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陽城,朱壽有些好奇的望著曹正淳,輕笑道:“你說誰來了?師妃暄和李秀寧,她們來乾什麼?雙方可都是敵人了。”
朱壽感到很驚訝,他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兩人前來。
“老奴認為,不會是來刺探我們的情報的吧!”曹正淳遲疑道。
“你這麼說還真是有可能,哼哼,秦瓊他們已經逃進了李世民的大營之中,肯定是知道我們使用了火炮,隻是又不知道火炮的作用,所以就來看個究竟。若是一般人來,孤肯定會警惕一二,不過,現在派了兩個女人前來,孤倒更加小心了。”朱壽啞然失笑。
他一定斷定李世民讓李秀寧兩人前來,就是為了青銅火炮而來的,畢竟這次青銅火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李世民是一個軍事大家,自然知道青銅火炮的作用。
這樣的火炮一旦出現在戰場上,將對戰爭的勝負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才會派兩女前來刺探情報。
“王上,要不要將她們趕走?”曹正淳雙目中閃爍著一絲狠厲的光芒。
“不用,既然知道她們來的目的,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朱壽想了想,就說道:“讓他們看看也好,派出人手,搬運火炮,給他們看看,自己實力不夠,就應該老實承認,一天到晚,使用一些陰謀詭計又有什麼用呢!他們不是擔心火炮會出現在戰場上嗎?孤就明擺著告訴對方,火炮一定會出現的。”
“王上聖明。”曹正淳趕緊說道。
師妃暄和李秀寧兩人行走在官道上,周圍的一切,她們是非常熟悉的,但同樣是非常陌生的,地麵上已經沒有屍體了,但鮮血仍然存在,這些都在預示著當時戰鬥的慘烈。
“師仙子,你看那裡。”李秀寧忽然麵色蒼白,指著遠處的溝壑,溝壑很長,約有數十丈之遠,那裡的土壤都變成了血紅色。
“應該是鐵球進攻所導致的,數十丈之內,人馬皆亡。”師妃暄麵色凝重,她似乎看到了,一枚血紅的鐵球從遠處飛來,狠狠的闖入亂軍之中,鐵球所向,儘數被擊殺,難怪秦瓊說大明的火炮宛若先天高手,輕鬆擊殺數十丈遠的兵馬。
“的確很厲害。”李秀寧連連點頭:“難怪李密不是他的對手,在這種情況下,李密剛剛對陣大明兵馬,的確不是他的對手,莫說是他,就是我們也是一樣。”
想到這裡,李秀寧居然生出一絲慶幸來,她十分慶幸不是李氏兵馬進攻曆陽,否則的話,也會落得和李密一樣的下場。
“走,去見見明王。”師妃暄麵色凝重,夾了一下戰馬,就朝曆陽城而去。
剛剛到城門處的時候,就看見無數士兵緩緩而出,讓兩女感到震驚的是,有兩名士兵正抬著一門青銅武器緩緩而行,兩人頓時知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大明的青銅火炮,摧毀瓦崗大軍的利器,就這樣輕鬆的出現在兩人麵前。
“看上去火炮比較重,但實際上,這點重量在武者麵前根本不算什麼,兩個神勇級彆的高手,就能帶著青銅火炮隨便轉移。”師妃暄很快就看出了青銅火炮的特點。
數千斤重的火炮,在普通人眼中自然是重於泰山,但實際上,在神勇級彆的武者眼中,青銅火炮並不是很重,兩個神勇級彆的武者,抬著火炮顯得十分輕鬆。
大明武者多嗎?天下之大,無論是誰,都知道明樓麾下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武者,神勇級彆的武者更是有不少,抬著數百尊青銅火炮還是綽綽有餘的。
“明王這是在威懾我們。”李秀寧低聲說道。
她不是傻子,這些火炮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在眼前,偏偏自己兩人來到曆陽的時候,這些武者就抬著火炮出城,這不是在威懾自己又在乾什麼呢?
“但的確是有用的。”師妃暄歎了口氣。
她想到了李世民準備退兵虎牢關,利用虎牢關的險要來抵擋明王,但虎牢關真的能抵擋這些火炮嗎?師妃暄一開始還是很有信心的,但現在她沒有信心了。
“師仙子,李將軍,王上有請兩位。”一個錦衣太監看到了兩人,趕緊迎了上來。
“曹公公,好久不見,一向可好?”李秀寧認出了對方就是曹正淳,頓時冷笑道:“明王還真是小氣,怎麼,準備用這些青銅火炮來震懾我唄!”
“李將軍說笑了,這隻是正常的轉移,王上又怎麼可能威懾將軍呢!”曹正淳是誰,趕緊解釋道。
“哼,你不用替他解釋,明王的為人誰不知道啊!威懾就威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武器再怎麼厲害,也不能滅了整個東荒不是?明王要麵對的可是東荒之力。”李秀寧不屑的說道。
曹正淳聽了隻是低聲輕笑了起來,心裡麵卻是不屑,李氏也能代表東荒?他就不相信李密死後,東荒的那些世家大族不認真考慮眼前的局麵,跟著李氏後麵,一路走到黑?
李秀寧的話隻能忽悠一下彆人,絕對忽悠不了自己的。
“師仙子、李將軍,實際上明王對將軍和師仙子可以仰慕已久,王上聽說兩位前來,可是高興的很呢!”曹正淳忽然笑道。
師妃暄和李秀寧聽了臉色一變,明王在女色方麵的名聲可不怎麼樣。但兩人是誰?豈會將自己嫁給明王,成為明王的禁臠?
曹正淳並沒有說話,這兩個女人看上去高高在上,絲毫沒有將明王放在心上,一心想要抵擋大明兵馬,明王遲早會給其一個教訓的。
朱壽一身錦袍,麵色紅潤閃爍著光澤,雙目中精光閃閃,就好像是火炬一樣,讓人望之生畏,足以說明明王的武功已經到了一個極其高深的地步。
師妃暄看的分明,目光深處多了一絲驚駭,上次見到明王的時候,對方的內功似乎還沒有精進到這種地步,這才多長時間,對方的內功似乎又有突破的跡象。
想到這裡,師妃暄心裡麵忽然有種無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