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累!
痛!
一眾虎賁軍的新兵,從來都沒有想過,僅僅是立正站著,就會有這麼累,腳有這麼痛!
新兵蘇東,忍不住動了動手指,拽了拽自己被汗水打濕的褲子。
“啪!”
張狗蛋手中的藤鞭在第一時間抽到了蘇東的脊背上。
儘管後背被抽得火辣辣的,可蘇東卻不敢再動哪怕一下——他立即就按照將軍所教的挺胸抬頭收腹將雙手扣在大腿上站好。
等李狗蛋巡視到彆的地方,蘇東動了動眼珠去看了一眼不遠處空地上趴著的三個新兵。
那三個就是不想練想脫離虎賁軍的。
將軍說,機會已經給過他們了,可他們沒有珍惜,現在他們不可能再輕易的離開虎賁軍了,否則虎賁軍的軍威何在?
將軍還說,如果是在戰場上,他會毫不猶豫的叫人直接擊殺那三個逃兵。
將軍又說,現在不是在戰場上,就給那三個逃兵一條活著離開虎賁軍的路好了,誰想離開,隻要抗得住一百軍棍,就可以帶著自己的家人離開虎賁軍。
結果,那三個想離開虎賁軍的逃兵,最剛強的一個,也隻不過才抗住了二十軍棍,就高喊著再也不當逃兵了。
有人說,將軍就沒想放活人離開虎賁軍,誰能抗住一百軍棍不死?
所以他們這些人彆想活著離開虎賁軍了。
將軍隨後下令,那三個逃兵就趴在軍訓的新兵前麵一日,然後清理茅房和浴室七日。
乾些活倒是沒什麼,可趴在那裡讓大姑娘小媳婦戳著脊梁骨,那也太丟人了,恐怕將來連媳婦都找不到。
所以死也不能當逃兵。
蘇東又看向正前方的一眾伍長、什長,他們正被將軍口中的一個竹哨折騰得人仰馬翻。
將軍正不停的讓這幫伍長、什長解散,然後吹哨集合。
可看來如此簡單的事情,這些伍長、什長也做不好。
——每次解散了之後,這幫伍長、什長都會忘了自己該站在什麼位置,亂哄哄的擠作一團,要將軍用腳踹,用巴掌扇,他們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排出一列歪歪扭扭的橫隊,更彆說什麼向右看齊了,這幫伍長、什長根本就沒有左右的意識,一喊向右看齊,一群人的腦袋便到處亂轉,亂的不成樣子。
蘇東看得直想笑,可他又得忍著,因為隻要他動了,就肯定會挨立正站得最好的那二十個新兵的藤鞭。
是的。
張狗蛋能代將軍執法,並不是因為將軍對他青眼,而是因為他是立正站得最好的二十個新兵之一。
說也奇怪,也不知是不是將軍的眼光太好了,趙憨兒、孔楞子、孫三呆、二杆子、張狗蛋這“禦用五傻”竟然全都進入了立正站得最好的二十個新兵行列。
蘇東看過了,趙憨兒他們確實站得好,將軍命令一下,他們跟根木頭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這也讓蘇東有些不甘心,趙憨兒他們五個腦袋明顯有問題的球貨都能把立正站好,我為什麼不能?
蘇東努力挺胸抬頭收腹,將雙手死死的扣在大腿上。
前麵,李存繼續加練那些伍長、什長。
“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