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家主卓存銳,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卓錚和陳飛宇之間的矛盾,得知喬敬儀前來,雖然心中奇怪,還是親自把喬敬儀和陳飛宇迎進了大廳。
寒暄過後,卓存銳先是看了陳飛宇一眼,覺得陳飛宇很陌生,還以為陳飛宇是喬敬儀的跟班,心中也沒在意,疑惑地問道:“親家,是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
他兒子卓錚和喬鳳華已經有了婚約,叫一聲“親家”也不過分。
陳飛宇微微皺眉,覺得“親家”這個詞很刺耳,原本喝茶的動作也頓了頓。
喬敬儀站起身,正色道:“卓家主,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次登門拜訪,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
卓存銳心中奇怪,不明白喬敬儀為什麼在稱謂上這麼“生分”,道:“請說。”
喬敬儀看了陳飛宇一眼,隻見陳飛宇正老神在在的品茶,心中苦笑一聲,深吸一口氣,道:“其實,我這次登門拜訪,是想取消和卓家的聯姻。”
此言一出,宛若平地起驚雷。
卓存銳“騰”地站了起來,皺眉道:“這麼說,你們喬家想悔婚?”
喬敬儀既然已經說開了,便不再顧忌,裝模作樣地歎口氣,道:“卓家主,你應該也聽說了,我們喬家老爺子已經醒了過來,鳳華這些天一直在老爺子耳邊念叨,說她不想嫁進卓家,我爸一時心軟就同意了,這不,今天就讓我來卓家退婚,還請卓家主見諒。”
卓存銳心裡都快氣炸了,喬敬儀一大早就來退婚,無異是上門打臉,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卓家豈不是成了全省城的笑柄?
當即,卓存銳冷笑道:“喬敬儀,當初定下婚約的時候,可是你極力促成的,現在你竟然又來我卓家退婚,怎麼,你以為我們卓家是任人欺負的不成?”
喬敬儀心裡一陣尷尬,這件事情說穿了,他本人要負很大的責任,要不是當初不顧喬鳳華的反對,堅持和卓家定下婚約,哪還有今天這麼麻煩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縱然麻煩,卻不可不為,畢竟在喬敬儀眼中,十個卓錚,不,一百個卓錚綁在一起,都比不上一個陳飛宇。
在陳飛宇和卓錚之間,傻子都知道選擇陳飛宇。
想到這裡,喬敬儀毫不退讓,冷笑道:“卓家主,當初的事情咱們都清楚,現在沒必要再提,總之,這場婚約,我喬家是退定了!”
“沒門!”卓存銳猛地一拍桌子,高聲道:“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卓家主。”突然,陳飛宇放下茶杯,翹著二郎腿,淡淡說道:“鳳華姐本來就不喜歡卓錚,既然兩情不相悅,卓家又何必強求?如果你堅持聯姻的話,到時候場麵可能會更加難看,不如成人之美,順勢取消婚約,還能提前挽回卓家的顏麵,你說呢?”
卓存銳猛地看向陳飛宇,隨即撇撇嘴,輕蔑道:“你算什麼東西,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喬敬儀,你們喬家的人,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他以為陳飛宇是喬家的人,所以這番話不但諷刺了喬家,而且還鄙夷了陳飛宇。
“你誤會了,他不是喬家的人。”喬敬儀解釋道,同時心裡默默補了一句,我倒希望陳飛宇是喬家的人,那樣的話,喬家絕對會成為省城第一的頂尖豪門。
“不是喬家的人?”卓存銳一愣。
“我叫陳飛宇,是外地人。”陳飛宇站起身,淡淡笑道。
“陳飛宇?”卓存銳隱隱覺得陳飛宇的名字耳熟,但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過,不過,既然沒記在心裡,那就說明陳飛宇無足輕重!
想到這裡,卓存銳輕蔑地嗤笑一聲,鄙夷道:“區區一個外地人,竟然也敢來管我們卓家的事情,是誰給你的自信和勇氣?”
“哦?原來你不認識我,看來卓錚並沒有把我事情告訴你,嚴格說起來,你兒子卓錚和我還有仇怨,但是鳳華姐的婚約,畢竟是上一輩定下來的,我陳飛宇一向恩怨分明,一碼歸一碼,隻要你同意取消與喬家的婚約,我可以在商業上補償你,不會讓卓家吃虧。”陳飛宇認真地說道。
陳飛宇來之前已經想好了,隻要卓家同意退掉婚約,那在“固精丸”的生意上,可以分給卓家一杯羹。
要知道,“固精丸”至少可以帶來上百億華夏幣的利潤,縱然是卓家這樣的頂尖豪門,也絕對眼紅!
卓存銳卻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卓存銳突然重新站起身,雙眼圓睜,仿佛一隻猛虎,氣勢淩人,高聲道:“你可知道,我們卓家是省城最頂級的豪門貴族?甚至,就算在喬、秦、呂等大家族中,我們喬家也隱隱是第一大家族?”
說完後,卓存銳向前走了一步,氣勢更加淩人,繼續高聲道:“你又是否知道,我卓家資產雄厚,旗下擁有數家五星級酒店,一家高爾夫球場,以及數座連鎖大商超,隻要我卓家跺跺腳,整個省城商圈都會跟著震動?
你又是否知道,我卓家深耕省城數十年,人脈遍布整個長臨省,甚至,就連長臨省副省長,都是我卓家的人?
陳飛宇,你區區一個外地人,隻要卓家動動手,就能像碾死螞蟻一樣碾壓你,你竟然還當著我的麵,說可以在商界上補償卓家,真是自不量力,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