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星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突然見到陳飛宇向她看去,目光對視在一起,她俏臉一紅,又低下了頭去,心裡越來越奇怪,自己第一次見他,為什麼在他麵前這麼失態?
衛彥越發惱火,站起來道:“笑話,我老師是中醫界中泰山北鬥的宋棲元教授,除了是燕京中醫院的副院長外,還是中南海的禦用醫師,專門負責給大領導們調理身體,連我老師都治不好的病,你又怎麼能治好?”
古星月神色頓時一黯,對啊,連宋棲元那麼有名的中醫都治不好她的病,更何況是年紀輕輕的陳非?
她剛剛才升起來的信心與希望,再度被現實擊得粉碎。
古一然皺皺眉,對衛彥產生了一絲不喜。
“真是荒謬的可笑。”
陳飛宇道:“你說了這麼多你老師的榮譽,最後不還是對古星月的病情束手無措?
我問你,你老師難道是天下間第一神醫?
你老師治不好古星月,就代表天下間所有人都治不好古星月?”
衛彥臉色微變,隨即冷哼一聲,道:“我老師的確稱不上是天下第一神醫,可他的醫術也足以傲視華夏中醫界,他老人家治不好的病,絕對不是你這樣剛出社會的毛頭小子能治好的。”
剛出社會?
陳飛宇神色古怪,嚴格說他的確剛出社會,可是在這剛出社會的半年多裡,他的經曆足夠豐富多彩到令所有人為之震驚的地步。
當然,這些事情沒必要向衛彥這樣的普通人說,陳飛宇笑著道:“既然你老師不是天下第一,那他治不好的病,我為什麼就治不好?
你可以崇拜你的老師,但是不能因為你老師束手無措,就代表其他人也會束手無措,你的邏輯實在是可笑。”
“好大的口氣!”
衛彥氣急敗壞地道:“那我問你,你畢業於哪家中醫學校?
目前又在哪家醫院坐診?”
陳飛宇負手而立,笑道:“沒上過中醫大學,目前也沒有在醫院坐診,隻是從小跟著師父學習醫術罷了。”
“難怪如此的沒見識,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原來是個野路子中醫。”
衛彥輕蔑而笑,得意洋洋地道:“幾句話就被我拆穿了真麵目,古老爺子,星月小姐是您的掌上明珠,身體嬌貴的很,為了星月小姐考慮,絕對不能讓這樣的庸醫給星月小姐治病,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到時候悔之晚矣。”
古一然臉色頓時板了下來,沉聲道:“陳神陳非是我專門請來給星月治病的,而且從半年前就一直在邀請他,對於他的醫術我完全信任!這次陳非特地抽出時間來古家,古某感激萬分,如果你再敢對古家的貴客出言不遜,就算你是宋棲元的學生,我也會把你轟出去,並且永遠不準你再踏進我們古家半步!”
這番話隱含怒氣擲地有聲,衛彥得意洋洋的表情頓時僵住,緊接著差點驚呼出聲。
原本他以為古一然是被陳非給騙了,不然的話,古一然絕不可能讓這種野路子中醫來給古星月看病,而他拆穿陳非的真麵目後,古一然理應會雷霆震怒,把陳非給趕出去。
然而,古一然確實生氣了,可生氣的目標不是陳非,而是他!衛彥心裡一急,不死心地道:“古老爺子,陳非他明明沒有係統性上過中醫大學,絕對不可能治好”他話還沒說完,古一然臉色一沉,不怒自威。
衛彥嚇了一大跳,頓時不敢再說話,悻悻然坐了下去,心裡對陳飛宇的敵意更加強烈。
古星月越發驚訝,陳非到底有什麼奇特的地方,爺爺竟然為了陳非,主動訓斥了衛彥?
她對陳非越來越好奇。
古一然這才露出笑容,道:“陳非,星月就拜托你了。”
陳飛宇點點頭,也懶得跟衛彥計較,在古星月身旁的石凳上坐下,道:“伸出手來。”
“啊啊。”
古星月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陳飛宇要給她號脈搏,她俏臉一紅,伸出了潔白如玉的手腕。
陳飛宇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觸手溫暖滑膩,令人心中一蕩。
古星月莫名緊張起來,心裡砰砰直跳,臉上浮現出一抹羞紅。
衛彥心裡冷笑了一聲,突然眼珠一轉,跑到一邊悄悄給他老師宋棲元打電話,打算請他老師過來,由他老師來拆穿陳飛宇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