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陳飛宇並沒有離去,嘴角邊翹起一絲笑意,看來,他和寺井千佳這一場人與物的遊戲,距離他的勝利已經不遠了。
他不在乎寺井千佳有多麼的恨他,因為在某些情況下,恨同樣是一種愛,而愛的反義詞也並不是恨,而是冷漠。
笑與哭,恨與愛,隻有一門之隔。
卻說雷天力回到柳家之後,柳戰第一時間就把雷天力喊到了客廳,興衝衝地道:“雷兄,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快告訴我,陳非是不是死在你手裡了咦,你腿上纏著繃帶,發生什麼事情了?”
雷天力低頭看了眼腿上的白色繃帶,苦笑道:“當然是受傷了,特地跑到醫院處理傷口,才耽擱了回來的時間。”
“誰傷的你?
難道是陳非?”
柳戰震驚之下,“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陳非隻是一個會點占卜術的普通人,一百個陳非都不是雷天力的對手,怎麼可能傷到雷天力?
可不是陳非的話,那又是誰做的?
雷天力苦笑一聲,道:“沒錯,就是陳非。”
“這不可能吧?”
柳戰越發的震驚,脫口而出道:“難道陳非還是一個隱藏的武道強者?”
陳非豈止是武道強者?
簡直是武道超級強者!當然,這些話雷天力不會跟柳戰說,而是搖頭道:“那倒不是,隻是陳非占卜術太厲害,提前算到了有人要對付他,從而埋伏下了陷阱。
我一時不察,再加上有柳天鳳從旁協助他,不小心傷到了大腿,眼看著今晚的行動已經失敗,所以我就打消了殺陳非的主意退了回來。”
“他的占卜術竟然厲害到了這種地步?”
柳戰一屁股癱坐在座位上。
實際上,雷天力的說法有一些矛盾的地方,如果柳戰詳加訊問的話,一定會發現雷天力話中的錯漏之處,從而揭穿雷天力的謊言。
但是一來陳飛宇在宴會上神奇的表現,給柳戰留下深刻的印象,“無敵神算子”的形象深深印在柳戰腦海裡,二來柳戰對雷天力太過信任,沒想到雷天力會幫陳非來騙自己。
所以這兩點綜合起來,柳戰才會對雷天力的話深信不疑。
雷天力悄悄鬆了口氣,加重口氣道:“他的占卜術不是厲害,而是非常厲害,甚至可以說,他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占卜師!”
柳戰越發的心驚,皺眉道:“那豈不是說,不管陳非想知道什麼,都能通過占卜算出來?”
這是他最擔心的一點,陳非就算把古星月中毒的真相算出來也就罷了,可萬一陳非占卜出柳家真正的目的,以及為了達到那個目的而采取的各種行動,那柳家無疑會遭受滅頂之災!“這倒不一定。”
雷天力搖搖頭,道:“我在外海的時候,也接觸過一些風水大師,雖然都沒有陳非那麼神奇,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什麼共同點?”
柳戰連忙問道。
雷天力道:“越遙遠、越複雜、越是事關重大的事情,占卜起來就越是不準,而且還要耗費極大的代價,例如減壽之類的,我不認為陳非會平白無故就去占卜一些大事。”
“那如果占卜國家的氣運呢?”
柳戰立即追問。
“那占卜起來就更加困難了,而且付出的代價也更大,聽說華夏術數中最頂級的是三式,其中大六壬算人,奇門遁甲算地,太乙神數算天,這三門術數絕學被統稱為三式。
而算天的太乙神數,其實算的就是國家氣運,據說早就已經失傳了,陳非年紀輕輕,我可不信連國家氣運都能算出來。”
雷天力解釋完後,心裡有些懵逼,難道柳家的計劃,跟國家的氣運有關?
這也玩的太大了吧?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柳戰稍稍鬆了口氣,人也跟著冷靜下來,眼中厲芒一閃,道:“不管如何,陳非的存在,對柳家都是一大威脅,必須得儘快除掉他才行。”
雷天力立即道:“我覺得這樣做不妥。”
柳戰皺眉,狐疑地看著他,問道:“為什麼?”
雷天力心裡一驚,不過表麵不動聲色,解釋道:“陳非的占卜術這麼厲害,就算真想對付陳非,也得想出一個完美的計劃才行,如果貿然行動,隻會像我今晚這樣失敗而歸。”
“那你說怎麼辦?”
柳戰不滿地問道。
雷天力眼珠一轉:“我看不如這樣,明宇昂不是說七天之內要將陳非趕出燕京城嗎,我們先按兵不動,靜等明宇昂出手對付陳非,如果真將陳非趕出燕京,那就省了我們不少麻煩。
可如果明宇昂失敗了,我們也能趁著這段時間擬定針對陳非的計劃,到時候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則務求將陳非一擊必殺!”
“對對對,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還有一個明宇昂呢,就讓陳非和明宇昂狗咬狗,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哈哈!”
柳戰眼睛一亮,大笑了起來。
雷天力悄然抹了把額頭的汗水,終於勸住柳戰暫停針對陳飛宇了,如果陳先生知道的話,會不會高興之下送來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