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駝子:…………
三人很快抵達炎帝城西邊城門外,發現許多本地煉氣士從北邊繞道而來,以至於西城門入口擁堵,眾人排隊入城。
趙拂衣默默在人後排隊,聽前頭人低聲討論。
“好好的,為何要封北城門?”
“你還沒聽說嗎?章尾山的燭氏部族用鐵腕統一了整個巫族之後,野心膨脹,自稱什麼天巫族,還要往咱們人族的地界擴張,已經打到昆侖丘了!”
“他們瘋了不成,昆侖丘的煉氣士豈容他們放肆!”
“主要是也沒想到他們膽子這麼大,最近奇襲了昆侖丘上百處礦場,燒殺搶掠,讓昆侖丘眾道門損失慘重,他們還裝作人族的樣子意圖偽裝,其心可誅!”
“那炎帝城封鎖北城門,難道是因為巫族要打過來了?”
“那不至於,不過是防患於未然,先把北城門封起來,集中兵力嚴管其他三處城門。”
趙拂衣眉頭緊鎖,有種風雨欲來之感,她扭頭看向溫妙,想說暫緩前往昆侖丘的事情,目光卻越過溫妙肩頭,看到一個化成灰她都能認出來的身影。
趙拂衣餘光掃了眼刑駝子,心想他那卦象,還真準!
“看什麼呢,眼睛瞪這麼大,哎呦,我這右眼皮子又開始狂跳了。”
溫妙按著狂跳的右眼皮,轉身順著趙拂衣的目光看過去,頓時瞪大雙眼,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
刑駝子也跟著轉身,歪著脖子一看,“嘿!還真是團圓平安的卦象!”
遠處,江月白一行人從封鎖的北城門繞道而來,也在人群中一眼鎖定趙拂衣和溫妙,還有刑駝子,他那個駝背歪脖子的形象可謂是十分顯眼。
江月白心中大喜,當即施展逍遙遊之法,化作一道疾風,趕到趙拂衣和溫妙麵前。
謝景山緊跟其後,裴勝月他們看到熟人,也欣喜地笑起來。
溫妙看清江月白,有一瞬間感覺極為不真實,忍不住伸手掐住江月白的臉一扯,看江月白呲牙咧嘴地喊疼,溫妙大驚。
“還真是你個臭丫頭啊,你什麼時候化神的,謝景山你個臭小子居然也化神了,你們這些小東西是要逼死我們這些老東西嗎?”
溫妙咬牙切齒的在江月白和謝景山腦門上挨個敲了下,餘光掃到趙拂衣僵硬的神情,嘴角帶著揶揄的笑,用胳膊肘撞了趙拂衣一下。
“拂衣師妹,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點跟你月白師妹,景山師弟打招呼啊。”
謝景山有些膽怯,畢竟以前在地靈界天衍宗,拂衣真君的威嚴形象深入人心,他隻能乾笑著撓頭,不敢放肆,但是要能讓拂衣真君……現在是真尊了,讓她喊自己一聲師弟,想想都覺得刺激!
趙拂衣看到江月白和謝景山都已化神,心裡為他們感到開心,但是想到今後的稱呼,她難免尷尬。
江月白卻是等這一刻等了好久,當即動作誇張的一抖袖子,雙手抱在一起,“月白見過拂衣師姐。”
溫妙笑盈盈地揣著手看熱鬨,看趙拂衣難得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怎料江月白忽然一轉頭。
“月白見過綠蟻師姐。”
咚!
溫妙一酒葫蘆敲在江月白頭上,火冒三丈。
“小兔崽子你反了天了還,姑奶奶我是你師祖,永遠都是,重叫!”
“師祖……”江月白抱著腦袋,委屈巴巴。
“這還差不多!”
謝景山在旁看著這一幕,癡癡傻笑,感覺還是跟天衍宗的長輩們在一起,有家的感覺。
謝景山忽然感覺有人在盯著他,他順著感覺轉頭,在城牆根下看到兩個熟人。
一個居然是他祖父謝天寶,一個是換了一頭黑發,但仍舊挺著肚子的蒼火,他手裡還捏著一枚留影玉,正暗戳戳的對著趙拂衣和江月白他們。
看到這一幕,謝景山嘴角抽了抽。
天衍宗眾人和上界天驕基本齊聚一堂,除了夜天琅,武朝武陽,還被一群獸麵人身的怪人關在不知名的火山中,打鐵鑄器,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