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樣,莫非你還會保住周皇血脈。”蓮影眼中滿是不屑,周國與石國可是世仇,曾經周國為了背靠強大盛國,求娶瑤國公主,也就是當今的周國皇後,當時周國風光無限,想要將整個東域統一,可最終呢?卻偏偏留下了石國,天命有時候站在周國那方,可有時候卻不是,周國慘遭變故,便是瑤國巔峰,瑤池聖地的聖人應劫,聖人應劫身死,瑤國沒了聖地支持,瑤皇被三皇聯合斬殺,瑤國本三國分裂吞食,瑤國覆滅,那位曾經尊貴無比的周國皇後,成為了亡國奴,頭上那些尊貴的頭銜,如聖地聖女,瑤國長公主的稱號都消失殆儘,而周皇也變得風流了起來,處處留情,私生子更是不計其數,好在皇後生下來太子周玄,可偏偏周玄卻不如藥仙子的那個私生子,所以才會引發三十年前的血案。
“哼,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琉璃聖骨都被你們拿走了,聽聞她是一個妒婦,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周國血脈,生死不關本座的事情,如果他能過活下來,將來或許能夠成為石國對付你們的周國的手段,隻是你的價值遠在那位周國血脈之上。”元武卻是覺得女人嫉妒心真是一種恐怖的東西,以前他還認為那位周國聖後,乃是一位強大的對手,可現在他覺得不是這麼回事了,除了實力比他強上一些,腦子是真的有些愚蠢,那個孩子已然被她廢了根基,就算或者也難以有大成就,蓮影的價值遠比那個孩子高。
蓮影乃是聖後的心腹,更是影殺之主,掌控著周國所有諜網,若是拿下蓮影,那價值無可估量,為了一個生死不明的私生子,將這樣一位得力大將派出來送死,元武覺得就是有多愚蠢才會做出這樣失去理智的事情,也是,女子當政,周國一日不如一日,除非那位周皇真的能夠晉皇成功,一國雙皇倒是有一些威懾力,可就算周皇晉皇,哪有如何,石國已然是雙皇,還會懼怕周國了不成。
“你身上的價值,可遠比一個周國血脈重要太多了,你可是一塊瑰寶,也隻有那個妒婦不將你當作寶,抓到你,廢了你,讓你試試我們石國的天機樓酷刑,是否比你們周國影殺狠辣,若有不足之處,還請指點。”像影殺跟天機樓這種地方,就像是幽暗的地獄,哪怕是陽光都不能透射出來一絲光芒的地方,這種地方當然會住著一群群劊子手,他們最大的興趣便是讓人開口,告訴他們一些秘密。
“所以,你還是留下吧。”黑槍一提,元武身軀之上,黑色的煙如同火焰一般燃燒,整個身軀浮現出來一抹濃烈的凶煞之氣,大地仿佛形成了一道屏障,化作了樊籠困住了蓮影,蓮影凝視著元武的氣勢,一點一點,延伸開來,長槍一提,身軀融合到了槍身之中,槍動,如同迅雷之勢,光芒乍現,劃破冷夜虛空,哢,輕微的聲音,像是與空氣摩擦,聲音細小,卻如同驚雷,滾滾黑煙,翻湧沸騰,元武似乎化作了長槍,狠狠紮下。
“元武,這是你逼我的,彆以為武王七重山,就可以真的拿捏我。”蓮影怒吼一聲,身上黑芒化作光影分裂,猶如九道影子,虛空之中,九道虛影分裂九方,黑色虛影就像是蓮影的影子,漸漸化作了九朵黑色的蓮花旋轉,蓮影的身軀如同炮彈一般直衝天際,九道黑色的鎖鏈,遍布黑煙,鏈接九道黑蓮,同時一股黑色火焰在蓮影體內燃燒,黑色的火焰,化作了鎖鏈,從身體之中一點一點延伸而出,黑色的火焰將鎖鏈燒紅,化作了一杆長槍。
“九蓮焚天槍。”蓮影身上氣勢爆發,黑色的火焰焚燒她的臉龐,將她遮擋麵龐的黑巾焚燒而去,露出那張玲瓏的麵龐,宛如一個十六歲少女,也如剛剛盛開的一朵鮮花,讓人不忍心摧殘,蓮影雖然是這幅麵容,可她年紀已然是幾百歲了,與元武可是同時期的強者,她麵容年輕,可心智卻是一個老妖婆了,所以元武可不會被她長相所迷惑。
