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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前往試車地的馬車上了之後,李存很自然的回頭衝朱璉一伸手。
雖然朱璉和李存結合在一起的方式並不美好,李存這個人也霸道、好色,但在兩人結合了以後,李存除了平時的花樣多點、依舊那麼好色以外,彆的方麵真是讓朱璉沒挑的。
其實不隻朱璉,李存後宮中的其她女人,在沒有彆的選擇了之後,也大多全都對李存越來越有好感。
這除了因為李存這個人的確極為優秀以外,更主要的是因為,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李存對自己的女人真的很寬厚。
比如,李存身邊沒有彆人的時候,李存就會讓那些站著伺候自己的女人找地方坐,甚至讓她們隨便吃供自己吃的點心、水果和隨便喝為自己準備的茶水,沒有皇帝的架子。
比如,有人在李存麵前犯點小錯,李存要麼假裝沒看見,要麼象征性的罰其表演個小才藝,就過去了,從來不會真的追究。
比如,李存總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賞賜自己身邊的女人一些財物,讓她們在宮中的日子過得好一些。
比如,李存若是知道誰家有困難了,都會叫人去處理一下。
再比如,李存知道後宮中的女人孤苦,因此,“發明創造”了諸如籃球、足球、排球、羽毛球、台球、遊泳、跳高、跳遠等各種各樣的運動,“麻將”、“紙牌”、“暗殺狼人殺)”等各種各樣的遊戲,不僅讓後宮中的女人玩,並且時常會搞一些比賽,設置一些獎勵,以供大家消遣打發時間。
除此之外,李存還經常給後宮中的女人改善生活。
——方百花主張節儉,因此,後宮中的女人,雖然不至於饑寒交迫,但粗茶淡飯卻是難免的,而李存深知這種情況,所以,三天兩頭他叫就給後宮中的女人改善夥食,天南海北的美食經常給後宮中的女人弄來,讓後宮中的女人能吃上珍饈美味,另外,李存總找理由給後宮中的女人搞“普天同慶”、“雨露均沾”,讓每一個後宮中的女人都能得到一些賞賜。
雖說李存搞得這些大多都是小恩小惠,但勝在李存有這個心,並且還顧及到了後宮中的每一個女人,保證了每一個在自己後宮中的女人生活得都不至於太過淒苦。
總之,李存很體諒自己後宮中的女人,以至於很多女人明明是被李存搶回來的,也在跟李存一塊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慢慢的消除了對李存的仇恨。
當然,你也可以說,這是這些李存後宮中的女人在與她們自己和解。
朱璉就是這樣的女人。
隨著跟李存的年頭多了,朱璉甚至都已經隱隱有些忘記了她原來是趙宋王朝的皇後了。
而放下了之後,朱璉覺得這樣不用過那種提心吊膽的生活也挺好的。
而且,彆看朱璉現在已經三十三歲了,可李存還總臨行朱璉,讓朱璉成功擠進被李存臨行最多的女人前十的行列。
由此,朱璉也清楚,李存是真的挺喜歡她的。
這也讓朱璉更能接受李存一些。
隨著年紀變大,隨著李存的江山社稷穩固,隨著趙宋王朝的皇室和宗室真的全都被李存一網打儘,朱璉再也沒有了彆的心思,一心相夫教子。
如今將女兒柔嘉公主都給了李存之後,朱璉就更沒有彆的心思了。
此刻,朱璉甚至墮落到了,李存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拉她上馬車的舉動,就讓她內心甜蜜無比的地步。
徹底沒救了。
將朱璉拉上馬車了之後,李存拍了拍朱璉的屁股,示意朱璉先進入馬車。
朱璉扭頭看了一眼馬車下不知所措的鄆二宗姬,明白李存這是準備也讓鄆二宗姬上馬車。
朱璉的親妹妹朱鳳英是趙楷的幾個女兒的嫡母,因此鄆二宗姬也可以算是朱璉這一脈的人,朱璉當然不能阻止鄆二宗姬出頭。
退一步說,就算鄆二宗姬不是朱璉一脈的人,朱璉其實也不會乾阻止鄆二宗姬出頭的事。
須知,李存最討厭的就是善妒的女人。
再者說了,朱璉要想吃博愛的李存的醋,怎麼可能吃得完?
