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內,原本逐漸和緩下來的氣氛,隨著陳飛宇的話語,再度緊張起來!
蛇正濤大怒,猛地一指陳飛宇,嗬斥道:竟然敢這麼跟我爺爺說話,你好大的膽子,彆以為你打傷了我,就有了向我們蛇家叫囂的資格,你還差得遠呢!
蛇金洪看著陳飛宇,露出森森冷笑,這小子死期將至,竟然還敢如此囂張,真是不知死活!
陳飛宇呡了口茶,伸出食指搖了搖,道:打傷你的確沒什麼,隻有將你們蛇家踩下,才勉強算得上是一件足以令人自豪的事情。
此言一出,除了白家三人之外,剩下的人儘皆動容。
尤其是朱靈彤,更是震驚的難以自已,陳非他他竟然想踩下整個蛇家?他是不是瘋了?
好大的口氣,好狂的少年!蛇飛天眼中殺意彌漫,握緊了右拳:我這就先殺了你,讓你知道得罪我們蛇家的下場!
陳飛宇嘴角翹起一絲笑意,依舊坐在座位上,實則體內真元暗運,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不要!朱靈彤花容失色,重新站了起來,向爺爺投去哀求的目光。
她跟陳非認識的時間不長,但終究是朋友一場,她絕不能讓陳非死在她的麵前,更何況,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張,給陳非發了請柬,陳非也不會來參加宴會,更不會和蛇家的人起衝突,她就更加不能坐視不管了。
朱文覺略微猶豫了下,還是抵不住寶貝孫女哀求的目光,突然伸出手擋在了蛇飛天的麵前,道:蛇兄,沒必要跟一個乳臭未乾的小輩計較,大事為重。
蛇飛天微微皺眉,覺得朱文覺說的有道理,還是先對付白家最重要。
一念及此,蛇飛天突然哼了一聲,周身氣勢驟然消失,冷冷地道:小子,算你運氣好,就讓你再多活一段時間。
陳飛宇笑,輕笑,正準備說話。
朱靈彤頓時嚇的魂飛魄散,生怕陳飛宇再說出什麼惹怒蛇飛天的話,立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把陳飛宇到嘴邊的話又給憋了回去,瞪著雙眼小聲警告道:閉嘴,你給我消停一點。
陳飛宇也知道朱靈彤是好心,聳聳肩,不再說什麼。
朱靈彤這才鬆了口氣,重新坐了下去,突然,隻聽陳飛宇小聲但很認真地道:多謝你的好意,我能保證,就算蛇家被滅了,你們朱家也不會受到牽連。
與其在我跟前吹牛,不如閉上嘴,彆再惹事了。朱靈彤翻翻白眼,直接把陳飛宇的話歸為了吹牛。
白凝霜抿嘴而笑,如果讓朱靈彤知道陳飛宇的厲害之處,她就會明白得到陳飛宇的保證,是一件多麼值得慶幸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父親還想借陳飛宇之手去滅了蛇家和朱家,現在看來,朱家是平安無事了。
另一邊,蛇正濤看著陳飛宇和朱靈彤竊竊私語,心裡嫉妒的發狂,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陳飛宇。
諸位,請坐吧。朱文覺及時開口,等白家墨坐下後,開口笑道:賢侄,今天白老哥沒來嗎?
家父生性不喜應酬,不愛湊熱鬨,所以便沒有過來,還請朱前輩見諒。白家墨微微欠身,內心卻暗自冷笑,明知道是鴻門宴,父親他老人家才不會過來,萬一被你們一網打儘怎麼辦?
可惜了。朱文覺惋惜地道:原本有些話,應該當麵對白老哥說才對。
什麼話?白家墨笑著道:朱前輩不妨說出來,由在下代為轉達給家父。
隻能如此了。朱文覺點點頭,嘴角掛著和善的笑容,但說出去的話,卻令白家不寒而栗:從今往後,白家將會在文蘭省除名。
白凝霜愕然,不是吧,朱家這麼快就攤牌了,難道他們有恃無恐?
白家墨臉色微變,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冷冷地道:朱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朱文覺站在長桌的最前麵,神色不怒自威:從今往後,文蘭省將再無白家!
就憑你們朱家和蛇家,恐怕還做不到!白家墨冷笑一聲,騰的一下站起來,正準備說話,突然眼前一花,雙腳不自覺的發軟,又撲通一下跌坐回去,震驚道:茶茶裡有毒?
當然,而且是我們蛇家費勁千辛萬苦才煉製出來的無色無味so;龍毒天蕊rso;。蛇飛天得意笑道:再配合上香爐裡的赤月蠱香,更是毒上加毒,彆說是你一個小小的so;半步傳奇rso;,就算是白明琨那老賊親自過來,也得身中劇毒不可!
可惜了。朱文覺再度惋惜地道:要是白明琨來了,就能省我們不少力氣,不過,抓住白家墨三人,用來威脅白明琨,再加上朱家和蛇家的強者一起聯手,就算白家有三頭六臂,也是難逃此劫!
卑鄙,你們休想得逞!白敬豪怒上眉梢,立即在體內運轉真氣,突然真氣一滯,隻覺得頭暈眼花,心中為之震撼,好強的毒素,比他在萬毒林中所中的毒都要厲害三分!
龍毒天蕊和赤月蠱香合起來霸道無比,不出七天,你們就會毒發身亡。蛇飛天得意地笑道:與其有餘力圖逞口舌之快,不如好好想一想,該怎麼求饒保住這一命吧。
蛇金洪、蛇正濤等人頓時哈哈大笑,笑聲在雅間裡回蕩。
白凝霜也察覺到自己中了毒,不由花容失色,但緊接著,她就看到了坐在旁邊的陳飛宇,悄然鬆了口氣,有陳飛宇在這裡,她一定不會出事。
陳飛宇端起茶杯再度品了口茶,他還以為蛇家會耍出什麼花樣來對付白家呢,原來隻是下毒而已,白白期待了。
朱靈彤頓時一驚:你瘋了,沒聽到剛剛說茶裡有毒?
聽到了,那又如何?陳飛宇說話的同時,再度喝了一口,由衷稱讚道:這茶不錯,很香。
朱靈彤一陣無語,懷疑陳非是不是被嚇傻了?
蛇飛天和朱文覺等人紛紛驚奇不已,這個叫陳非的小子,喝著毒茶還交口稱讚,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