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喻月華看到這一幕,知道肯定是荊宏偉和楊正濤的二叔來了,忍不住微微搖頭,歎了口氣,心下為陳飛宇充滿了默哀。
藍穎好奇道:“月華,你怎麼突然唉聲歎氣了?”
“沒什麼,你彆胡思亂想。”喻月華勉強而笑。
秦澹雅把葡萄送進陳飛宇的嘴邊,微微皺眉,擔憂地問道:“飛宇,楊正濤臨走的時候,眼神似乎對你很不友善,彆不是他們在背後搞什麼陰謀詭計吧?”
陳飛宇吃下葡萄,不經意間,含住了她白皙的手指,秦澹雅驚呼一聲,連忙把手抽回來,臉上火辣辣的,下意識向林雨嘉看去,見她沒什麼反應,這才鬆了口氣。
陳飛宇閉著眼睛輕笑一聲,說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會顯得蒼白無力,你放下心,好好遊玩就是了。”
秦澹雅想起不久前,在司徒影生日宴會上,成仲和荊宏偉對陳飛宇鞠躬問好的場景,不由得放下心來,含笑道:“說的也是,看來是澹雅多心了。”
卻說楊正濤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換上正裝,跟著黃明一起向溫泉度假村門口走去。
隻見門口停著一輛銀白色的寶馬,從車上下來三名中年人,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長相儒雅,嘴角含笑,雖然風度翩翩,但是不怒自威,和身旁虎背熊腰的楊山丁等人格格不入。
“楊少,喏,他就是荊宏偉。”黃明小聲提醒。
楊正濤大喜,正準備走上去,卻看到二叔楊山丁給他使了個眼色,向身後努努嘴。
楊正濤會意,連忙帶著賀子哲、秋宗光二人,跟在了楊山丁的身後,一同向酒店內部走去。
在大廳中早就預備上了上好的酒菜。
荊宏偉入座之後,楊山丁等人才坐下,楊正濤三人站在他的身後,並沒有坐下來的資格。
楊山丁向荊宏偉敬了一杯酒,略帶諂媚的笑道:“荊老大,我聽說明濟市的地下世界,出了陳先生這樣一位宗師級的絕頂強者,你剛從明濟市回來,要不,跟我們講一講陳先生的風采?”
“明濟市陳先生?”
楊正濤和賀子哲等人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他們雖然在明濟市明德高校讀書,但是層次不夠,還沒資格聽說“陳先生”的事跡。
荊宏偉嗬嗬一笑,喝了一杯小酒,環視一圈,笑道:“今天心情好,我就給你們說說陳先生,你們可都聽好了。
要說起陳先生的風采,那的確是令人神往,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氣度斐然,劍氣淩人,仿佛橫空出世,先是橫掃省城趙家的屠岩柏、仇劍清等絕頂強者,又強壓下省內一眾大佬,統治長臨省地下世界半壁江山,硬生生逼得玉雲省裴楓暫時放棄染指長臨省的野望,堪稱長臨省地下世界近30年來,最具傳奇色彩的大人物。我輩能和陳先生生活在一個時代,是大不幸,也是大幸。”
荊宏偉感歎完後,又喝了一杯酒,真心讚歎。
周圍的人都聽呆了,尤其是楊正濤、賀子哲與秋宗光三人。
他們三個原先就在明濟市讀書,但是今天聽了荊宏偉的話,才知道明濟市出了“陳先生”這樣牛氣衝天的大人物,紛紛驚訝不已。
“隻聽荊老大口述,我就對這位陳先生充滿了向往,恨不得親自去見陳先生一麵才好,明濟市有陳先生在,真是把30年的風水都用光了。”突然,楊山丁眼珠一轉,嘿嘿笑道:“說到這裡,荊老大,我來給你介紹下,這是我侄子楊正濤,先前也在明濟市讀高中,今年剛畢業。正濤,還不快來見過荊老大。”
楊正濤大喜,連忙走出來,恭敬地給荊宏偉敬杯酒,說道:“荊老大,在下楊正濤。對您早就仰慕已久。”
荊宏偉並沒有接他的酒,隻是簡單打量了楊正濤一眼,點頭說道:“不錯。”
楊正濤心裡尷尬,隻能乾笑兩聲。
楊山丁連忙出來打圓場,笑道:“荊老大,我這侄子平時眼力勁就活,一向得到我的器重,他這次剛從明德高校畢業,我打算讓他在我這所溫泉度假村幫襯一段時間,積累下經驗。”
“明德高校?”荊宏偉突然一愣,道:“我記得陳先生的小女友,就是明德高校的,既然你和陳先生的女友是校友,那看在陳先生的麵子上,等你以後大學畢業了,就跟著我吧。”
上次在司徒影的生日宴會上,他見過林雨嘉,知道陳飛宇對林雨嘉十分寵愛,所以就留了個心眼。
楊正濤大喜,能得到荊宏偉的器重,對他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比鐵飯碗還要靠譜。他隻顧著高興,都忘了問,陳先生的女友叫什麼名字,是否認識。
旁邊賀子哲和秋宗光,滿眼的羨慕。
突然,楊正濤想起了陳飛宇,心裡得意地冷哼兩聲:“陳飛宇啊陳飛宇,我現在已經有荊宏偉罩著了,待會非得讓你像狗一樣,趴在我的麵前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