“就算死,也要拖著你。”黑炎長槍,熾烈的火焰在焚燒,空間泛起絲絲漣漪,長槍一甩,九道黑蓮化作濃煙,融入黑槍之中,仿佛蓮影所有的玄氣,蓮影一臉蒼白毫無血色。
“半步天級武技,我也有黑虎怒。”槍影一抬,黑色的煙,化作了一個咆哮的黑虎頭顱,吼,仰天而嘯,震嘯山林,百獸之王,氣勢恢宏,彙聚槍尖,叮,無數火焰迷茫,黑煙遮蔽天空,日月無光,蓮影雙掌前推,九道鎖鏈連住槍影,與她自身,仿佛抽取她身上力量,黑虎咆哮不已,天穹仿佛撕裂成了兩半,而槍尖相抵,絲絲火花在槍尖迸發,如同煙花一般燦爛,抖動的槍身,互不相讓,氣波化作了兩道屏障,朝著兩邊退散開來。
雙槍,就像是活了過來一般,絲毫不從退讓,元武手持黑虎槍,槍上黑虎似乎不停咆哮,怒吼的聲波,一層,一層,化作氣勁,將周邊黑煙震顫成了狂吼巨獸,九蓮焚天槍,槍尖嗤嗤作響,黑色的火花,閃耀著藍色光芒,蓮影淩空而立,猶如八爪蜘蛛一般,身後鎖鏈緊緊牽住了長槍,隻是那顫動的長槍,以及蒼白的臉色,足以說明此刻她損耗遠比元武來的劇烈,哢,許久之後,輕微的抖動,居然是蓮影所化長槍之上露出了一絲裂紋,噗,一口鮮血直接吐出,蓮影臉色更加蒼白,哢,猶如玻璃碎裂,黑炎長槍槍尖晶瑩的藍色火焰碎裂開來,在漫天空中,化作了藍色的煙火,一朵朵,如同飛雪落下,寸寸崩裂的長槍,仿佛就像是蓮影的身軀,也在寸寸俱裂。
“留下吧。”黑炎長槍崩裂,蓮影已然將所有鮮血吐出一般,蒼白的臉色,甚至比白紙更白,望著攜帶黑色巨獸,咆哮蒼穹,鋒芒化作長針一般,鋒芒的冷感,化作了冰雪冷風,刮得她,麵皮生疼,她知道元武不想殺死她,這一槍威力極強,卻不會將她殺死,隻會洞穿她的氣海,毀掉她的重山。
“找死。”元武冷喝一聲,蓮影周邊的空間碎裂,裂縫如同豎眼一般裂開,赤色的洪流從裡麵延伸而出,如同蠶蛹一般,將蓮影包裹,生生拖進了裂縫之中,望著這橫生的變故,元武一臉怒火,手持長槍,狠狠刺向裂縫,轟隆一聲,裂縫在長槍刺中那一刻,徹底消失而去,元武所有的攻擊,都落在了無形壁壘之上,噗,千裡之外,赤王戰力山巔,一大口鮮血噴出,蒼白的臉色立刻萎靡了下來。
“七重山武王,果然恐怖。”語氣虛弱到了極致,他沒想到還沒有正麵交手,就被元武的餘勁所傷,若是麵對元武,那麼怕是連一招都撐不住,他不過是一個一重山武王,與元武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救下蓮影他可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希望大人能夠脫險。”他隻能在心中祈禱,他施展空間挪移,將蓮影救出,但空間挪移也是有距離的,元武一旦反應過來,就會接著追殺蓮影,蓮影已然重傷,真不知能否逃出生天。
“找到了。”原始密林之中,三人尋找著周行的蹤跡,果然在一處密林之中,找到了周行行動的痕跡,尋著周行的痕跡,不停的追擊,連續幾天,周行就像是獵物,他們三個就像是獵人,而周行的方向則是東邊,他隻是朝著一個方向前進,既然迷路了,他就鎖定一個方向,不停的前進,總有走出的一天,而他的方向就是東邊,因為太陽從東方升起,所以最好辨認。
