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真正發亮,隻聽“刺啦”一聲,帳篷的拉鏈被拉來,容光煥發的紅依菱鑽了出來,見到吳哲三人坐在篝火旁邊後嚇了一跳,蹦蹦跳跳過去,斜眼笑道:“瞧你們一雙黑眼圈的樣子,該不會你們昨晚等了一夜,陳飛宇都沒有毒發吧?”
“切,怎麼可能?”
吳哲下巴昂地老高,得意道:“不瞞你說,昨晚4點多的時候,陳飛宇就開始慘叫起來了,我們三個躲在他帳篷外麵聽得清清楚楚,隻是他慘叫的聲音比較小,所以你沒聽見,不過話說回來,陳飛宇也算是個硬骨頭,要是換成彆人,怕是早就揚天慘叫,聲震好幾裡地了,振興,未平,你倆說是不是?”
黃振興和施未平連連附和起來。
“沒錯沒錯,當時我們三個就躲在陳飛宇帳篷外麵,雖然陳飛宇壓低了聲音,可那慘叫聲要多淒慘有多淒慘,而且我們還偷偷掀開帳篷向裡麵看,你猜怎麼著,陳飛宇痛的捂著肚子滿地打滾,嘖嘖,看了真是解氣啊。”
“是啊,可惜依菱小姐睡得早,沒看到陳飛宇的慘樣,可惜可惜。”
紅依菱聽得眉開眼笑,靈動的雙眼都笑得彎成了月牙:“是嗎,原來玄陰穿腸丹真的那麼厲害,也不枉費本姑娘昨晚施展美人計了,真是解氣,嘻嘻,反正今晚陳飛宇還會毒發一次,到時候我跟在你們旁邊一起看就行了。”
吳哲得意非凡,頂著一雙黑眼圈,哈哈笑道:“我們吳家的玄陰穿腸丹自然是厲害無比,如果今晚有機會的話,就讓依菱見識一下。”
“可惜咱們今天就要到霧隱山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紅依菱遺憾地歎了口氣,接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咯咯笑道:“我去通知夢夢,讓她知道陳飛宇已經吃到苦頭了。”
說著她就重新跑回帳篷裡麵,把薑夢從裡麵拉了出來,一邊拉著她沿著江邊遠遠地走去,找個吳哲等人看不見的地方洗漱,一邊咯咯笑著說陳飛宇如何如何淒慘。
她容光煥發,嫵媚俏皮,彆提多開心了。
薑夢搖搖頭,經過昨晚的事情,她對陳飛宇的觀感已經降低到了最低點,知道陳飛宇中毒後,隻是搖搖頭,也沒什麼其他的表示,反正她都已經提醒陳飛宇了,陳飛宇還能中招,隻能說一句“活該”。
半個多小時後,陳飛宇從帳篷裡出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隻見旭日東升,映照在江麵上金晃晃的,仿佛金光萬丈,令人豪氣頓生!他第一時間就走到江邊洗漱,正巧碰到洗漱歸來的紅依菱和薑夢二女,隻見洗漱過後,兩女容光煥發,肌膚白皙,兩鬢秀發上還有些潮濕,仿佛清水出芙蓉。
她倆也看到了陳飛宇,紅依菱頓時得意非凡,快步走過去,一張櫻桃小嘴高傲地翹起來,吃吃笑道:“陳飛宇,昨晚睡的如何,想來滋味不錯吧?”
不用說,她是問陳飛宇昨晚“玄陰穿腸丹”的滋味如何。
陳飛宇伸手掬了一捧江水潑在臉上,隻覺得清涼、滋潤,笑道:“還不錯,睡得挺香的。”
紅依菱頓時驚訝地張大小嘴,隨即高傲地哼了一聲,跺跺腳道:“吳哲剛剛還說你骨頭硬,我一開始還不信,現在看來,你不但骨頭硬,連嘴也硬,吳哲他們都告訴我了,你還在這裡裝腔作勢,切,糊弄誰呢,夢夢,咱們走,懶得搭理他。”
薑夢也是冷漠地看了陳飛宇一眼,搖搖頭,跟著紅依菱向帳篷走去,打算再補個淡妝。
“女人呐,就是自以為是。”
陳飛宇輕笑一聲,在江邊洗漱完後,就走回了帳篷處。
彭也已經起來了,立即拿著包子和礦泉水遞過去,恭敬地道:“陳先生,如果不出意外,咱們今天下午就能到達目的地了。”
“很好,收拾一下儘快上路吧。”
陳飛宇拎著包子,就走到路虎旁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悠哉悠哉地吃了起來。
彭翻翻白眼,得,這拆帳篷的雜活又交給他了唄。
一個多小時後,彭才收拾完,坐進車裡,向副駕駛位的陳飛宇請示過後,便腳踩油門,繼續向著霧隱山前進。
吳哲等人的法拉利和保時捷也跟在了後麵。
陳飛宇看了後視鏡一眼,神色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