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都城內,李淵見到了遠道而來的上陽真人,他沒有想到,上陽真人在沒有自己邀請的情況下,居然出山了。
“真人。”李淵很高興的迎了上去。
“唐王,我是準備帶玄霸離開大荒的,李唐已經沒有希望了。”赤雲子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李淵一眼。
“真人為何這麼說?傳聞玄霸已經接近武聖,難道還不如明王的對手?”李淵有些不解。
“玄霸的戰鬥力是接近武聖,但他並沒有找到天地靈機,故而不能成為武聖,而明王不一樣,他周身靈機湧動,現在已經得到了天地靈機。”
“明王果然是天地所鐘,在這個貧瘠之地,居然能得到天地靈機,讓人佩服。”
赤雲子十分驚訝。
“真人,這個天地靈機?”李淵有些不解。
“唐王沒有必要知道,隻需要,大荒之上,天地靈機稀少,貧道準備帶玄霸前往上陽宗,海外諸島靈機充沛,依照玄霸的資質,肯定能夠捕獲靈機,成為我上陽宗的真傳弟子。”赤雲子搖頭說道。
“這樣一來,也能為你李氏保住一條血脈。”
李淵聽了嘴角抽動,這絕對不是李淵想要得到的結果。
“真人,您已經到了武聖境界,難道就不能幫助我等一回嗎?”李淵懇求道:“隻要真人能幫助我等擊敗明王,晚輩願意冊立玄霸為王太子,日後他就是唐王。”
赤雲子聽了之後,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天地靈機與氣運有關係,這大荒之上,誰的氣運最高,自然是天子和諸侯王之類的,若是能掌握東荒,對於上陽宗來說,將得到海量的氣運。
“那明王修煉的前朝大商鎮國神功鳳凰涅槃功,這是海外大教上清宗的嫡傳武功,明王在大荒的行動,或許是上清宗的安排,壞了明王大事,就等於壞了上清宗的大事。”
“我上陽宗雖然有武帝坐鎮,但不是上清宗的對手。貧道不能因為一個玄霸,而給我上陽宗帶來災難。”
赤雲子心中有些遲疑。
“道長,那明王是上清宗的人?沒聽說過啊!”李淵有些懷疑。
“若不是從小就開始修行鳳凰涅槃功,明王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是武聖了。唯有如此,才會有這樣的可能。”赤雲子搖頭說道。
“唐王,海外諸島並沒有忘記大荒,而且早有布局,當年的大商,現在的大周,加上如今的大明,背後都是有這些宗門的影子。”
“就算我上陽宗支持你,但是在玉清宗、上清宗兩大宗門麵前,一切都不算什麼。最後還是會以失敗而告終的。”
說句心裡話,赤雲子也想扶持李唐,最起碼能得到東荒的氣運,對於自己,對於上陽宗來說,都是了不起的大事。
但是麵對上清宗,赤雲子還是退縮了,強大的上清宗十分霸道,若是知道自己壞了對方的算計,最後的結果可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
“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嗎?”李淵麵如土色,經過赤雲子這麼一說,他也察覺到其中的問題,明王若不是從小就開始修行,又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就成為武聖呢!
想到明王身後的強大勢力,李淵徹底的退縮了,一個慈航靜齋都讓李淵忌憚非常了,現在更不要說海外的各大武道宗門了。
“除非你能找到一個和上清宗實力差不多的宗門作為靠山,否則的話,很難抵擋明王的進攻。”赤雲子苦笑道:“隻是能抵擋上清宗的宗門何等稀少,不過太清、玉清、無稽崖、須彌山等等宗門。唐王,你是找不到他們的。”
李淵聽了更加的絕望了。
他並不知道海外的情況,更加不知道這些頂級宗門的事情,但從赤雲子的言語之中,讓他察覺出自己的希望很渺茫。
“唐王,好自為之。”赤雲子見狀,頓時發出一聲長歎,化成一道青煙,消失在李淵麵前。
他來見李淵,也是看在李玄霸的麵子上,否則的話,早就帶著李玄霸離開了大荒。明王的實力雖然弱於自己,但他身邊還有兩位準武聖高手。
更不說明王身後還有上清宗這個破龐然大物,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就是上陽宗也不可能支持自己的。
“王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淵聽見身後熟悉的聲音,卻是陳叔達走了進來。
“陳卿,不久之後,我們恐怕要死於明王之手了。”李淵忍不住哭訴道。
“王上,何以至此?”陳叔達麵色大變,趕緊詢問道。
李淵當下就將赤雲子的話說了一遍,然後苦笑道:“雖然上陽真人說的不是很明白,但估計這個上清宗很厲害,厲害到上陽真人不敢輕易得罪對方。”
“他一個堂堂武聖,居然不敢得罪?哼,我看他就是不想幫助我們而已。”李淵麵色陰沉,現在的上陽真人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恨不得立刻抓在手上。
“王上,他要帶趙侯離開這裡,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陳叔達苦笑道。
對於這樣的高人,是敢逼迫,那不是找死嗎?
“玄霸是我李氏子孫,自然是要為我李氏效力。無論他在哪裡,他是何人的弟子,這都是改變不了的。”李淵麵色凶狠,冷森森的說道:“上陽真人既然已經收了玄霸為弟子,那就是逃不掉的。”
“王上。”陳叔達麵色大變,沒想到李淵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就是超出了陳叔達的意料。
“難道不對嗎?”李淵瞪了陳叔達一眼。
“王上說對,那就對。”陳叔達見狀,哪裡敢反駁,趕緊應了下來。
老子都不疼愛自家兒子,自己這個外臣還能說什麼呢?
“傳召吧!秘召趙侯回京。”李淵歎息道:“想來上陽真人雖然說要離開,但總的安排一下,我們還有時間安排。”李淵已經下定決心,哪怕犧牲李玄霸,也要將赤雲子拖下水來。
已經離去的赤雲子自然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畢竟,虎毒不食子!
隻是在李淵麵前,並沒有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