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賀真南死了,死在了天命陰陽師的手裡,更是直接死在了陳飛宇和澹台雨辰的麵前。
最可怕的是,縱然陳飛宇和澹台雨辰都是當世超一等的強者,卻完全看不出來天命陰陽師是怎麼殺的有賀真南。
腳不動,手不抬,甚至坐在蒲團上臉上還掛著笑容,僅僅是對視一眼,就能無聲無息殺死一個成年人,這等詭異莫測的手段,著實恐怖,簡直令人防不勝防!陳飛宇和澹台雨辰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把屍體給拖出去吧。”
天命陰陽師向高杉鳴海吩咐了一聲,嘴角依然掛著和善的笑意,仿佛在他麵前的不是屍體,而是一隻螻蟻不,是比螻蟻還不如的東西。
高杉鳴海走到有賀真南的屍體跟前,搖頭歎了口氣,拖著屍體的右腿,就向外麵走去。
“好了,現在可以繼續我們之間的談話了。”
天命陰陽師目光重新回到了陳飛宇的身上。
幾乎是種身體的本能,陳飛宇的眼眸陡然收縮了一下,強行壓製住身體跳起來的衝動,依然盤腿坐在蒲團上,隻是神色多多少少已經凝重起來。
隻聽天命陰陽師繼續道:“我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傳國玉璽在我手中,但是我不會把它交給你,因為它對我來說,有著很特殊的用處。”
澹台雨辰哼了一聲,道:“既然不打算把傳國玉璽交給我們,那你直接否認傳國玉璽在你手中就行了,又何必大大方方的展示出來?”
天命陰陽師笑著道:“因為你們就算施展出九牛二虎之力,亦或者想出一切能夠想出的辦法,都沒辦法從我手中搶走傳國玉璽,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藏著掖著,做出一副小人行徑?”
他說的答案很簡單,但也很無情,透露著天命陰陽師強大的自信,以及對陳飛宇和澹台雨辰深深的輕蔑之意!陳飛宇冷笑了兩聲,道:“好狂妄的口氣,這麼說來,我們隻能下手爭搶了。”
“就算下手爭奪,結果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天命陰陽師擺擺手,笑道:“現在時間還很多,沒必要著急著動手,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想要傳國玉璽,用處又是什麼嗎?”
陳飛宇和澹台雨辰對視一眼,兩人心中暗暗奇怪,完全看不懂天命陰陽師在打什麼算盤?
陳飛宇忍不住皺眉問道:“你會這麼大方,把所有秘密都告訴我?”
“不是我大方。”
天命陰陽師嘴角翹起一絲笑意,雲淡風輕地道:“隻是我知道,死人是最能夠保守秘密的。”
言外之意,陳飛宇今日必死無疑,那他天命陰陽師就算把所有秘密都告訴陳飛宇也沒什麼關係。
澹台雨辰花容微變。
陳飛宇冷笑道:“閣下倒是自信的很,可惜我陳飛宇並不是任人宰割之輩,你想要殺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你的死是天意呢?”
天命陰陽師原本和善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猶如雄鷹厲眼,透露著一絲殺意,道:“我昨天卜卦,得出的卦象顯示,今日會是你陳飛宇的死劫,你說,上天注定你會死,你又哪裡還有活的生機?”
澹台雨辰頓時動容,猛地扭頭看向陳飛宇,天命陰陽師的術數那麼高明,莫非,陳飛宇今天真的會死在這裡?
陳飛宇微微皺眉,突然想起來,在剛踏足東瀛的時候,武若君也曾給他算過一卦,說是東瀛之行是大凶之象,莫非應在了今日?
緊接著,陳飛宇胸中豪氣頓生,傲然道:“那又如何?
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天要我死,我也要逆天!”
天命陰陽師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洪亮,在整個神宮內回蕩,繼而,笑聲逐漸輕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很多人都說過這句話,很霸道,也很有氣勢。
但是除了寥寥數人外,大多說這句話的人,已經成了塚中枯骨,而天,依然高高在上,日月運行、四時更替,往複循環,不曾更改,這些說大話的人,又何曾對天造成哪怕一絲的影響?
你陳飛宇雖然在年輕一輩中驚才絕豔,但是和天比起來,依然渺小如螻蟻,你又哪裡來的自信,能夠逆天?”
陳飛宇自信道:“我的自信,源於我的實力。”
天命陰陽師搖頭而笑,在笑陳飛宇的狂妄,更笑陳飛宇的無知。
突然,澹台雨辰開口道:“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而遁去其一,留給萬物一線生機,就連天道尚且有缺,你所謂的天意又焉能沒有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