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今年19,已經不上學了。”陳飛宇笑道,確切的說,他從小住在山上跟師父學習,壓根就沒讀過學校。
戈春蘭暗中皺眉,才19歲就不上學了,肯定沒什麼學曆,甚至,可能連大學都沒上過,和海外留學歸來的崔杉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戈春蘭心裡對陳飛宇印象又差了一分,不過表麵不動聲色,繼續笑著問道:“我看小宇也是一表人才,應該家教很好,對了,你父母是做什麼的?公務員?還是自己做生意?”
柳勝男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坐在戈春蘭身邊,拉著她的胳膊撒嬌道:“媽,人家飛宇好心來看你,你怎麼像個查戶口的一樣?”
戈春蘭暗暗瞪了她一眼,說道:“有你這麼跟媽說話的嗎,媽這不是關心小宇,也就才問了兩個問題而已,你看小宇都沒反對,你著什麼急?”
陳飛宇笑道:“阿姨說的有道理,阿姨,我是個孤兒,從小住在山上,被師父撫養長大的。”
“原來是這樣,那你也挺不容易的。”戈春蘭客套地的笑道,但是內心卻更加不喜:“一個孤兒,沒有學曆,沒有家庭背景,連潛力股都算不上,不,甚至比普通人都不如,更彆說和崔杉相提並論了。勝男都出來工作好幾年了,按理來說應該挺成熟穩重的,怎麼看人的眼光這麼差?”
隨後,陳飛宇又和戈春蘭閒聊了一會兒,能明顯感受到戈春蘭態度冷漠,一點都不待見他,甚至還時不時的提起崔杉,把崔杉誇的像朵花,而作為陪襯的陳飛宇,自然被戈春蘭有意無意的貶低了。
柳勝男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崔杉都被陳飛宇給開除了,給陳飛宇提鞋都不配,媽竟然還好意思在陳飛宇跟前提起崔杉,待會肯定臉都會被打腫的。
她數次想告訴戈春蘭真相,但是一直插不上話,隻能歉意地看向陳飛宇。
陳飛宇非但沒生氣,反而衝她笑了笑,讓她心裡感動的同時,更是甜滋滋的。
這倒不是戈春蘭嫌貧愛富,隻不過她作為過來人,深知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如果沒有物質基礎,那婚姻就是空中樓閣,而柳勝男也隻能跟著陳飛宇受苦。
戈春蘭作為一個母親,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兒以後能過得幸福。
“阿姨,我先出去一下,你跟勝男先聊著。”陳飛宇神秘一笑,隨便找了個借口便推開門出去了,來到走廊後,拿出了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病房內,陳飛宇剛離開,柳勝男埋怨道:“媽,人家飛宇好不容易來看你一次,你的態度怎麼那麼冷淡?”
戈春蘭哼道:“你還好意思說我?我問你,前天你不是和崔杉相親了嗎,情況怎麼樣?”
柳勝男撅著嘴道:“我不喜歡他,對他沒感覺。”
戈春蘭怒其不爭道:“我跟你說,崔杉的母親和我是好友,崔杉這孩子我也算是看著長大的,人品絕對沒的說,這知根知底的,比陳飛宇一個孤兒強吧?而且崔杉還是海外留學生,學曆和閱曆上,肯定甩陳飛宇十條街不止吧?另外,崔杉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明濟商貿大廈的創意總監了,以後在韓木青這樣的商界奇才熏陶下,成就肯定不可限量,比陳飛宇的工作也強多了吧?哦對了,陳飛宇是做什麼工作的,我倒忘問了,不過不用想,肯定是給彆人打工的。”
柳勝男一開始聽到母親貶低陳飛宇,心中還很生氣,但是聽到最後的時候,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孩子,我跟你說正事呢,你笑什麼笑?”戈春蘭不高興了。
柳勝男一邊捧腹大笑,一笑說道:“媽你可知道,飛宇也在明濟商貿大廈工作嗎?”
戈春蘭訝道:“陳飛宇也在明濟商貿大廈?看來是我小瞧他了,不過崔杉可是明濟商貿大廈的創意總監,可比陳飛宇一個普通的小員工強多了。”
柳勝男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聲,說道:“媽,你還不知道吧,飛宇並不是普通的員工,而是總裁顧問。”
“什麼?”戈春蘭震驚不已,道:“陳飛宇是明濟商貿大廈的總裁顧問?那他和崔杉的創意總監比起來,豈不是職務相當?”
柳勝男搖搖頭,戈春蘭鬆了口氣,說道:“我就說呢,一個是總監,一個隻是顧問,陳飛宇自然比不上崔杉。”
柳勝男掩嘴輕笑道:“媽,飛宇在公司的地位比崔杉高多了,而且你還不知道吧,崔杉前天已經被開除了,原因就是因為他得罪了飛宇,韓木青總裁一個電話打過來,立即把崔杉解雇了,就是怎麼簡單。”
柳勝男說完後微微昂起頭,心中充滿了自豪感。
戈春蘭震驚地張大嘴:“崔杉被開除了?天呐,原來陳飛宇這麼厲害,竟然連創意總監都說開除就開除,可是,陳飛宇年紀輕輕,甚至連大學學曆都沒有,他是怎麼做到的?”
柳勝男心裡也疑惑,她第一次見陳飛宇的時候,陳飛宇還是剛從山上下來的野小子,甚至連衣服都破破舊舊的,哪知道這才隔了多久,陳飛宇已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華麗轉身,成了明濟商貿大廈的總裁顧問。
她歎了口氣,說道:“有些人或許天生就是這樣,注定要站在舞台中央長袖善舞,不管到了哪裡,都能在很短的時間裡,創造出令彆人瞠目結舌的成就,我有預感,飛宇就是這樣的人。”
戈春蘭又是震驚又是驚喜,隨後又想起來自己對陳飛宇那麼冷淡,心裡湧現出淡淡的悔恨。
“陳飛宇該不會一怒之下走了吧?勝男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優秀的男朋友,萬一因為我的關係吹了,我這當媽的真是沒臉麵對勝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