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年鬥蠱她贏了,又不知是什麼光景。
“寨主,真要這麼讓她們走嗎?”銀環擔憂問道。
藍碧青將鬢角浪蕩的發絲攏到耳後,忽然轉頭盯住銀環。
“銀環,我若讓你做這蛇寨的寨主,你敢嗎?”
銀環大驚失色,但是藍碧青的眼神裡卻帶著幾分認真,銀環擰眉思索片刻,果斷點頭。
“那便跟我來吧,要做寨主,你還有很多要學的,我能教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江月白帶著呂瑩他們到蛇寨山海樓分店內暫時休息,還拜托雲裳幫她們徹底檢查一遍,確定身上沒有其他蠱。
後院房間裡,雲裳要碰觸呂霞兒的時候,呂瑩趕忙出聲阻止。
“彆碰她,她是天生毒體,一碰就會生毒。”
“我來吧。”
江月白拉開雲裳,直接捏起呂霞兒的手,呂瑩嚇得倒抽一口氣,陶念也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呂霞兒怔怔地看著江月白,“你……您沒事?”
呂霞兒被觸碰的地方,此刻正泛出極淡的青色,化作毒霧飄散,侵入江月白體內。
因為呂霞兒這個體質,呂瑩養她十六年十分不易,好幾次差點被呂霞兒身上散出的毒霧要了命。
江月白一邊探查呂霞兒身體各處,一邊道,“書上有記載,你這種毒體不算極其特殊,可以修醫道功法中和體內的毒,也可以修對應的毒功去控製,做到收放自如,便不會再傷到彆人。”
呂霞兒眼神越來越亮,趕忙問道,“真君您可以教我嗎?”
呂霞兒這十六年一直生活在巫族蟾寨,去過的地方也隻有十萬大山,她根本沒地方去了解外界那麼多事情。
呂瑩愧疚低頭,都怪她能力有限,沒辦法給呂霞兒找到好的功法。
江月白確定呂霞兒體內沒有其他蠱毒殘留,鬆開她手腕,掃了眼呂瑩,從離開蛇寨到現在,呂瑩還是不肯直視她,她們中間始終隔著什麼,一如當年在天衍宗。
可能人的性格,真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江月白對呂霞兒道,“先前我雖然對藍碧青說你是我的弟子,但是很抱歉,我不收弟子,那隻是震懾她罷了。”
江月白現在蓮台小世界裡有那麼多人,鬼,妖,獸,魔要照顧,若是收弟子,就必須像師父那樣儘心儘責,她做不到,也沒信心。
“其實我覺得藍碧青說得也沒錯,你可以試著去找找你親爹,異人國或許更適合你,畢竟以現在地靈界的局勢,你異人的身份要是暴露,還是會麻煩不斷。”
聞言,呂霞兒下意識的拉緊衣領,去遮住胸口那片蔓延到她後背的蛇鱗。
實際上,她已經是極其幸運的了,身上異人的特征隻有這片蛇鱗,用法衣遮住便可以像正常人族修士一樣生活。
可遮住也隻是遮住,改變不了她的血脈。
江月白站起來道,“這巫族你們肯定是不能繼續待下去了,何去何從你們自己商量,商議好了告訴我,我送你們過去。”
江月白頓了下,看向呂瑩道,“如果想回天衍宗,我也可以安排。”
說完,江月白便獨自一人離開房間,雲裳扭頭看她,能感覺出江月白心情不是很好。
症結自然就出在呂瑩身上,人與人是不同的,並不是所有久彆重逢,都能像雲裳和江月白一樣,毫無芥蒂。
畢竟呂瑩和江月白,就是因為當年呂瑩心裡的疙瘩沒法解開,所以呂瑩才選擇離開,選擇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