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花園裡,酒香四溢。
開山老人緩緩道來:“柳清風跟我說,他知道我在尋找聖地,隻要我幫他搶奪琉璃小姐手中的佛骨舍利,他就把聖地的具體去處告知於我。
而且他還告訴我,他就是從聖地出來的,整個華夏世俗社會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個地方的神奇。”
陳飛宇和琉璃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麼說來,岑今歌去的聖地,和柳清風口中的聖地,是同一個地方?”
陳飛宇開口問道。
“應該是這樣沒錯。”
開山老人道:“華夏泱泱五千年不對,根據我自己的考證,華夏不止五千年的曆史,隻是上古時代太多的事跡與傳說已經湮滅在時間的長河中,我們後人無法得知罷了。
重新說回正題,華夏這麼悠久的曆史,底蘊是何其深厚,正如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一樣,華夏有一處神奇的聖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柳清風已經搶走了佛骨舍利”陳飛宇眼中閃過一絲陰霾,繼續道:“這麼說來,他把聖地的去處告知於你了?”
“不錯。”
開山老人大大方方地承認:“柳清風雖然是個小人,但大多時候還是挺遵守承諾的,從禹仙山離開後,他就把如何去聖地的方法告訴了我。”
陳飛宇冷笑了兩聲:“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去聖地,還有時間來鳳凰山?”
開山老人歎了口氣:“我不是不想去,隻是根據柳清風所說,外人不能隨隨便便就進入聖地,隻有在一年中某個特定的時間才可以。”
“所以,你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們,是什麼意思?”
“第一件事情是當麵向琉璃小姐道歉。”
開山老人站了起來,向著琉璃作揖賠禮:“事出有因,搶走琉璃小姐的佛骨舍利完全是無奈之舉,還請琉璃小姐見諒。”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僅僅道歉就夠了吧?”
琉璃冷若冰霜,杯中的酒水結了一層堅冰,散發著森森寒氣,整個後花園的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度。
彆看她剛剛拿著好多產業做慈善,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悲樣子,可她絕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聖母,真要殺起人來,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開山老人心中一寒,連忙開口說道:“琉璃小姐請放心,我知道了聖地的去處,已經和柳清風兩不相欠,如果琉璃小姐和陳小友需要的話,白陽宗願意提供援助,幫助兩位奪回佛骨舍利。”
陳飛宇和琉璃紛紛驚訝,他們和開山老人的關係,沒好到這個程度吧?
琉璃輕蹙秀眉,不言不語,身上冰冷的氣息驟然消散,整個後花園再度恢複成一派生機盎然的樣子。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陳飛宇眉宇間閃過一絲費解,隻覺得越發看不懂開山老人,直截了當地問道:“我們不如開門見山,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開山老人重新坐了下去,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碧玉扳指,放在了酒桌上,道:“這枚扳指跟隨我已經差不多有七十多年了,白陽宗全體上下成員見到這枚扳指後,就如同見到我本人,跟白陽宗宗主信物的分量也差不了多少,以後就交由陳小友和琉璃小姐代為保管了。”
此言一出,完全出乎陳飛宇和琉璃的意料之外,讓他倆都有些跟不上開山老人的節奏。
“不是我們跟你也就見過兩麵,彼此之間還有不小的齟齬,就算賠罪,你也沒必要用信物來賠罪吧?”
陳飛宇感覺自己有些暈暈乎乎,總覺得開山老人的舉動,多多少少都有些安排後事的含義。
開山老人歎了口氣:“我已經一百多歲了,如果沒辦法突破到先天境界,已經沒多少年頭可活了。
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前往聖地,我不知道此行的吉凶,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突破到先天境界,甚至有可能永遠都沒辦法從聖地回來,所以我希望兩位能代為照拂白陽宗,拜托了。”
“我們之間的關係,貌似還沒好到能讓你囑托後事這種地步吧?”
陳飛宇都懵逼了,這節奏不對啊!開山老人喝了一杯酒,解釋道:“其實我也是臨時起意,剛剛琉璃小姐拿出十幾億的產業當慈善,讓我由衷敬佩。
可見無論是琉璃小姐還是陳小友,都是宅心仁厚的正直之人,人品完全信得過,而且兩位修為高深,足以震懾一方,所以我才會興起把白陽宗托付給兩位的念頭。
當然,我在臨走之前會做好安排,兩位隻需要在白陽宗遭遇滅頂之禍時出手相助即可。
而作為交換條件,兩位如果有需要,也可以調動白陽宗的資源和人力,比方說對付五蘊宗搶回佛骨舍利都沒問題。”
陳飛宇和琉璃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合著他倆可以隨意調動白陽宗的人馬為己所用,而他們需要做的,僅僅是在白陽宗遭遇危險時才出手就行,這樣的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