稍用力。
下一秒,本應該坐在機車駕駛位的葉凝被安置在後座上。
定睛一看,薄寒年已經戴上了備用的頭盔。
黑的發亮的頭盔與馬甲襯衫相輔相成,乍一看並不違和,再一瞧,彆有一番韻味。
“阿凝,抱緊我。”薄寒年轟動機車油門,目視前方。
葉凝緊緊的裹住那精壯的腰杆,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大叔,我們出發!”
從一刻開始,便是真正的並肩同行!
薄寒年漫無目的的騎著機車,行駛在馬路上。
漸漸的,耳邊的風聲越來越大,眼前亮著尾燈的車也越來越少。
月色高懸,晚風窮儘。
末了,薄寒年將車停在了一個無人的海灘邊上。
這裡,星空萬丈,仿佛有著無數令人心曠神怡的美好。
薄寒年單腳著地,將頭盔摘下來,掛在了車把上。
葉凝也走下來,握住了薄寒年有些微涼的手。
二人走到礁石上,望著無儘的海麵,又黑又遠。
呼嘯的海麵隨著浪花翻湧,伴著刺耳的風聲,拍打出一聲聲獨屬於它的不滿。
“這裡,是當初我加入x局的時候,師父帶我們海邊露營的地方。”
薄寒年望著海麵,手心越攥越緊。
“師父說,x局就像這片海,風平浪靜的
當年,薄寒年還以為,那些暗礁,是一個個看不到底的敵人。
可誰知道,最後翻船的,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海麵。
薄寒年長呼了口氣,指著不遠處的一塊礁石說道:“應該是那塊,蕭衍錦當時因為漲潮被困在上麵,還被我們嘲笑了很久。”
接著,薄寒年說了很多關於x局的事情。
薄寒年一字一句的說著,葉凝一字一句的聽著。
這些年的過往,這些年的奮戰,這些年在身上留下的一刀一槍的傷疤。
薄寒年事無巨細的記著,一刻都沒有忘記。
葉凝知道,他舍不得。
舍不得自己奮鬥了十多年的戰場,舍不得那些生死奮戰的戰友,舍不得的,太多太多。
直到深夜,薄寒年慢慢的依靠在葉凝的肩頭,打起了輕鼾。
葉凝從口袋中拿出一張藥貼,貼在了自己與薄寒年的腦門上。
否則被海風吹一晚上,明天非感冒不可。
這一夜,他們身邊隻有彼此。
這之後,他們的身邊,也都隻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