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楠抿唇搖了搖頭，“沒用的。”
“我身上的毒和我父親病發時一模一樣，平時看著沒什麼，甚至連病因都找不到就像是普通中毒一般，但隻要到了三十歲，什麼辦法都沒用了，隻有等死。”
葉凝眸中掠過一抹思索的光，“你說你父親也是同樣的症狀？”
褚楠眼底暗了暗，“不隻是我父親，在褚玥之前我還有過一個弟弟，也是同樣的病症，不過他在一歲之前便夭折了，後來爺爺便帶回了褚玥，說是為了彌補空缺。”
葉凝大致明白了什麼，“你知道身上毒素的來源嗎？”
褚楠搖頭，他一開始認為這些毒素來自褚辰之手，但後來發現並不是。
這種毒像是從身體裡自發出現的，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愈發的嚴重。
最終被消耗掉所有元氣而死。
葉凝決定把真相告訴他。
“林默元，也就是你爺爺他其實並不是褚家人，而是古武家族後人，他為了練成異能，不惜以借後代的氣運修煉了禁術，你和你父親應該就是被反噬之人。”
褚楠胸口震動，毫無血色的手握成拳，“原來真的是他乾的？”
“難怪當初父親會瘋了一樣要離開褚家，他就是個魔鬼，把整個褚家都攪亂的魔鬼……”
葉凝給他留了顆藥丸，“你身上的毒我暫時還不能完全解除，但延長個一兩年時間還是可以的。”
這種毒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中毒，她需要去查一查才能對症下藥。
或者，師父他老人家對這些有所了解。
大不了，把他的黑沉香手串還給他就是了。
葉凝臨走，褚楠出聲喊住了她，“葉小姐！”
葉凝回頭，“還有事？”
褚楠緩緩出聲，“當初我是為了調查爺爺身後的秘密才不得以跟雲姑合作，我知道雲姑的目的並不單純，實驗室那些東西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價值，褚漣做的一切我也都清楚，她在雲姑那並不受用。”
葉凝嗯了聲，“我知道。”
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褚楠釋懷不少，“聽你剛剛說的那些，我覺得我的想法並沒有錯，褚家本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
這一點，葉凝十分認同，“你說的對，褚家以後不會存在了。”
至於褚辰跟褚玥那兩個人，留著他們自生自滅吧。
葉凝回到監控室，見薄寒年還在審問林默元。
就沒再過去。
林默元的想法她大概已經猜得差不多。
雲姑是為了長生，而他為了能夠在古武家族麵前有著絕對的權勢。
兩人能夠合作，是彼此都覺得對方能夠做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林默元之所以會死撐到底，也是因為這些。
隻要雲姑一天不死，他就還存著能夠有朝一日掌握古武家族的妄想。
薄寒年過來，就見葉凝出神的坐在那裡，眼尾浮過一抹讓人奈尋的興味。
他過去將手按在椅背上，從後麵抱住她，低頭輕問，“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葉凝扭頭親在他臉上，眼中興味更濃，“大叔，今晚回去給我做草莓蛋糕吧，我想吃了。”
薄寒年眼中的意外很快變成寵溺，“晚上吃？”
葉凝眼神堅定，“嗯，今晚就要。”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到大叔親手做的草莓蛋糕了，再不吃到絕對會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