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飛宇靜室治療內傷的時候,武若君在伊賀流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溫泉,洗去一身的疲乏。
從半個月前陳飛宇去海寧島開始,一直到昨晚的富池山決戰,她從來沒這麼像今天這樣放鬆過。
尤其是泡在飄著熱氣騰騰的溫泉裡,更是覺得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舒坦不已。
等武若君從溫泉裡出來,回到自己房間裡的時候,隻見伊賀望月正在房間裡等著她,桌上還有一碟精致的點心。
“你從富池山回來後還沒吃過飯,肚子一定餓壞了吧?”
伊賀望月招呼武若君坐下,略帶關心地問道:“你和陳飛宇打算什麼時候回華夏?”
武若君蔥蔥玉指隨手拿起一塊糕點優雅地放進嘴裡,笑道:“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天就會回去,你是不是擔心陳飛宇離開東瀛後,寺井千佳或者東瀛政府方麵會清算你們和甲賀流?”
“這倒不會。”
伊賀望月抿嘴而笑,明亮的雙眸中難以掩飾得意之色,道:“整個東瀛的傳奇強者本來就不多,而傳奇後期強者更是隻有武藏萬裡和天命陰陽師兩個人而已。
現在武藏萬裡和天命陰陽師都死了,不僅僅東瀛武道界損失慘重,而且整個東瀛政府也麵臨無人可用的尷尬局麵,而台麵上唯二的最強者,就是我爸和甲賀萬葉兩個人,現在東瀛政府非但不會清算我們,而且還得主動跟我們打好關係,甚至是討好我們。
不瞞你說,今天早上的時候,東瀛政府還特地派人來傳話,說希望我們不計前嫌,一同為國效力,而且還特地送給我爸一套皇家彆墅,據說典雅大氣,尊貴非凡,連我都沒進去看過,改天有機會我帶你一起去裡麵住幾天。”
“這倒不必。”
武若君笑道:“反正我們也快回華夏了,在東瀛待不了幾天。”
“說起來,這還得多虧陳飛宇,要不是他,武藏萬裡和天命陰陽師也不會死,我們伊賀流也不會得到這樣的重用。”
伊賀望月忍不住笑了起來,半個多月來鬱結在心的擔憂為之一空,臉上容光煥發,更加的美麗動人。
“那就行,我和陳飛宇也能放心回華夏了。”
武若君鬆了口氣,她和伊賀望月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而且還經常挖苦諷刺對方,但所謂不打不相識,她和伊賀望月之間,也有了一種彆樣的友誼,很是擔心陳飛宇離開後伊賀流在東瀛遭到清算。
現在聽到伊賀望月的話,武若君也放下了心。
“原來你也會擔心我。”
伊賀望月笑,突然問道:“陳飛宇的傷勢怎麼樣了,施展那麼強大的秘法,後遺症應該會很嚴重吧?”
武若君陡然戒備起來:“你問這個乾嘛?”
伊賀望月翻翻白眼,道:“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我對陳飛宇又沒有惡意,我之所打聽這件事情,是因為我們伊賀流打探到一個消息,而且對陳飛宇來說還是很壞的消息。”
“什麼消息?”
武若君皺眉問道,連點心都顧不上吃了。
伊賀望月也跟著正色起來,道:“昨晚你們下山之後,寺井千佳出麵,把山巔上的世界諸國強者大部分都聚集了起來。
據估計,有二十多位宗師強者,還有四位傳奇強者,打算趁著陳飛宇受傷虛弱的時候,把陳飛宇殺死在東瀛。
所以我才打聽陳飛宇的傷勢,如果陳飛宇沒什麼大礙的話,自然不需要太過擔心,可如果陳飛宇受傷嚴重,那麼我建議你們儘快離開東瀛,而且越快越好。”
說到最後的時候,伊賀望月的神色已經完全凝重下來,顯然,現在的局勢,依舊對陳飛宇極端不利!武若君同樣震驚,冷哼了一聲,道:“能想到把這群強者聚集起來一起對付陳飛宇,寺井千佳真是好手段。”
“據說”伊賀望月猶豫了下,還是說道:“據說是五蘊宗的柳清風向寺井千佳提的建議。”
武若君神色更是一惱:“我們在東瀛好好招待柳清風,結果他轉過頭來就開始對付陳飛宇,虧他還是傳奇強者,一點該有的氣度都沒有。”
惱火歸惱火,但是武若君也知道,這麼多的強者聚在一起,可是一股十分龐大的力量,如果真的打算對陳飛宇不利,情況會十分危急。
伊賀望月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道:“這是你們華夏人內部的恩怨,我就不多嘴了,我能做的就是勸你和陳飛宇趕緊離開,反正有澹台雨辰護送,平安回到華夏問題不大,反之,隻要在東瀛多待一日,就多了一日的風險。”
“我明白了,等陳飛宇從靜室出來後,我會和他早點離開東瀛的。”
武若君深吸一口氣,也是時候回華夏了。
“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