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教授等一下。”
柳瀟月心裡一急,她好不容易才勸陳非過來,要是宋棲元現在走的話,她不就在陳非麵前丟人了?
宋棲元停下腳步,苦笑道:“柳小姐,不是我不給你們柳家麵子,如果是其他事情,我肯定答應你了,可是你也知道,現在中醫在市麵上口碑不怎麼好,被很多彆有用心的人汙蔑。
所以我收徒一向嚴格,為的就是儘自己的努力,不給中醫的名聲抹黑,可是可是你介紹的那位朋友,聽著就不像是學習中醫的人才,而且素質素質也就那麼回事,我實在不合適收下他啊。”
柳瀟月也知道宋棲元說的有道理,她作為柳家的掌上明珠,雖然可以用柳家的權勢來逼著宋棲元答應,可是這種收徒的事情最講究的就是自願,就算宋棲元收下陳非,可如果不傳授醫術,那也是白搭,而且到時候陳非還得埋怨她,落個兩麵不討好。
想到這裡,柳瀟月站起來提議道:“要不這樣吧,宋教授也彆忙著走,等待會兒你見到人了再做決定,如果他真的不是學習中醫的人才,那到時候宋教授再拒絕也不遲。”
宋棲元歎了口氣,柳瀟月都已經讓步了,他要是再拒絕,那未免太不給柳家麵子了。
他重新坐了回去,苦笑道:“那好吧,那我就先親眼看看再說。”
“你先稍坐,我去給他打個電話,催一下他趕緊過來。”
柳瀟月鬆了口氣,匆匆走到外麵樓道裡,準備給陳飛宇打電話。
她剛準備掏出手機,迎麵隻見陳飛宇雙手插兜,懶洋洋的從台階下方走了過來。
柳瀟月神色一喜,不等陳飛宇過來,就已經說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宋教授已經提前到了好幾分鐘了,我們就等著你了。”
陳飛宇抬眼向她看去,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柳瀟月,可依然驚豔不已,笑道:“他到就到唄,讓他等我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再說他本來就沒資格當我老師,我能來這裡還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他和宋棲元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彆說讓宋棲元多等幾分鐘了,就是讓宋棲元多等幾個小時,宋棲元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柳瀟月翻翻白眼,道:“你就彆說大話了,宋教授是國內最頂尖的中醫大夫,多少人想拜他為師還做不到呢,要不是我下棋輸給你,想早點還了你的賭約,我才不會把宋教授介紹給你呢。
待會兒在宋教授跟前記得謙虛一點,把你喜歡說大話的毛病給改掉,宋教授不喜歡吹牛的人,另外,待會兒宋教授可能會考你一些中醫知識,你知道就回答,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千萬彆不懂裝懂,知道了嗎?”
陳飛宇拾階而上走到了柳瀟月的跟前,鼻端聞到了從她身上傳來的幽香,很醉人,笑道:“宋棲元還沒資格考我。”
“你又來了。”
柳瀟月轉身帶著陳飛宇向雅間走去,道:“你要是能把吹牛的毛病改了,一定會多很多朋友,走吧,彆讓宋教授久等了。”
陳飛宇聳聳肩,道:“可我說的是真話。”
柳瀟月翻翻白眼,直接無視了陳飛宇的話。
兩人推開門走進去後,宋棲元扭頭向門口望去,頓時睜大雙眼,仿佛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事情。
陳飛宇嘴角翹起了一絲笑意。
柳瀟月心中奇怪,不過還是禮貌笑著道:“宋教授,人已經來了,我來給你介紹下,他叫陳”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宋棲元已經驚訝地道::“陳師,您您怎麼來了?”
雖然陳飛宇不讓他喊“陳師”,可出於對陳飛宇的尊重,他還是下意識選擇了這個稱呼。
柳瀟月又是驚訝又是迷惑道:“陳師?
不不不,他叫陳非,宋教授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沒認錯人,他的確在叫我。”
陳飛宇嘴角含笑,接著對宋棲元皺眉道:“我不是說不準再喊陳師了嗎?”
柳瀟月一愣,陳非的口氣,怎麼像是在教訓晚輩一樣,他沒病吧?
宋教授這等醫學界的泰山北鬥,也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毛頭小子能教訓的?
誰知道,她下一刻就見到宋棲元惶恐地站起來,並且連忙解釋道:“一時驚訝,忘了陳陳先生的吩咐,還請陳先生見諒,快快快,陳先生快請入座。”
柳瀟月頓時睜大美麗的眼眸,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宋教授非但認識陳非,而且對陳非竟然竟然這麼恭敬?
暈,難道今天是愚人節?
在柳瀟月難以置信的眼神中,陳飛宇邁步走到桌前坐下,宋棲元站在一旁替陳飛宇倒了杯茶水,恭敬地又問了一遍:“陳先生,您怎麼會來這裡?”
他剛說完,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難道柳瀟月要介紹給自己的人,就是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