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微微點頭,走進去後見程立夫、荊宏偉、成仲等人儘皆在場,而那個散發“通幽後期”氣息的強者,正坐在成仲的身旁,年齡約莫六十來歲,須發皆白,不過精神雋爍,他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雙眼微微眯起,似乎沒將眾人放在眼裡。
陳飛宇微微皺眉,這人的氣息也就和謝家的忠伯相差無幾,不過是剛入“通幽後期”而已,應該不是屠岩柏。
荊宏偉站起來笑道:“陳先生,蔣老大,厲塵生,你們也來了。”
程立夫嗤笑一聲,斜眼說道:“沒卵蛋的家夥,我還以為你們不敢來了呢。”
蔣天虎冷笑道:“得,程立夫,你給老子等著,馬拉個巴子,等今天的事情解決了,改天一定上你景江市耍耍,記得看好你的女人,彆被老子給搶走了,到時候讓道上的兄弟笑話你。”
“行,我記下了,你要是敢來景江市,老子帶著手下一千號小弟,親自招待招待你,到時候彆嚇破了膽跪地求饒。”程立夫鄙夷道。
蔣天虎神色大怒,正準備反唇相譏,突然,成仲站起來打圓場,嗬嗬笑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倆還內訌,來來來,我今天給你們介紹一位高人,這位是祝乾坤祝師傅,一身武道修為十分精湛,已經到了通幽後期的境界,是我們安河市第一高手。”
“通幽後期高手?”
蔣天虎和厲塵生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喜意,連忙向祝乾坤施禮:“祝師傅好。”
“嗯。”祝乾坤依然坐著,隻是微微點頭,儘顯高傲。
蔣天虎和厲塵生沒有絲毫的不滿,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永遠都是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受人膜拜的,在蔣天虎和厲塵生眼中,“通幽後期”境界的祝乾坤,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不虧是成老爺子,連祝師傅這樣的高人都能請來,小子佩服佩服。”厲塵生嘿嘿笑道。
成仲眼中閃過得意之色,突然看了陳飛宇一眼,眼珠一轉,笑道:“老弟過獎了,今天有祝師傅和陳先生坐鎮,大家當高枕無憂了。”
聽到成仲把陳飛宇和自己並列,祝乾坤打量了一番陳飛宇,並沒有感受到武者的氣息,眼中輕蔑一閃而過,說道:“原來你就是陳先生,之前我聽到成仲老弟說起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個高手,看來見麵不如聞名,不過如此。”
蔣天虎臉色頓時一變。
程立夫譏笑道:“就是,陳飛宇年紀輕輕,哪能和祝師傅這等高人並列?成老爺子,你也真是糊塗了。”
“對對對,你們瞧我,年紀大了,這腦子也糊塗了,祝師傅莫怪。”成仲連忙告罪,但是看他的樣子,得意之色溢於言表,胡子都快翹上天了。
“無妨,隻要有些人不裝腔作勢,老夫是不會計較的。”祝乾坤說道。
這句話幾乎是在指著陳飛宇的鼻子罵了。
蔣天虎臉色鐵青,雙拳緊緊地握著,但是麵對一位“通幽後期”的武道強者,他隻能硬生生的憋著。
陳飛宇拍拍蔣天虎的肩膀,說道:“走吧,先找個地方坐下來。”
“是,陳先生。”蔣天虎泄氣道,跟著陳飛宇向西邊座位走去。
厲塵生正準備跟上去,突然眼珠一轉,徑直走到了成仲這一邊,嘻嘻笑道:“成老爺子,我坐在這裡沒什麼問題吧。”
成仲更加得意,哈哈笑道:“老弟客氣了,歡迎之至。”
厲塵生嘿嘿一笑,坐在了程立夫的後麵,看都不看陳飛宇和蔣天虎一眼,很明顯,他覺得坐在祝乾坤身旁會更有保障,至於陳飛宇和蔣天虎,已經被他放棄了。
厲塵生這麼做,等於當眾打蔣天虎的臉。
蔣天虎白淨的臉漲的通紅,額頭青筋直冒,小聲怒罵道:“馬拉個巴子,厲塵生真是個牆頭草!”
陳飛宇啞然而笑道:“無妨,因利而聚,必定因利而散,這是人之常情。”
“陳先生說的對。”蔣天虎應了一聲,不過看他的表情,顯然還是耿耿於懷。
突然,厲塵生拱手說道:“祝師傅,咱們大夥可全都仰仗您了。”
“客氣了,你們放心,有我在這裡,就算是屠岩柏親自來了,也不能拿你們怎麼樣。”祝乾坤突然站起來,朝著大廳中的一根紅色柱子屈指一彈,一道無形氣勁迸射而出,隻聽“嘭”的一聲,柱子上立馬一個小孔穿柱而過。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根柱子是實心柏木所作,直徑最少有50公分,質地非常堅硬,而且距離祝乾坤將近十米,這麼遠的距離,輕輕彈指間,就能貫穿這麼粗的柱子,簡直就是神仙手段。
就連蔣天虎臉色都為之一變。
眾人不由得大喜,紛紛恭敬道:“祝師傅真乃當世高人,有您為我們做主,大家夥高枕無憂了。”
祝乾坤得意地捋了下胡須,同時向陳飛宇瞥去一眼,輕蔑之色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