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陳飛宇仿佛鷂子翻身,向後翻身躍去,輕飄飄落在地麵上,嘴角翹起嘲諷的笑意。
澹台雨辰、韓智遠等人驚駭莫名,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草廬內,呂寶瑜更是驚訝地長大小嘴,震驚道:“堂堂'五蘊宗'的鎮派劍陣,就這麼被陳飛宇破了?而且還破的如此輕易,如此簡單?這這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信陳飛宇,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不隻是呂寶瑜不信,韓智遠和澹台雨辰等人更加不信。
尤其是澹台雨辰,她自小便修煉這套“五蘊劍陣”,對“五蘊劍陣”的可怕之處,她比誰都要清楚,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對她說,能輕而易舉地破掉劍陣,她不但不信,反而還會認為對方是個大傻逼。
然而現在,不但有人這麼囂張的說破劍陣如探囊取物,而且還做到了。
澹台雨辰心中震驚,可想而知。
“這這怎麼可能,'五蘊劍陣'作為五蘊宗的鎮派絕學之一,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夠破掉劍陣,你你怎麼可能做到?”澹台雨辰神色驚駭,仿佛內心長久以來的信仰,都有些崩塌一樣。
陳飛宇輕笑,舉劍指天,傲然道:“那是因為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一個叫做'陳飛宇'的人。”
澹台雨辰臉色一變,隨即沉默了。
陳飛宇揮劍而立,淡淡道:“你一定想不明白,我是怎麼做到的吧?”
“是。”澹台雨辰承認的很大方,很痛快。
陳飛宇嘴角翹起得意的笑意,說道:“天下陣法神奇奧妙、變幻莫測,但是不管再怎麼樣變化,歸根結底,都脫不了陰陽五行八卦的範疇,我說的可對?”
“沒錯,的確如此。”澹台雨辰點頭承認。
陳飛宇繼續道:“你的'五蘊劍陣'的確神奇,一開始連我都嚇了一跳,然而,仔細推理,卻發現'五蘊劍陣'所對應的就是五行,黑、紅、青、白、黃,分彆對應水、火、木、金、土。
其中,'五蘊劍陣'以你為首,而從你劍身顏色為黑來看,'五蘊劍陣'以水為首,水火木金土,這是先天五行的順序,同時也是華夏明基石河圖洛書中的次序。
所謂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其中,水雖為五行之首,然而,水卻由金所生,無金則無水,劍陣也不成陣,由此可知,'金位'便是'五蘊劍陣'的陣眼所在,也就是剛剛被我所傷的那位姑娘,隻要她受傷,'五蘊劍陣'自然告破,我說的可對?”
其實,陳飛宇說的簡單,但如果想做到,那絕對是千難萬難,甚至可以說,陳飛宇之所以能這麼輕而易舉的破掉“五蘊劍陣”,除了他在山上學到的玄學知識外,最重要的,則是他的“無極拳法”。
就在剛剛,陳飛宇與'五蘊劍陣'再度硬拚的時候,使用獨特的運勁訣竅,勉強使澹台雨辰等人劍上的無匹力道化為鴻蒙虛無,然而趁著澹台雨辰等女驚愕的一瞬間,抓住機會一擊製敵,無論是對自己實力,還是時機的把握,都必須得做到妙到顛毫才行。
可以說,如果剛剛沒有把握住機會,一旦讓澹台雨辰有了防備,再想破掉“五蘊劍陣”,絕對是千難萬難。
澹台默然片刻,突然開口道:“你很聰明,而且博學多識,'五蘊劍陣'敗在你的手裡,並不冤。”
“過獎了。”陳飛宇淡然應道,並沒有流露出多少破掉“五蘊劍陣”的喜悅。
原因很簡單,在另一邊,韓智遠除了一開始出場露過一手外,便一直在旁邊虎視眈眈。
韓智遠作為“五蘊宗”中的長老,陳飛宇相信,韓智遠不出手則已,隻要出手,那就絕對是雷霆一擊。
“你們”陳飛宇再度舉劍,分彆指向澹台雨辰、韓智遠,傲然道:“一起上吧,殺掉你們五蘊宗的人之後,我再取趙世鳴項上人頭,下山踏滅趙家,讓省城再無趙家之人!”
陳飛宇說話鏗慳有力,讓人絲毫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隻不過,陳飛宇雖說讓眾人齊上,但是他的眼神,卻時不時瞥向韓智遠,很顯然,在場眾人,隻有韓智遠對他的威脅最大。
趙世鳴臉色頓時大變,眼神中布滿了驚駭,心中充滿了悔恨,後悔今夜不該來陽江山。
似乎是發現陳飛宇的眼神不住向韓智遠瞟去,澹台雨辰感受到一股被輕視的侮辱感,怒道:“陳飛宇,你的確很強,強的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但是你以為,破掉了'五蘊劍陣',你就一定能戰勝我了?今夜,我就讓你親眼見識下,輕視我澹台雨辰的嚴重後果!”
說罷,澹台雨辰一聲輕吒,身影掠起,揮劍朝陳飛宇而去。
她一襲白衣,清麗脫俗,雖然神色冷若冰霜,眼中殺機密布,怒火洶湧,但是身姿優美,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仿佛夜下洛神再現。
“你先前仗著劍陣之威,才能和我動手過招,現在你區區一人就來和我動手,'自不量力'四字送你,在恰當不過!”陳飛宇搖頭失笑,本身也沒什麼動作,等到澹台雨辰長劍來到跟前時,猛然一劍斜挑,蕩開澹台雨辰長劍。
澹台雨辰一驚,還沒來得變招進攻,突然,陳飛宇屈指一彈,一道劍氣頓時激射而出,雖然沒傷到澹台雨辰,卻也逼得她向後倒飛一丈有餘,身形略顯狼狽。
“你的劍,不堪一擊。”
陳飛宇冷然蔑視,神態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