“試試你給我的新箭。”玄色古弓被她取下,拉弓射箭一氣嗬成,赤羽箭咻的一聲,極速破空而去,箭矢劃破虛空,仿若化作了一道流光,在空中劃出了一條美麗的弧線,嘭,劇烈的爆炸,升起一團耀眼的火花,周行的身軀直接飛了出去,猛烈的氣浪,席卷全身,他心中一駭,果然是有人找到了他,而他被爆炸震飛之時,斜眼一瞥,果然看見了三人,其中兩個人都是熟人,剛要落地,周行翻身而下,轟隆一聲,雙腿沉入泥土一尺有餘,劇烈的爆炸之力,撕扯他的胸膛,使他十分難受,不過他立刻回過神來,身影化作飛劍一般迅疾,朝著東方疾馳而去。
“該死,這都沒死。”他們三人追到了周行,原本想趁著周行不注意,一箭射死周行,沒想到周行居然沒死。
“怎麼可能,就算沒射中,這流火箭的爆炸威力,也能將他震傷才對。”慕淵臉上也是一臉不可思議,這爆炸的餘波,怕是連武靈都難以承受,可這個周行居然站起來繼續奔跑,一點受傷的跡象都沒有,實在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周行之所以沒死,當然要得益於他的體魄,如果不是不滅人皇經對他體魄的改造,現在他早已喪生在了那道箭矢之下。
“快追吧。”秦徹已經十分無語,他的身子如同離弦之箭飛了出去,朝著周行追去,他簡直有一種想要打死這對狗男女的衝動,明明他們三人可以悄無聲息的摸上去,包圍周行,這樣周行沒有任何的退路可以走,偏偏想要在他麵前炫耀慕淵的富,不就是一個九品煉兵師而已嗎?流火箭又不是玄兵,雖然威力還是驚人,裝備給城主府的守備軍,定然是可以的,卻偏偏拿來炫耀。
也不怪慕淵,慕淵喜歡蘇琪,這已經是黑岩城公開的秘密,而想要娶走蘇琪,自然是要討好那位城主的,而他研發流火箭,就是想要得到城主的青睞,這樣二人的婚事,就會少一些阻礙,畢竟他身份特殊,乃是玄兵工會的人,玄兵工會超然世外,所以地方勢力選擇與他們結親,都會有些猶豫,畢竟城主屬於石國勢力。
隨著秦徹的追擊,二人也化作了迅風,跟上了秦徹的腳步,周行此時催動輕功身法,在密林之中狂速奔騰,他知道後麵跟著的三個人,都是強者,如果隻有一個,他可以稍微牽扯迂回,可如今卻是三個人,其中一個人纏住自己,蘇琪用她弓箭遠處射擊,那麼自己將會毫無勝算,有可能死在三人手中,所以他隻能狂奔,輕功身法不如三人快速,所以他隻能將玄氣灌入雙足,狂奔而去,沒想到這速度遠比自己輕功身法更快,而後麵三人也是用這種方法追擊他。
“這小子,難道知道東方不是玄雲宗勢力範圍不成?”望著周行越來越朝東方遠去,眼中的怒意更加濃烈,整個雁山山脈坐落很廣,並不是都屬於黑岩城的地盤,還有一般坐落在玄武城,而玄武城城主,實力地位都遠比黑岩城城主來的高,他可是能夠在赤王麵前說的上話的人物,而雁山東邊屬於玄武城掌控,曾經因為玄武城深入西方,與玄雲宗爆發過衝突,玄武城責令黑岩城城主給他一個交代,沒想到黑岩城城主站在了玄雲宗的一方,最終玄武城與黑岩城交惡,一旦讓周行進入東邊,那可就魚遊大海,海闊天空了。
“絕對不能讓這小子進入東邊。”秦徹咬牙說道。
“還用你說。”蘇琪則是一臉惱怒,眼中滿是對秦徹的不屑與憤怒,本來銀蛟獅就是她所獵殺的,若不是這個秦徹橫插一杠,現在她已經拿著精血回到黑岩城閉關了,她不僅能夠構造第七重山,還可以衝擊武師境界,七重山衝破武師壁壘,以她的天賦足以六重山衝擊武尊,那她將會是黑岩城最厲害的武尊,因為黑岩城的武尊都是一重山,而且永遠沒有進步空間的武尊,若是有玄丹,或許還能進步,可那種玄丹隻有皇國擁有,且一些皇國更是隻有一兩顆,隻能給武王以上的強者使用。
“快跟上,我來攔住他。”蘇琪的身軀爆發一團光芒,宛如飛絮一般,輕盈如同輕葉,似乎一卷狂風將她身軀托起,扶搖而上,朝著周行的極速掠去,速度更是暴漲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