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笑道:“我給白老爺子治好病後,你們不會過河拆橋,再把我給趕出去,而且也不準玉清和我在一起吧?
畢竟剛剛你們說的話、做的事,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白玉清一驚,不得不承認,陳飛宇擔憂的的確有道理。
白海宏尷尬地笑道:“關於這一點,賢侄儘管放心,我們白家不是言而無信之人,隻要你真的能治好我爸的病,我們白家一定待你如貴客。”
“貴客?
僅僅是這樣的話,隻怕還不能夠打動我。”
陳飛宇搖頭而笑,道:“白家主,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白海宏現在隻提“貴客”,卻絲毫不提他和白玉清的關係,這明擺著是有過河拆橋的打算,陳飛宇又不傻,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答應給白老爺子治病?
想要讓陳飛宇出手,至少,白海宏也得承認他和白玉清的關係才行。
奚存心氣憤道:“陳飛宇,白家能把你當成貴客,這已經是種殊榮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陳飛宇斜覷他一眼,輕蔑而笑,道:“外人還是閉嘴的好,還是說,你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白家未來的主人,想要替白家主拿主意了?”
奚存心當然想成為白家未來的主人,但是現在卻不能承認,惱羞成怒道:“胡說八道,我們奚家和白家世代交好,現在你在白家如此放肆,我自然看不慣你!”
“那這麼說,你還是一個外人,我和我未來老丈人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
陳飛宇淡淡道。
奚存心心頭大怒,偏偏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肚子都快氣炸了。
白玉清眉開眼笑,還是頭一次見到奚存心這麼吃癟,忍不住對陳飛宇好感大生。
陳飛宇轉頭看向白海宏,笑道:“你說呢,老丈人?”
白海宏覺得“老丈人”這三個字特彆的刺耳,他哪裡不知道陳飛宇的意思,可是要讓他承認陳飛宇和白玉清的關係,打死他也不願意,可如果不同意的話,陳飛宇又不會出手給老爺子治病。
一時之間,白海宏站在原地一臉尷尬,左右為難,哪裡還有一開始對陳飛宇冷淡排斥?
何子蘭連忙向白玉清使眼色,讓她開口勸說陳飛宇。
白玉清直接扭過頭去,來了個視而不見。
開玩笑,她今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白家和陳飛宇確立聯盟的關係,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點苗頭,她怎麼可能給陳飛宇拆台?
何子蘭一陣無奈,果然女兒大了,胳膊肘都開始往外拐了。
陳飛宇掃視一圈,笑道:“看來老丈人覺得為難了,也罷,既然你不知道該怎麼辦,那我就用行動來直接告訴你。”
說完後,陳飛宇拉著白玉清站了起來,一起走到客廳的中央。
白玉清一臉疑惑地道:“飛宇,你要做什麼?”
白海宏、何子蘭和奚存心三人也是摸不準頭腦,不過心裡卻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在做一件現在應該做,也必須做的事情。”
陳飛宇笑,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錦盒打開,裡麵正是一枚龍石種翡翠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看上去璀璨絢爛。
這枚龍石種翡翠戒指是顏雨晴拿給陳飛宇的樣品,陳飛宇拿到手中後,就一直放在身上,想不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白玉清眼眸驀然睜大,立馬知道了,陳飛宇在求婚!頓時,她心裡猶如小鹿亂撞,開始砰砰而跳。
奚存心、白海宏等人更是臉色大變,難不成,陳飛宇要眾目睽睽下向白玉清求婚?
這簡直就是在當眾打他們的臉!“陳飛宇,你敢!”
奚存心大怒道。
陳飛宇輕瞥了奚存心一眼,嘴角輕笑,接著眾目睽睽下單膝跪地,露出溫醇而醉人的笑意,“真誠”地道:“玉清,做我未婚妻吧。”
他要做的很簡單,那就是坐實他和白玉清的關係,這樣一來,等他治好白家老爺子後,不至於被白海宏過河拆橋,二來,還能當場打臉奚存心和白海宏,簡直是一箭雙雕!白海宏、奚存心等人紛紛色變,他們怎麼可能坐視白玉清答應陳飛宇的求婚?
兩人連忙衝上去,想要把白玉清拉開,然而,陳飛宇早有準備,用真氣將周圍三尺方圓的地方全部籠罩住,白海宏和奚存心衝上來後,卻發現被一堵無形的氣牆擋住了,不由臉色大變,急的抓耳撓腮。
此刻,麵對陳飛宇突如其來的求婚,白玉清歲雖然知道是假的,可心裡依然小鹿亂撞,俏臉一片緋紅。
可以說,現在發生的一切,從父母對陳飛宇的排斥,到陳飛宇的強勢求婚,已經完全超出了白玉清的掌控範圍,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接受陳飛宇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