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宋遠橋看著不遠處的張三豐,低聲說道:“五弟,你這是什麼情況,你難道不知道師父要去迎接明王嗎?你這個時候來見師父,恐怕不完全是祝賀師尊成為武聖的吧!”
張翠山苦笑道:“大師兄,我也是沒有辦法,無忌那邊出了問題,隻能請師尊前往坐鎮,否則的話,拜火教恐怕就要被大元所滅了,說出來不怕你笑話,這次在戰場上,我差點被敵人所殺。”
“大元的人馬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宋遠橋聽了之後,麵色一變,彆看張翠山排名第五,但實際上,武功還在宋遠橋之上,連張翠山都差點受傷,足見敵人的強大之處了。
“說來也奇怪,原本我們在戰場上獲得了優勢,大元的兵馬並不強大,先天高手也沒有多少,可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批人,十分強悍,拜火教損失慘重。”張翠山苦笑道。
“這邊是明王,另外一邊是無忌,恐怕師父那邊也很為難。”宋遠橋低聲說道:“實際上,師父並不看好無忌,天下大勢,分久必合,現在到了該統一的時候了。”
“師父認為明王可以統一天下?”張翠山頓時明白宋遠橋言語中的意思,一顆心頓時跌落穀底。他很尊敬張三豐,將其當做自己的父親一樣,也相信張三豐的判斷。
但如此一來,就會舍棄自己兒子的夢想,想到張無忌為了拜火教而付出的努力,張翠山就不說什麼好了。
“明王英明神武,大明吏治清明,文臣武將無數,各個都是忠貞之輩,大明的先天高手都受到朝廷的重視,根基深厚,在這種情況下,我實在難以相信,無忌該如何抵擋,就算無忌統一了北荒又能如何?難道能抵擋大明的兵馬?”宋遠橋眉宇之間多了一些擔憂之色。
這段時間,他也曾經遊曆大明,知道大明的情況,這才對張無忌的未來不看好。真的說起來,若張無忌能夠成才,宋遠橋或許會勸說張三豐幫助張無忌。
但見識到大明的強大之後,宋遠橋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蒸蒸日上的大明已經有了對抗的大周的能力,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大明缺少一個武聖,有了張三豐,就有了騰飛的翅膀。
現在張三豐來了,大明化蛟成龍,即將騰飛,而作為有武聖的門派,武當派肯定會因此而興盛,未必不能成為武聖府一樣的存在。
“宋大俠,老夫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殷天正緩緩而來,大聲說道:“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明王武功奇高,成就武聖也不過時間上的問題,大明實際上並不需要張真人的庇護,但我拜火教就一樣了,實力遠不如大明,大元隨時會剿滅了我等,若是能得到張真人的幫助,我們統一北荒十分輕鬆,那個時候,武當將得到十分豐厚的回報,張真人為護國武聖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宋遠橋皺了皺眉頭,殷天正的話自然是有道理,雖然比較困難,但相對於輔佐大明,得到的東西將會更多。隻是得到的多,付出的也多。
“此事還需要師父決定,五師弟,畢竟師父還欠了明王的人情。”宋遠橋想了想,還是沒有應下來,這件事情最後還是要張三豐親自定奪。
張翠山等人聽了點點頭,眾人目光朝遠處望去,卻見張三豐和張無忌兩人緩緩而來,兩人麵色平靜,根本那就看不出了,兩人到底交談了什麼內容。
“走吧!趕緊前往天馬原,迎接王上的到來。”張三豐叮囑道。
“是,師父。”宋遠橋等人不敢怠慢,趕緊上了一邊的戰馬,一行十幾人朝天馬原而去。
天馬原,朱壽看著眼前荒原,商氏人馬都已經在天馬原上安居,選了優質的場地,開始放牧,當朱壽趕到的時候,天馬原上萬馬奔騰,無數烏鱗馬在草原上發出一陣陣嘶鳴聲。
“王上。”商秀珣聞訊而來,臉上露出一絲喜悅之色。
“在這裡習慣嗎?”朱壽看著眼前的美女,皮膚又黑了一些,身形略顯消瘦,顯然這幾個月下來,還是很疲憊的。
“回王上的話,這裡一切都很好,偌大的天馬原,除掉我們飛馬牧場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競爭者,所有的馬匹都是我們的。”提到現在的飛馬牧場,商秀珣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和當初的牧場相比,新的牧場實在太好了,馬源充沛,牧草茂盛,氣候適宜,更重要的是,這裡沒有競爭對手,每天都有大量的烏鱗馬運到飛馬牧場來,在天馬原上的野馬也都是無主之物,隻要飛馬牧場有能力,將其全部據為己有都可以。
“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朱壽點點頭,他聲音平淡,目光深邃,望著遠方,好像看見了無數戰馬正在飛奔。
“秀珣做的事情哪裡能和王上相比,王上已經拿下了大理,即將建立不朽的霸業。”商秀珣臉上露出羨慕之色。
她就是一個女強人,最羨慕的就是像朱壽這樣的人物。
“秀珣,大明的騎兵要換裝了,下一個目標就是東荒了,孤要東荒的人口和財富。”朱壽淡淡的說道:“東荒最不缺少的就是騎兵,所以孤要用到你的飛馬牧場。”
“王上需要多少?”商秀珣聽了,麵色一正。
“五萬匹,你能提供嗎?”朱壽幽幽的說道。
“既然王上需要,秀珣努力為之。”商秀珣想也不想就應了下來。
朱壽聽了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說道:“你放心,不是讓你一口氣拿出來,征討東荒還沒有那麼快。孤會一次一次的換裝的。”
“秀珣明白了。”商秀珣聽了頓時鬆了口氣,如此一來,雖然還有些壓力,但壓力要小許多,仔細拚湊一番,多發動人手,完成還是沒有問題的。
“王上,明樓傳來消息,拜火教之主張無忌、白眉鷹王殷天正、武當張五俠夫婦在黃河渡口見到了張真人了。”曹正淳飛馬而來,神情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