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恩陽愕然,被陳飛宇的自信給嚇住了。
刀伯暗中皺起眉頭:“陳飛宇既然知道'半步宗師',那就證明他對武道界的實力劃分並不是一無所知,難道,他也是武道界的人?但是,我為什麼從他身上感受不到武者氣息呢?除非他的實力在我之上。”
想到這裡,刀伯被自己給嚇了一大跳,他本身就是宗師初期境界的強者,甚至,僅差一步之遙,就達到了宗師中期,如果陳飛宇的實力還在他之上,那豈不是說,陳飛宇至少是宗師中期境界?
“這這不太可能吧,宗師高高在上,立於雲端,宛若神龍,又豈是能輕易達到的境界?少主如此驚才絕豔,修煉二十多年,尚且才達到半步宗師,陳飛宇看年紀還不到20歲,又何德何能成為宗師中期境界的超級強者?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刀伯鬆了口氣,但是看著陳飛宇傲立如鬆,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總是充滿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左柏軒卻視陳飛宇為必死之人,大喝一聲,道:“刀伯,刀!”
刀伯點頭,從黃色絲綢包裹中,拿出一柄刀鞘古樸的刀,拋向左柏軒。
左柏軒接刀在手,整個人渾身氣質頓時一變,如果說,他剛剛的氣質是盛氣淩人,那現在則完全像一柄鋒利的出鞘霸刀,渾身透著淩厲剛猛的氣勢,仿佛下一刻,就會飲儘敵人血!
刀意彌漫,籠罩整個庭院!
原本的鳥叫聲與蟲鳴聲儘數消失,氣氛凝重,極端到了極點!
呂恩陽和馬紅欣臉色慘白,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左柏軒連刀都沒出鞘,就已經這般可怕,等到他真正拔刀出鞘的時候,那陳飛宇哪裡還有命在?
呂恩陽心中充滿了擔憂。
陳飛宇直麵左柏軒,更在左柏軒刀意的最中心,依然負手而立,神色如常。
左柏軒把刀舉到胸前,傲然道:“我手中這柄刀非是凡刀,而是家傳的純陽寶刀,從我左家老祖宗在明末清初創業以來,便代代相傳,如今到我手上,已經有三百多年曆史,飲過無數人的鮮血,刀上更是充滿了一股煞氣,可以說所向披靡,銳利無比!”
陳飛宇道:“刀,的確是好刀,隻是可惜了,刀在你的手上,隻能讓寶刀蒙塵。”
“死到臨頭,還逞口舌之利。”左柏軒哼了一聲,道:“你的兵器呢?”
“對付你,赤手空拳足矣。”陳飛宇自信道。
他有自信的本錢!
因為他是宗師級強者,高高在上,立於雲端,而宗師之下,皆是螻蟻!
沒錯,左柏軒在陳飛宇眼中,與螻蟻無異!
左柏軒眼中煞氣一閃而過,道:“既然你找要死,那我便成全你。”
說罷,手中純陽寶刀緩緩出鞘,刀身古樸,濃鬱的煞氣洶湧磅礴四溢而出!
陳飛宇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意,如此磅礴的煞氣,可見這三百多年來,這柄純陽刀一定殺過很多很多的人。
“一刀,飲血歸鞘!”
左柏軒大喝一聲,周身氣勢猛烈爆發,腳下猛然點地,頓時,人已經高高躍起,來到半空之中!
而在左柏軒原先所站立的地方,堅硬的地板上,已經出現如蜘蛛網般的裂縫!
下一刻,左柏軒居高臨下,挾帶無與倫比的刀罡,猛然朝陳飛宇當頭劈去!
刀未至,氣已到,強烈的刀罡壓迫下,陳飛宇微微眯起眼,渾身衣衫更是作響,甚至,站立的地麵上,開始出現一道又一道的裂縫。
觸目驚心!
刀伯暗暗點頭:“少主這一招'威勢雷霆',已經頗具'純陽三十六式刀訣'的火候,縱然是宗師初期的強者,麵對少主這一刀,也需要暫避其攖,可以說,單憑這一刀來說,宗師以下,必死無疑!”
呂恩陽和馬紅欣兩人都被這一刀嚇的麵無人色,麵對這麼恐怖的一刀,陳飛宇隻怕要身首分離了。
甚至,呂恩陽還歎息了一聲,不忍再看。
突然,陳飛宇淡淡的聲音,從刀罡中心傳來:“這就是'純陽三十六式刀訣'?不過爾爾,這就讓你見識一下,何為真正的刀罡?”
“浩天刀訣!”
陳飛宇並指如刀,大喝一聲,頓時,一道純銀色刀罡,如匹如練,宛若實質,豁然而出,猛然向左柏軒淩空劈去!
這一刀,似乎能斬斷世間所有!
刀伯猛然站了起來,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