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從修行中醒轉，起身道：“師父。”
齊南飛微微點頭，坐在石凳上，開始泡茶，隨意道：“有問題要問我？”
李長青在齊南飛對麵坐下，一邊清洗茶杯，一邊道：“師父，弟子最近修行上有些困惑，還請師父解答。”
“說來聽聽。”齊南飛搗鼓著茶葉沒有抬頭。
“奧義是在於多還在精？”李長青沒有廢話，直接問出了心中的困惑。
雖然他以四種奧義戰勝了南宮澤，但後者僅憑一種水之奧義，便能和他平分秋色。
除了仙術的原因外，更大可能便是奧義的理解與運用。
齊南飛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將茶壺蓋上悶茶，似乎在等茶好，也好像在沉思。
李長青沒有催促，耐心等待著。
茶好了，齊南飛將茶水倒入分離杯，隨後又將分離杯中的茶水倒了兩杯，自己拿著一杯喝了一口後，才道：“你的這個問題，為師不能給你正確的答案，隻能以為師的經驗給你參考。”
“為何？”李長青也抿了一口茶。
“因為為師也還在探索的路上，修行路漫漫，永遠沒有儘頭啊。”齊南飛感慨了一句。
李長青點了點頭，深表讚同。
齊南飛喝著茶，又道：“以為師的經驗，奧義可以多也可以精！”
“若是貪多，不怕嚼不爛麼？”李長青問道。
“若是專精，不怕變化不夠麼？”齊南飛反問。
李長青愣了愣，從修行的角度，似乎正說反說都有一定的道理。
他沉思了片刻，道：“師父，您是走的專精一道還是注重變化繁多？”
“我專精於時間奧義。”齊南飛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你另一個師父，莫老弟專精於空間奧義。”
“兩位師父都走的專精一道麼？”李長青喃喃自語，若有所思。
“我們天賦受限，不允許貪多，隻能偶爾涉獵，不然達不到如今的實力。”
齊南飛頓了頓，道：“但你不同，你的天賦比我和莫老弟都要好很多，未必不能多種奧義齊頭並進。”
李長青癟了癟嘴，要說齊師父和莫師父他們天賦不好，打死他也不信。
兩人一個半步登仙，一個曾踏足登仙，都是整個幽玄天的佼佼者，居然言稱天賦受限，是否太謙虛了點。
似乎看出了李長青的疑惑，齊南飛笑了笑：“為師並非謙虛，事實的確如此。”
齊南飛續道：“我說的天賦受限，並不等於天賦低下，而是到不了更高的地方而已，你可以理解為是有上限的。”
“額……”
李長青欲言又止，他想著，你們都如此了，我又能好到哪裡去啊。
不是他對自己沒信心，而是他不知道更高的地方在哪裡，心裡有些發虛。
這其實也能理解，以李長青如今的眼界和格局，最多超過幽玄天之外一點點，再多就不可能了。
井口隻有那麼大，又如何能看到外麵更大的世界。
下一刻，齊南飛就安慰道：“將來有一日，等你出了幽玄，或許能看到那些真正的精才豔豔之輩。但千萬不要灰心，因為你在為師的眼裡，並不比他們差。”
“這就是來自師父的偏愛麼？”李長青嘴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