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上過學。”陳飛宇淡然說道。
“哦,原來沒上過學啊。”柳葉舟把尾音拖的老長,嘴上翹起輕蔑的笑意,心裡得意地笑道:“我還以為陳飛宇有多厲害呢,原來是個沒上過學的莽夫,這年頭,都實行九年義務教育了,他竟然沒上過學,隻能說明他家裡不重視教育,而且家境不好,這樣的人,詩揚是絕對不會看上的。”
“好可惜。”段詩揚滿臉遺憾,安慰道:“沒事,雖然你沒上過學,但是這個社會處處充滿機會,隻要努力勤奮,照樣可以出頭的。”
雖然段詩揚在安慰陳飛宇,但是很明顯,聽到陳飛宇沒上過學後,她態度和之前相比,明顯疏遠了很多。
其實也不能怪段詩揚庸俗,在現在這個競爭激烈的社會,雖然說憑不是萬能的,但是有一個好的憑和學曆,至少在起步階段,就能比同齡人高一個台階。
“唉,可惜了,陳飛宇挺帥氣,人也挺和氣,居然沒上過學。”
段詩揚心裡一陣可惜,她雖然氣質婉約,但內心也是清高的人,不願意和陳飛宇這種“盲”多說話。
陳飛宇聳聳肩,完全不在意。
他從小在山上,跟著師父練武學醫,雖然沒上過學,但是在山上所學的東西,比之學校課堂裡麵講的東西,何止高深了百倍?
層次不同,陳飛宇也必要和她解釋。
柳葉舟心裡得意,已經完全不把陳飛宇當做對手了,畢竟,一個沒上過學,隻不過空有蠻力的莽夫,還不被他放在眼裡。
不過,繼續打擊陳飛宇,讓陳飛宇來襯托自己高大的形象,他還是很樂意的。
“詩揚,你聽過省城秦家不?”
突然,柳葉舟得意地說道。
“省城秦家?”段詩揚微微想了想,突然拍手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據說秦家是省城的大家族、大豪門,軍政商三界都有涉,在省城的能量很大,在豪門並立的省城之中,都是能夠排的上號的,葉舟,你突然提秦家做什麼?”
段詩揚和柳葉舟雖然是高中同學,但是對柳葉舟並不是十分了解。
柳葉舟得意一笑,輕蔑地瞥了陳飛宇一眼,得意地道:“秦家的二當家秦元偉,是我的表舅,我這次來的時候,我媽還特地打過招呼,讓我表舅多照拂我,到了省城,就等於到了咱們自己的地盤,到時候你隻要跟著我就行了,我帶你開開眼界,看看真正的豪門貴族是什麼樣的。”
段詩揚掩嘴驚呼一聲,立馬高看了柳葉舟幾分。
她家庭條件雖然還不錯,但也僅僅是小康之家,連中產階級都算不上,現在聽到柳葉舟和省城秦家是親戚,心中震撼,可想而知。
柳葉舟更加得意,輕蔑地瞥了陳飛宇一點,心裡得意冷笑:“哼哼,不管是學識還是家世,你都不是我的對手,詩揚才不會看上你。”
陳飛宇神色不變,隻是心裡覺得好笑。
根據陳飛宇的推測,柳葉舟頂多隻算是秦家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而且關係很疏遠,不然的話,依照秦家的實力,隨便照拂一下,柳葉舟也不至於坐著長途大巴去省城了。
再說了,就算柳葉舟和秦家真的關係很近,那又如何?秦元偉和陳飛宇之間,還有一個一百億的項目,陳飛宇就等於是秦元偉的財神爺。在財神爺麵前,遠方親戚又算得了什麼?
柳葉舟見陳飛宇不說話,還以為陳飛宇被自己給唬住了,心裡麵更加得意,繼續對著段詩揚吹牛逼,聽得段詩揚驚訝不已,對柳葉舟更加看重。
沒過多久,長途汽車下了高速,沿著國道,繼續向省城前進,在一個站牌地點稍微停靠後,上來三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
陳飛宇敏銳地察覺到,這三個男子眼神含煞,一言不發,上來後左右亂瞟,觀察車內情況,很明顯,三人來者不善。
柳葉舟還在繼續吹著牛逼,完全沒察覺到危機臨近,陳飛宇也沒有多說什麼。
片刻後,長途大巴沿著馬路,來到一處略偏僻的地方。
突然,一名大漢目漏凶光,突然掏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出其不意抵在司機的脖子上,大喊道:“停車,都彆動,搶劫!”
同時剩下兩名大漢,瞬間掏出手槍,指著眾人大喝道:“都他媽彆廢話,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
這下異變陡生,眾人一陣驚呼,神色間充滿了驚恐,紛紛躁動起來。
“他媽的彆動!”
一個戴眼鏡的男子,驚恐下就要跑下車,拿著手槍的精壯大漢,直接一個大耳刮子甩了上去,打的那人七葷八素摔在地上,連眼鏡都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眾人紛紛驚呼出聲,臉色慘白,不敢再動。
“呀段詩揚驚呼一聲,嚇得花容失色。
柳葉舟神色同樣鐵青,他雖然吹牛逼厲害,但是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景?要不是坐在座位上,估計早就腿軟的摔倒了。
“都把眼睛給放亮點,我們哥仨也不為難你們,乖乖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否則,就彆怪我們動粗了。”
一個大漢說著,手裡拿出黑色布兜開始收錢,很快,漸漸向陳飛宇、段詩揚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