所以,朱璉衝鄆二宗姬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然後就鑽進了馬車。
李存又衝鄆二宗姬伸出手,說道:“上來。”
鄆二宗姬有些緊張,但她還是本能的在第一時間將手遞給了李存。
當李存的大手抓住鄆二宗姬的小手那一瞬間,鄆二宗姬的心跳突然加速,同時臉也不自禁的就紅透了。
由於驚慌失措,原本身手矯捷的鄆二宗姬,竟然腳下一滑,差點沒從馬車上掉下去。
好在,李存反應快,一把就將鄆二宗姬給抄入懷中。
這下,鄆二宗姬的臉蛋就更紅了。
李存看著鄆二宗姬國泰民安的臉,笑著問:“你這樣,能保護朕的安全嗎?”
鄆二宗姬聽言,更加羞澀,同時她也暗恨自己糟糕的表現。
將鄆二宗姬帶進馬車了之後,李存對鄆二宗姬說:“隨便坐罷,在這裡不必拘謹。”
說完,李存就坐到自己了的位置上,繼續批閱著奏章。
朱璉見此,跪坐在李存的矮桌前,很自覺的幫李存研磨,伺候李存批閱奏章。
鄆二宗姬見此,又看了一眼在角落看書的粱紅玉和在另一個角落裡坐著閉目養神的晏貞姑,猶豫再三,才在靠近門口的長凳上搭個邊坐了下去。
鄆二宗姬剛坐好,李存就突然問起:“為何學武?”
鄆二宗姬一激靈,連忙支支吾吾地答道:“奴婢……奴婢……奴婢……”
見鄆二宗姬根本說不出來,李存頭也沒抬地又問:“找朕報仇嗎?”
“呃……”
讓李存稍稍有些意外的是,鄆二宗姬在驚慌失措了一會之後,竟然老老實實地就承認了:“是的。”
鄆二宗姬此言一出,梁紅玉放下手中的書,晏貞姑也睜開眼睛,二女同時向鄆二宗姬看去,大有“鄆二宗姬敢有任何輕舉妄動,她們就會立即將鄆二宗姬擊殺在當場”之意。
鄆二宗姬顯然是感受到了梁紅玉和晏貞姑的殺意,她趕緊正襟危坐道:“奴婢早前練武確實是想找機會向陛下報仇,可奴婢的師父對奴婢說,陛下一人身係天下安危,陛下在,則天下大定,陛下不在,則天下必亂。”
害怕李存不信,鄆二宗姬趕緊又主動說道:“奴婢師父還跟奴婢說了宋末,我趙家財取於萬民者,不留其有餘,天下之民皆貧,他們終年勞苦,男的不問寒熱,不避風雨,每日起早貪黑,在田地裡辛勤勞作;女的采桑育蠶,績麻紡線,一絲一絲地積攢起來,一寸一寸地織成布帛。但他們總有納不完的科差,還不清的債,春債未畢,秋債複來,曆年浸深,負債益重,我祖父又大興花石綱,公私之債,交爭互奪,穀未離場,帛未下機,已非己有,一年辛苦,到頭來仍不免妻子凍餒,評取田產婦女,自己亦要役身折酬,淪為債主私屬,家破人亡……”
從鄆二宗姬的話中,李存就能聽出來,鄆二宗姬的師父肯定是來自東南,而且必定是親身經曆過花石綱迫害東南民眾時期的東南人,甚至有可能他是自李存起兵之初就追隨李存的最老一批的人。
“……親生父母為不叫子女跟自己一同受苦,不得不將剛生下嬰兒溺死,類似慘劇比比皆是。而與那時相比,如今我大乾民眾仿佛生活在仙境。”
說到這裡,鄆二宗姬很認真的說:“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非一家一姓,我趙氏不德,天下易主,讓有德者居之,有能者得之,有才者樂之。”
李存真沒想到,鄆二宗姬的三觀竟然這麼正。
李存看著鄆二宗姬那如清水一般的眼睛,問道:“你師父乃何人?”
鄆二宗姬沒有隱瞞,直截了當的答道:“虎豹營,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