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壽看著眼前的寧道奇等人,微微搖搖頭,算計來算計去,又有什麼用,在石之軒眼中,就是為了打破一切限製。
“王上。”宋缺見狀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退兵。”朱壽望著石之軒離去的方向,麵色平靜,招呼宋缺等人退兵。
“寧道長。”李世民等率領眾將飛奔而來,看著衣袖破爛的寧道奇,有些擔心。
“放心,石之軒是不會反悔的,他就是一個瘋子,他一心想要振興魔門,這是一個機會,而明王絕對不會支持他的。他隻能聽我們的。”寧道奇很有把握的說道。
“可惜了,王伯當將軍還是被他殺了。”李秀寧長歎道。隻是仔細看的時候,卻發現李秀寧臉上不見任何的悲痛之色,反而還有一些高興和喜悅。
王伯當並非李氏的人,而是李密的人,死了再多李秀寧也不會心痛分毫,甚至還會高興的很。
李密如何不知道這一點,看著李秀寧的模樣,心中暗自震怒,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暗自惱怒。
曆陽城中,朱壽剛剛回到城守府,就見宋缺整個人就好像刺毛的貓一樣,死死的看著大廳,眾人這才發現大廳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一襲白衣,不是石之軒又是誰。
“石之軒,你怎麼來了?”宋缺冷哼道。
“明王,請。”石之軒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仿佛在這裡,他才是曆陽之主,朱壽隻是一個客人。
朱壽見狀,頓時發出一陣哈哈大笑,也不客氣,徑自朝後宅而去,絲毫不擔心石之軒對自己會有什麼不利的舉動。
後院的涼亭之中,石之軒看著眼前年輕俊朗的朱壽,臉上露出複雜之色,和眼前的男子相比,自己的確是老了。
“邪王找我,想必是為了魔門之事吧!”朱壽看著對方,輕笑道:“我也不瞞邪王的話,在我大明可以有幫派,隻是必須遵守大明法律,但絕不允許有教派,任何一個教派,都是禍亂的根源,魔門也是如此。”
和正道相比,朱壽更加不需要魔門的存在,看看魔門的教義就是毀三觀的存在的,這些人自私自利,是堅決打擊的對象。
石之軒稍微還好點,但其他人,諸如邊不負等人,各個都是罪大惡極之人,這些人都應該被拉出去斬了,大明是絕對不能有這樣的人存在。
“明王這麼做,難道不怕我殺了你?”石之軒聽了麵色陰沉,雙目中迸射出冷光,從來就沒有人敢在自己麵前說出這樣的話來,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女婿也是一樣。
“不怕。”朱壽聽了搖搖頭,說道:“孤不知道邪王為何要殺了,也不知道邪王如何能殺我,不死印法?”朱壽輕輕一笑,右手拍出,麵前的石桌瞬間化為灰燼。
石之軒見狀瞳孔一陣收縮,對方使用的正是生死印法,在生死之間變化,將強大的力量容納其中,輕鬆的摧毀眼前的石桌。
這廝已經學會了生死印法,而生死印法自己隻是傳給了自己的女兒。
想到自己的女兒背叛了自己,石之軒心中的憤怒是可想而知,這讓他又想到了當初的那個女人,是正道的棋子,最後也是背叛了自己。
“邪王,你放心,這可不是青璿所教。”朱壽仿佛看出了對方的心思,趕緊解釋道:“孤能過目不忘,凡是在孤麵前出現過的武功,孤都是能使用出來的,邪王的生死印法也是如此。”
石之軒聽了之後,臉色這才好了不少,他想到江湖上的傳言,明王精通百家武功,能過目不忘,凡是在他麵前使過的武功,明王都能將其使出來。
眼前這一下,他倒是不好斷定朱壽是如何學會不死印法的。隻是想到朱壽的拒絕,還是讓他十分不滿,頓時冷哼道:“看來,你我是沒什麼好說的了,明日必定有一戰。”
朱壽聽了卻沒有任何懼怕之色,反而詢問道:“邪王認為,寧道奇他們會答應你的要求嗎?會讓你們魔門完成統一嗎?莫說正道不會同意,就是你們魔門內部都不會同意的,魔門六道各自為政,相互之間勾心鬥角,他們豈會同意讓邪王位居其上,恐怕就是向雨田出現,這種情況也是不可能實現的,邪王認為你比邪帝如何?”
石之軒眉毛抖動,最後還是說道:“我不如他。”
邪帝向雨田驚才絕豔,傳聞已經到了武聖境界,隻是四處遊曆,尋求更高的境界,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了,石之軒認為的武功和資質都很不錯,但相比較向雨田,還是差了一些。
“連向雨田都未曾完成的事情,孤不知道邪王為何有這樣的信心,能夠完成魔門的統一?”朱壽忍不住詢問道。
“向雨田似乎從來沒有放棄過魔門的統一,明王,你這麼說,就不怕傳到向雨田的耳中?”石之軒忍不住詢問道。
“邪王認為孤應該害怕嗎?”朱壽漫不經心的望著石之軒說道。、
石之軒看了朱壽一眼,見他麵色平靜,雙目中閃爍著璀璨的神光,根本就不是發動秘術之後虛弱的模樣,就算對方肉身強大,但也不可能一點跡象不會表現出來,唯一的可能,他根本就沒有使用秘術,他本身就是如此強大。
也唯有如此原因,才能解釋朱壽為何如此強大,麵對自己的時候,臉上不見畏懼之色,哪怕是聽到向雨田,也沒有絲毫擔心的模樣。
這一切都隻能說明,對方顯然是成竹在胸,所以才會有如此底氣。
“王上,金陵的奏章來了。是曹公公親自送來的。”外麵響起了宋缺的聲音。
“進來吧!”朱壽臉上頓時露出喜色,趕緊招呼道。
“老奴拜見王上。”曹正淳朝身後揮了揮手,就見六個內侍抬著三個箱子走了進來,曹正淳稟報道:“王上,王後娘娘吩咐了,以後每天都有一艘戰船往返於大海之上,為王上傳遞朝中信息。”
“還是王後了解孤,孤剛到曆陽,就送來奏折。”朱壽讓人趕緊將奏折送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