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冥教的副教主,那個人可是一頭笑裡藏刀的老狐狸,我之前跟他打過一些交道,非常的難纏,哪怕他是在笑,也給我一種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死在他手裡的感覺。”
萬冷雪神色有些凝重:“他這次來萬幽門絕對是不懷好意,再加上他兒子弘尤公子死在了飛宇的手上,這一次見麵,怕是不能善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陳飛宇自信地道:“如果是在凶冥教,我可能還會忌憚三分,但這裡可是萬幽門,哪怕真的和他發生衝突,我也不懼於他。
而且,以我目前的實力,真的打起來,也不一定就會輸給他。”
豈止是不會輸給凶冥教副教主?
按照常理來推斷,既然能夠成為凶冥教的副教主,那對方的實力,理應在“通玄”境界。
以陳飛宇目前足以堪比“通玄”中期境界的實力,真的要打起來,陳飛宇有七成的把握直接殺了對方,而最後三成的不確定性,是因為修煉至“通玄”境界之後,就會產生神通。
就如同天道派掌教真人陽舒真人的神通,類似於瞬間移動一樣。
陳飛宇不知道凶冥教副教主的神通是什麼,所以才會有三成的不確定性。
“七成的把握,也已經足夠了。”萬冷雪心裡放心大半,興衝衝地道:“我也好久沒有見過爹爹了,走,咱們也去大殿,順便看一看凶冥教副教主那老家夥來萬幽門究竟是為了什麼。”
當即,陳飛宇協同兩女,一起向大殿走去。
剛來到大殿的外麵,還沒走進去,陳飛宇就感受到大殿裡麵有兩股很強的氣息,一弱一強。
不過弱的也有“通玄初期”境界。
而那股強的氣息,跟之前天道派秘境中雍陰的氣息相差無幾,可見已經到了“通玄中期”境界。
下一刻,陳飛宇和萬冷雪、謝纖邁步走進了大殿之中。
霎時之間,大殿中的人紛紛向陳飛宇、萬冷雪看去,但緊接著,目光便齊刷刷聚焦在陳飛宇的身上。..
大殿中的人雖然不少,而且還有一些陳飛宇之前曾經見過的萬幽門高手。
不過最為引起陳飛宇注意的,隻有兩個人而已。
同時,這二人也是那兩股“通玄”強者氣息的主人。
其中一人坐在大殿的首座,身著一身淡青色的長衫,看起來約莫四五十歲左右,容貌英俊、氣質瀟灑,眉宇間隱隱和萬冷雪有幾分相似,兩半微微斑白,看上去瀟灑清臒。
幾乎是看到他的第一眼,陳飛宇心下就已經了然,這名男子,就是萬幽門的門主萬昊穹,實力已到“通玄中期”境界。
而另外一人,同樣年約半白,身著黑色的長袍,嘴角帶著笑意,看上去人畜無害,但是犀利的眼神中,卻仿佛隱藏著一處深不見底的深淵,令人一眼看去就忍不住心驚肉跳。
尤其是他此刻打量著陳飛宇時,眼中更時不時閃過一絲厲芒,宛若隱藏在深淵中噬人的怪物隨時都會跑出來。
陳飛宇同樣打量了他一眼,不問可知,這名黑袍男子,就是凶冥教的副教主,實力比之萬幽門門主略遜一籌,隻有“通玄初期”的境界。
不過,既然到了“通玄境界”,那就說明他肯定身負某種神通,絕對不容小視!
謝纖快步走上前,向著萬昊穹行禮道:“門主好。”
萬昊穹點頭笑了笑,接著目光從陳飛宇身上移開,看向了旁邊的萬冷雪,心情極好,站起來笑著揮揮手:“雪兒,你終於來了,為父這段時日一直閉關,對你疏於照顧,委屈你了。”
瞧他發自內心喜悅的模樣,分明是一位慈父,哪裡能看出來他實際上是名震整個聖地的梟雄?
萬冷雪拉著陳飛宇的手快步走過去,看了看陳飛宇,笑容越發的燦爛,介紹道:“爹爹,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陳飛宇,是女兒……是女兒的……”
所謂知女莫如父,雖然萬冷雪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看她一副嬌羞的模樣,萬昊穹哪裡還不知道陳飛宇就是萬冷雪的意中人?
而且,他出關之後,手下也第一時間向他彙報了這段日子聖地所發生的大事,自然知道聖地中來了一個叫做陳飛宇的少年,猶如流星般崛起,甚至還曾斬殺過明家的“問玄”境界長老。
自然而然的,萬昊穹也知曉了自己寶貝女兒喜歡陳飛宇的消息,之前還沒見過陳飛宇的時候,他就已經對陳飛宇產生了好奇。
此刻,他看向了陳飛宇,嘴角含著笑意,但是眼神卻有幾分審視的味道:“你就是陳飛宇?我閉關這段時間,聽說你闖下了不少轟動聖地的大事,像你這麼能折騰的年輕人,在我那一輩都極為少見。”
“爹爹,你說什麼呢。”萬冷雪嬌嗔,心中卻是喜悅,爹爹這番話,已經是在變相的誇讚飛宇了。
“伯父謬讚了。”陳飛宇對於眼前的這位準嶽父,自然也帶著幾分恭敬:“都是小打小鬨,上不得台麵。”
“原來,殺死我兒弘尤,以及殺死我教晦明長老,在陳少俠眼中隻是小打小鬨,今日真是漲見識了。”
突然,一直坐在一旁的凶冥教副教主突然開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萬冷雪和謝纖立即看向了他,眼神之中有幾分戒備。
“我來給賢侄介紹一下。”萬昊穹笑著說道:“這位是凶冥教的副教主彆星淵,人稱幽冥邪眼,雙眼能看穿陰陽、攝魂奪魄,是凶冥教赫赫有名的強者。”
他看似是在陳飛宇麵前誇讚彆星淵,可實際上卻把彆星淵最為厲害的手段告知了陳飛宇。
以後陳飛宇真的和彆星淵動手,也能夠提前做好防備。
彆星淵微微皺眉,心裡暗罵萬昊穹多管閒事。
幽冥邪眼?難不成,彆星淵的神通,就是他的雙眼?
陳飛宇心中驚訝,表麵卻不動聲色,道:“殺弘尤公子和晦明長老,的確算不上什麼大事。”
彆星淵竟然沒有暴怒發難,而是冷笑道:“不知道,究竟什麼樣的事情,在陳少俠眼中才算得上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