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色一變,紛紛倒退,死死的看著朱壽。
“你,你早就發現了我。”黑衣人口中噴出鮮血,一臉的不可置信的神色。
“當然,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你就是影子刺客楊虛彥,大隋前任太子楊勇的兒子,孤知道你的名字,魔門高手之一,你隱匿的技術很不錯,甚至一般的先天高手都瞞住,但,可惜的是,你瞞不住我。”朱壽輕笑道:“魔門一脈都是傳承自天魔策,彼此之間,隻要隔的近,都能聞到對方的味道。”
“你會我魔門的武功?”楊虛彥雙目圓睜。
“隻要你使用過,孤都會。”朱壽洋洋得意,就見周身現出一絲詭異的氣息,衣服周圍都是黑色的,化成一個黑洞,似乎能吞噬周圍的一切一樣。
“天魔氣場。”祝玉妍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婠婠臉上露出複雜之色,難怪世人都說明王資質超群,驚才絕豔,不管什麼武功,看一眼就會,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連天魔氣場都能學會。
“諸位,說實在的,我等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雖然你們屢次找我的麻煩,但失敗的都是你們,孤也不想殺你,畢竟殺了你們,就沒有人幫助孤牽製慈航靜齋。”
“所以孤希望你們,不要來麻煩孤了,否則的話,下一次,你們的運氣就不會這麼好了。”
朱壽雙目中凶光閃爍,身形晃動,下一秒就出現在馬背上,楊穎和衛貞貞也翻身上馬,三人輕輕夾了下戰馬,戰馬發出嘶鳴之聲,很快就從眾人麵前逃走。
“哎!”左遊仙見狀隻能發出一聲長歎之聲。
祝玉妍正待說話,忽然麵色大變,身形化成魅影,四下閃爍,一陣悶哼聲響起,現出曼妙的身形來,卻見祝玉妍肩膀上插著一柄飛刀,深入其中,隻有紅綢隨風而動。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朱壽冰冷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眾人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吐沫,這一記飛刀若是射中了自己,自己能逃脫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黃金雖好,但也要有命享受才是。”左遊仙苦笑道。
“長生訣也並非我等能窺視的,既然落入明王之手,我們也沒有辦法,師尊,明王肯定是希望我等留下來對付慈航靜齋,這才是我們的大敵。”婠婠粉臉上露出一絲頹廢來。
曾經她認為自己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整個年輕一代中,大概就是師妃萱才是自己的對手,但這次見到朱壽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算什麼,明王才是這個時代的天驕,和對方生活在同一個時代,才是最大的悲哀。
“明王已經獲得了長生訣,已經和楊廣達成了協議,按照道理,這個時候應該返回大明才是,他為何還留在東荒?難道東荒有什麼大事發生嗎?還是他有其他的目的。”祝玉妍雖然受傷,但是她很聰慧,執掌陰癸派到現在,和慈航靜齋爭鋒不落下風,在智謀方麵也是相當厲害的。
“師尊想去看看?”婠婠聽了臉色一動,她也生出一絲興趣來,她也想去看看。
“走,遠遠跟上去,或許能知道一二。”祝玉妍決定跟上去見識一下,或許能得到什麼好處。
左遊仙等人也沒有意見,剛才一場廝殺,幾乎各個帶傷,這個時候隻有相互抱團,才能渡過危機,免得自己等人居然被慈航靜齋等一些正道宗門所殺。
洛陽城,淨念禪院這裡是正道兩大聖地之一,其來曆不可考,位於洛陽南郊,和大林寺不過一山之隔,隻是和大林寺不一樣的是,淨念禪院就像一個小城池一樣。寺內建築加起來達數百間,正中處有七座大殿及一座闊深各達三丈,高達丈半的小銅殿,這個小銅殿中間放著一個琉璃罩子,罩子裡麵擺放著一件玉璧,玉璧閃爍著藍光,看上去十分神秘。
這就是傳說中的和氏璧,裡麵蘊藏著神秘的能量,能夠尋找並且打開驚雁宮的存在,當年為大隋先祖所得,現在卻落入淨念禪院之中,為這些老和尚參悟。
可惜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淨念禪院的人並沒有悟出其中的秘密。
大殿之上,慈航靜齋了空、了塵、了相、了無、不嗔、不癡、不貪、不懼等等高僧紛紛雲集,在另外一邊卻是梵清惠、師妃暄還有慈航靜齋的三位高手。
“師兄,和氏璧放在這裡這麼多年,難道一點反應都沒有?”梵清惠看著了空一眼,她雙目中閃爍著一絲好奇之色,那一道道藍光看上去很有誘惑力。
了空搖搖頭,他並沒有說話,他修煉的是閉口禪,不能說話,隻是搖搖頭。
“師兄這些年一直坐鎮銅殿之中,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異樣,貧僧等人也曾經讓人修行了楊氏的驚雁心法,然而也沒有任何作用。”文殊院首座了塵和尚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不解來。
“恐怕也隻有楊氏自己才知道。楊廣從大興到洛陽,從洛陽到江都。一直在躲,有可能秘密在他身上。”不貪冷哼道。
他雖然號稱不貪,但現在看來,他並非不貪,隻是貪的東西不一樣而已。
“各位師伯,有沒有可能,這一切都是假的,楊氏實際上也無人知曉和氏璧的秘密,畢竟,當年和氏璧跟在隋武王身邊那麼長時間,也不曾聽說隋武王進了驚雁宮。”師妃暄遲疑道。
了相搖搖頭,說道:“這裡麵的確是蘊藏著一股神秘的能量,但我等並不能將這股能量轉化為你自己所用,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師妃暄頓時歎了口氣,麵對寶山,卻不知道怎麼進去,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件十分鬱悶的事情。
“算了,反正和氏璧就在這裡,日後再行參悟也不遲,現在是明王來了,楊廣已經下了旨意,他的後人無論誰能到金陵,就能和明王定下諸王盟約,請大明出兵,重新光複大隋江山,顯然,明王已經同意了。”梵清惠鳳目中閃爍著寒光。
這種意外的變化,讓她心生不滿,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