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若君下意識問道。
“你竟然脫下白衣,換上了紫色長裙,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武潤月打量著武若君,笑道:“真是想不到,驕傲如你,在這世上竟然還會有人讓你心生絕望,連一點點超越對方的念頭都沒有。”
聰明如她已經猜了出來,肯定是琉璃白衣長劍的裝扮,武若君才會狠心換下心愛的白裙,由此可見,琉璃帶給她的壓力是何等的巨大。
武若君俏臉黑了下來,接著,她似乎是看開了,環視一圈,看著周圍熠熠生輝的雪白冰樹,輕歎一聲:“彆說是我了,看了琉璃今天的表現,你覺得你有超越她的可能性嗎?
你我隻是凡人眼中的天才,而她則是天才中的天才,我們和她注定不會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超越一詞也根本無從談起。”
武潤月俏臉一變,也不說話了。
兩個同樣美麗,同樣驕傲的女人,心中同時升起一股無力感。
一時之間,場中氣氛怪異起來。
秋雨蘭暗中歎了口氣,笑著打圓場道:“好了,我們也回文蘭市吧,接下來一段時間,估計飛宇有的忙了,你們想要見識天行九針完整版的神奇,遲了恐怕就沒機會了。”
兩女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向山下走去,一路沉默。
卻說陳飛宇一行人來到岑家彆墅,岑家的工作人員見到渾身浴血,並且雙眼無神的岑嘯威,心裡一涼,猜測到了決戰的結果,一股絕望之感,籠罩在整個岑家彆墅的上空。
“天行九針下半卷放在密室裡,你們稍等一下。”
岑嘯威把陳飛宇等人帶到了客廳中,就徑直向臥室走去,都忘了吩咐傭人上茶,哦對,以他對陳飛宇三人的恨意,好好招待他們才是怪事。
陳飛宇和琉璃坐在客廳左側的沙發上,一股很好聞的蓮花清香,不斷進入陳飛宇鼻中,令他心中一蕩。
琉璃並沒有注意陳飛宇,她的劍意有意無意地放在開山老人的身上,對他多加防備。
開山老人也不在意,對於這個國色天香的女子,他同樣十分忌憚,不敢過多招惹。
他遠遠地站在客廳另一邊,背負雙手欣賞著麵前的古董,邊看邊品鑒道:“這個明朝青花瓷瓶豐滿古樸、線條柔和圓潤,有種質樸、莊重之感,不錯不錯,這麼多年不來岑家,看來岑家的品味提升了不少。”
“過獎了。”
突然,岑嘯威重新走回客廳中,手中拿著一個長方形的黃色錦盒,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天行九針”下半卷的秘籍。
陳飛宇和琉璃精神為之一振。
岑嘯威麵色無神的走過來,把黃色錦盒放在了陳飛宇麵前的茶幾上:“這裡麵就是天行九針的下半卷,是我父親二十多年前無意中得到的,由於缺少了重要的上半卷總綱,導致下半卷的內容對應不起來,岑家也沒辦法按照上麵寫的內容學習。”
陳飛宇點點頭,打開錦盒,隻見裡麵放著半卷殘書,書頁泛黃,明顯年代久遠,不過保存的十分好,字跡清晰可見,看來岑家對“天行九針”的秘籍十分珍視。
陳飛宇伸手拿了起來,隻看了第一頁的內容,就已經渾身大震。
隻見上麵寫的內容,緊承他手中的上半卷而來,那些在岑嘯威眼中晦澀難懂的醫學知識,對他來說卻是茅塞頓開,將他帶入到另一個更加高深的醫學領域中。
他連忙翻開後麵的內容,草草翻了一遍,發現下半卷除了記載著“天行九針”後續針法的修煉方法外,還記載了諸多秘術。
例如如何激發人體潛能、如何白發返黑煥發青春、如何修補三魂七魄,甚至連如何回陽換骨都有記載。
不過這一係列的秘術,全都是在“天行九針”針法的基礎上衍生而來,這也就能夠解釋得通,為什麼岑家擁有這等醫學至寶,卻完全沒辦法按照書中記載學習修煉了,不是不想,實在是不能。
或許真如琉璃之前所說,岑家與“天行九針”無緣。
“現在我有了完整的“天行九針”,自信可以修煉到最高境界,足以“活死人肉白骨”,成為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神醫!”
陳飛宇心情激動不已。
當然,高興歸高興,他心裡實際清楚,“天行九針”博大精深,想要修煉到最高境界,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達到的,必須經過年複一年的刻骨鑽研才行,可是一旦修煉成功,那回報無疑是非常巨大的!突然,琉璃輕咳一聲:“裡麵內容如何?”
她見陳飛宇完全沉浸在殘卷的內容上,等了半天也不見陳飛宇說話,便忍不住開口提醒。
陳飛宇渾身一震清醒過來,先是向琉璃歉意而笑,把下半卷鄭重放回錦盒裡麵後,點頭道:“沒問題,的確是天行九針下半卷。”
琉璃鬆了口氣,還好,雖然屢經波折,“天行九針”下半卷終於還是順利到手,這趟中月省之行也算是圓滿了。
開山老人為了避嫌,特地背過身去遠遠待在客廳另一邊,等陳飛宇把“天行九針”重新放起來後,他才笑嗬嗬地走過來,拱手祝賀道:“恭喜陳小友心願得償,現在是不是可以談一談,如何處置岑家之事了?”
岑嘯威渾身一震,對岑家最後的宣判,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