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星光暗淡,月色晦明。
武家的會議廳內,卻是燈火通明。
吳武林、武無敵和武正飛三人坐在最前方,氣氛十分嚴肅。
這場會議級彆很高,在座的儘皆是霧隱山的大佬級人物,甚至就連武家年青一代中,醫術最為高超的武明江都沒資格參加。
隻是,在會議桌旁,武潤月和武若君卻是赫然在座。
武若君環視一圈,多看了武潤月兩眼,心中一陣奇怪,她代表著武家主脈,所以能參加這次會議,可同樣年輕的武潤月,為什麼也能參加?
突然,隻聽武林江開口說道:“諸位,今天召集大家,是要與你們商量一下,武家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和基調,處理與陳飛宇的關係,換句話說,到底是戰是和?”
實際上,他、武無敵和武正飛三人早就已經商量好了,打算放下仇恨,和陳飛宇搞好關係,隻是眼見武家上下群情激奮,所以才用開會商量的名義,來傳遞他們的決定。
眾人紛紛對視一眼,突然,一名須發皆白,名喚武德春的老者拍案而起,激憤道:“陳飛宇手上沾滿了武家強者的鮮血,這是血仇,也隻能用血來償還!”
周圍眾人議論紛紛,表示支持武德春的言論。
“沒錯,咱們武家好歹也是傳承數百年的家族,自有其驕傲與榮耀,陳飛宇殺了武家這麼多人,如果不報仇的話,傳了出去,豈不是會被中月省各大家族恥笑?”
“陳飛宇賊子和琉璃妖女雖然厲害,可咱們也不是吃素的,聯合鬼醫門四大家族,再加上實力強大的岑家,絕對能徹底碾壓陳飛宇兩人!”
聽著周圍紛紛打算報仇的言語,武潤月輕蹙秀眉,陳飛宇雖然殺了不少人,但死的都是武家其他三脈的人,而霧隱山一係一個人都沒死,霧隱山武家跟陳飛宇和平相處,才是最好的結果。
武無敵坐在角落,扣了下腳丫,頓時翻翻白眼,上次霧隱山一戰,琉璃和陳飛宇從容離開時,也不見他們出來阻止,現在倒是一個比一個義正言辭,也不嫌丟人!當即他站了起來,清咳兩聲,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道:“上次廣場一戰,你們都是親曆者與見證者,如你們所見,陳飛宇和琉璃的實力驚人的厲害,根據我總結出的經驗,至少需要三名傳奇中期強者,才能確保拿下陳飛宇”周圍眾人紛紛暗自皺眉,不管到了哪裡,傳奇強者的數量都很稀少,更彆說是傳奇中期強者了,整個霧隱山,也就武林江一人而已。
武無敵繼續道:“而這還是在廣場一戰中,陳飛宇真的已經底牌儘顯的情況下,也就是說,現在集武家四脈之力,也就僅能對付陳飛宇而已,至於琉璃嘛”突然,武無敵苦笑了一聲,道:“她的實力還遠遠沒有見底,我拿不準她具體的修為,不過,就憑著她上次廣場上那一劍的驚豔,就足以成為華夏武道界的巔峰人物。
縱然鬼醫門四大家族聯合會起來能夠戰勝她,可琉璃想走的話,我們也攔不住,到那時候,琉璃會成為懸掛在鬼醫門每個人頭頂的利劍,在場每一個人,也包括我在內,都要時時刻刻擔心琉璃的報複,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中。”
周圍眾人想到武無敵所說的這種情況,紛紛打了個冷顫,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之意。
突然,最先站出來的那位老者,也就是武德春皺眉不滿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和陳飛宇的仇,就這麼算了?
你彆忘了,除了鬼醫門四大家族,還有一個岑家呢,這麼多家族,這麼多強者,聯手對付陳飛宇和琉璃,他倆再厲害,也是死路一條。”
“當然不能這麼簡單。”
突然,武正飛開口說話了。
他的斷手已經被武家秘術給接上了,為了加速恢複效果,整條手臂連同手都包紮起來,不日就能徹底痊愈,可想要完全恢複巔峰狀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武德春嘴角立即泛起一絲笑意,武正飛恨陳飛宇入骨,必定是主戰派。
武正飛沉吟道:“大家說得都對,陳飛宇和琉璃很強,岑家也不弱,相比起來,武家就要弱小許多。
以我之見,為了武家利益考慮,暫時搞好和陳飛宇的關係,等待岑家和陳飛宇的決戰,如果陳飛宇贏了,那我們霧隱山就能在中月省趁勢崛起,如果陳飛宇輸了,到那時候我們再見機報仇也不遲。”
武德春頓時一陣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