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留電話這頭的汪震業聽著手機忙音，喂了好幾聲。
確認那邊真的不在線之後，才放下手機，狠狠啐了口唾沫。
“老匹夫，還真把自己古武家族第一人了，呸！要不是汪家現在大不如前，你看老子理你嗎？”
王付芳見他不高興，扭著腰肢輕撫汪老爺子胸膛：“好了好了，犯不著為這種人生氣，黃家主雖然人霸道了些，但這些年對咱們也算不錯了。對了，他剛剛讓咱們去做什麼？”
自從汪家老太爺，也就是汪芸錦的爺爺去世。
以前投靠汪家的那些家族便走了大半，大部分都去了黃家。
若非如此，十幾年前在五大家族裡最多算個中等的黃家也不會這麼快躥升到第一位。
汪震業自己能力不行，但他會抱大腿。
想到這些年在黃家也算拿了不少好處，他的臉色才好看一些，“還能乾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指責老子辦事不利來了！真當咱們汪家是黃家的附屬了，你讓人去把芸錦叫過來，讓她跑一趟警察局！”
配合著王付芳的動作穿上衣服，汪震業抬腳便往正廳走。
邊走，嘴裡還不忿的罵著：“這個死丫頭！要不是她沒本事，這麼長時間都拿不到程家的東西，我也不至於被那個老匹夫罵！這一次，再拿不回來，咱們全家都得完蛋！”
王付芳默默跟在他身後。
聽著老爺子罵汪芸錦心裡便一陣舒爽，眼珠轉了轉，趕緊加快了兩步：“震業，這麼晚了，芸錦和玉舟他們肯定都休息了。不如這樣，反正程家那兩個老東西已經被抓了，問幾個問題的事情，怡馨也能做，這丫頭是個夜貓子，現在肯定還沒睡，正好也讓她去鍛煉鍛煉，你說呢？”
汪震業聞言，往正廳的腳步一頓。
汪芸錦那丫頭有起床氣，現在去叫保不準會不會願意跟著去。
還有方玉舟之前也跟他說，讓他放鬆一下對汪芸錦的管控，省的最後她受不了逼迫，產生逆反心理，破壞他們的大事就不好了。
可是王怡馨，真的能行嗎？
借著月光，王付芳瞧見他臉上猶豫的表情，決定再接再厲，“芸錦做這事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什麼成果。我琢磨著，是不是方法不對？她脾氣爆，不到三句話就得跟人吵起來，那程小雅看著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針尖對麥芒，哪能有好結果？”
“怡馨性格跟她姐姐正好相反，我想著，不如咱們換一種方法，懷柔政策，或許也正好有用呢？雖說東西在那個什麼葉凝手裡，但給出去的東西，自然也能要回來，到時候讓怡馨跟程小雅搞好關係，咱們再要東西不就輕而易舉了嗎？”
汪震業被她說的心動。
轉念一想，反正這次有黃家保駕護航，就算王怡馨沒有一點用。
有那兩個老東西，也不愁秘方要不回來。
汪震業幾不可查的點點頭，再也沒有猶豫。轉身便帶著王付芳往王怡馨的院子走，“就按你說的辦吧。”
此時，另一邊的葉凝接到程小雅的電話便驅車到了程家。
大半夜的，整個彆墅區隻有程家還亮著燈。
葉凝和薄寒年推門而入時，程小雅和程立正坐在沙發上一籌莫展，懷中的程雪涵哭累了，閉著眼睛終於睡著，隻是眼角還帶著淚痕。
兩個大人聽到開門的動靜，下意識便繃緊了身子，還以為是剛剛那些人去而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