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況是如此震驚如此的出人意料,幾乎是第一時間,宋蘆靈兒等人都懷疑陳非是其他勢力派來的臥底,但緊接著,他們就紛紛搖頭,“浮光掠影”是玉樞派獨有身法,而且全靠雷霆之力驅動,因此隻有玉樞派弟子才能施展出來,絕對不可能是臥底。
也正是因為如此,宋蘆靈兒等人才越發的震驚,陳非剛拜入玉樞派不過數日,為什麼能施展出如此迅捷的“浮光掠影”,難不成陳非的體內,已經產生了深厚的雷霆之力?
這些人裡麵,尤以三師兄呂朝最為震驚,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揉揉眼睛,隻見姚海切切實實倒在血泊之中,心裡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陳非怎麼……這麼厲害,他為什麼能把“浮光掠影”修煉到這等程度,不可能啊……什麼時候“浮光掠影”這麼好修煉了?
尤其是烈陽宗派出弟子和陳非決鬥,趁機殺了陳非的計策還是他向烈陽宗提出來的,現在非但計劃失敗,而且姚海還被陳非一劍秒殺了,使烈陽宗當眾丟臉……
他想都不用想,等他下次去烈陽宗的時候,肯定會被烈陽宗宗主罵個狗血淋頭。
廣場中央,陳飛宇看都沒看姚海的屍體,轉身,看向了烈陽宗等人,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輕蔑,輕輕甩掉劍鋒上紅色的血液,道:“我之前就說過,玉樞雷法博大精深,遠遠在烈陽宗的武學之上,我修煉玉樞雷法不過數日,隻出一招就輕易殺了他,現在你們信了吧?”
此言一出,玉樞派眾人紅光滿麵揚眉吐氣,原先一些對陳飛宇沒什麼好感的師兄弟,開始覺得陳非這小子好像還可以。
宋蘆渾身八萬三千毛孔都透著舒爽,這麼爽的感覺,已經好多年都沒有體會過了,心裡暗暗想到,陳非果然是個寶,不但是九階資質的先天雷體,而且還這麼能給玉樞派長臉,不錯,真是不錯,不過陳非“浮光掠影”的速度這麼快,等此間事了,一定要好好詢問陳非一番!
烈陽宗等人為之大怒,紛紛抽刀而出,就想衝上去殺了陳飛宇。
靈兒等人紛紛一驚。
“怎麼,烈陽宗輸不起,打算一擁而上,圍攻我們玉樞派一個小小的新弟子了嗎?”宋蘆言語輕蔑,冷笑連連。
在宋蘆的擠兌下,萬陽長老揮揮手,阻止了身後弟子想上去砍死陳飛宇的行為,陰沉著臉道:“宋兄倒也不必拿話語擠兌我們,烈陽宗是大門大派,還不至於輸不起。
不過你先前指責我們耍賴,現在看來分明是你們玉樞派耍賴,陳非剛剛施展的‘浮光掠影’已經具有相當的火候,絕不可能剛拜入玉樞派,嘿,玉樞派倒是奸詐狡猾的可以,把我們都給騙了。”
靈兒魏河懷臨等人雖氣憤萬陽長老貶低玉樞派,但心裡也在暗暗懷疑,陳非“浮光掠影”的速度那麼快,顯然在雷法修煉一途上已經頗有造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尤其是三師兄,更是覺得自己被陳非“人畜無害”的表麵給欺騙了,心裡恨得牙癢癢。
“怎麼,就允許你們烈陽宗派出帶藝投師的弟子決鬥,就不允許我數年之前就開始偷偷教導陳非修煉雷法?”宋蘆沒好氣地道,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先把烈陽宗的人打發了再說。
懷臨等人恍然大悟,原來在數年之前師父就開始暗中教導陳非了。
靈兒嚇了一跳,看看父親又看看陳非,難道自己之前沒有猜錯,陳非真的是父親在外麵的私生子?
陳飛宇嘴角翹起一絲笑意,原先他還在想著該怎麼向靈兒師姐等人解釋“浮光掠影”,沒想到自己這個便宜師父先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看著萬陽長老被自己懟的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宋蘆心裡越發的爽快,繼續道:“再說了,是你們烈陽宗指名道姓要和陳非決鬥的,現在你們輸了,也怪不得他人。”
“好好好,這一次我們認栽了!”萬陽長老惡狠狠地瞪了呂朝一眼,媽的,要不是呂朝提供錯誤的情報,這次烈陽宗又怎麼會丟這麼大的一個人?
呂朝連忙心虛地低下頭,滿腔憤怒全部轉移到了陳非的身上。
陳飛宇敏銳注意到了萬陽長老和呂朝之間的小動作,嘴角翹起了一絲冷笑。
宋蘆聽完萬陽長老的話,心裡越發的舒爽,壓在玉樞派頭上好多年的烈陽宗竟然也有服軟的一天,哈,爽!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接著萬陽長老拍案而起,帶著烈陽宗眾弟子拂袖離開,路過陳飛宇身邊時,突然停了下來,打量了陳飛宇兩眼,冷笑道:“好小子,竟然深藏不漏,所有人都被你給騙了,你最好祈禱下次彆栽到我的手裡,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飛宇斜覷了眼萬陽長老,淡淡地道:“看來你也想試一試我手中的長劍是否鋒利。”
以區區萬陽長老的實力,還不是他的一劍之敵。
“嗯?”萬陽長老眼中厲芒一閃,區區一個玉樞派的弟子,竟然在他麵前如此放肆!
一股殺意,自他身上散發出來!
難道萬陽這老家夥要對陳非動手?
宋蘆陡然緊張了起來,立即做好了隨時出手救下陳非的準備。
“我萬陽長老是何等人物,豈會主動向你這樣一個小輩動手?再過不久,就是武湖山的宗門大比,以你剛剛的表現已經足以上場比試,到時候你最好祈禱不會遇到烈陽宗的人,否則你必將死路一條,我們走!”
萬陽長老神色輕蔑,一揮衣袖,吩咐人帶上姚海的屍體,領著烈陽宗眾弟子離開了。
玉樞派眾人這才嘩的一聲,紛紛圍在陳飛宇的身邊歡呼起來,自從拜入玉樞派後,他們已經好久都沒這般揚眉吐氣過了。
隻有呂朝站在原地,極力想要表達出歡喜的樣子,卻怎麼都做不出來,臉上表情十分古怪。
片刻後,陳飛宇從人群中走出,來到靈兒師姐跟前,將手中長劍遞給靈兒師姐,眨著眼,笑道:“多謝靈兒師姐借劍,助我殺敵成功。”
靈兒師姐接過寶劍,小聲道:“我該叫你師弟,還是叫你弟?”
陳飛宇一愣,接著啞然而笑,靈兒師姐還真把自己當成便宜師父的私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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