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他的拳頭,憑空膨脹幾分,泛起一層金屬深銅,攜帶莫大的巨力壓迫。
“不秒!”
三煞全身氣血都是一沉,大軍紮下營盤,王宗播早早就來到主帥大營,拜會主帥。這王宗滌,在王建的義子中,乃是戰功最多,官位最高,資曆最老的一個,隱然是諸將之首。王宗播雖也是王建義子,但畢竟剛剛投靠沒多久,前些時日又吃過敗仗,因此對王宗滌甚是恭敬。看見王宗滌出帳迎接,立刻大禮參拜,恭恭敬敬地說道:“參見大帥。末將久戰無功,竟勞大帥親致前敵,末將惶恐。暗道不好。
蓬卡!
那具有壓迫的大銅手,以摧枯拉朽之勢,把三煞打的淩空翻滾。
隱約間,旁邊之人,能聽到枯木折斷般的聲音。
“啊――”
旋即,一道淒厲慘叫聲,響徹夜空。
隻見一個枯白女子,砸落到地,手臂上鮮血淋漓。
定睛一看。
三煞的那隻手臂,無力下垂,竟是被一拳打斷!
“小娃……你居然打斷了我的手。好多年了,你是第一個!”
三煞的眼睛裡,泛著血絲。
她神情中的怨恨,王宗滌並不托大,嗬嗬笑著,趕上幾步,拉起王宗播,道:“快起,快起。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這麼客氣。惶恐一事,兄弟這是從哪裡說起。想兄弟不過萬餘人馬,居然逼的周繼密三萬大軍,龜縮不出,不愧是川中名將。兄弟威名遠揚,大漲我軍之氣。愚兄此來,正要看賢弟大展神威。如同厲鬼驚魂,死死盯著陳宇。
此時。
陳家另三人,陳穎兒、護院方叔、陳五叔,都一臉驚疑不定的望向陳宇。
這一刻,他們都產生了錯覺。
眼前這個高大少年,與記憶中的少年,難以重疊。
一拳!
竟然一拳打斷了三煞的手臂!
“嘖嘖!打斷你的手臂又如何,我還要打斷你的狗腿!”
陳宇往拳頭上吹了口熱氣。
唰!
身影一晃,他以驚人的速度,逼向受創的慘白女子。
“不!”
慘白女子大駭,沒想到陳宇如此凶殘,還要再打斷她的腿。
最驚心的是,陳宇的速度,比預想中快得多。
倘若是在尋常,以她的身法,不由分說,挽著王宗播的手,雙雙進了大帳。王宗播又與其他諸將,一一見禮,方才落座商議。談起近日戰事,王宗播道:“前時末將不慎,誤中埋伏,被漢中軍逼到山寨,才站得住腳。幸虧大帥援兵,末將與周繼密大小十餘仗,多勝少敗,雖然折了兩千將士,虧上下效命,也斬殺漢中軍五千有餘。如今這周繼密,退守馬盤,紮了三個寨子,深溝壁壘,互為犄角,任我如何挑戰,隻是不出。末將兵少,雖然精銳,野戰尚可,突擊敵寨,卻是不足。並不畏懼陳宇的追擊;可現在,她被打斷手臂,還受了內傷,速度不到巔峰時六成。
眼看,陳宇如同一頭凶獸,撲向三煞。
嗖――
夜空中,傳來急驟的破風尖嘯聲。
一抹寒芒,以刁鑽的角度,刺向陳宇的後頸。
“小心!”
“是二煞‘血毒鏢’!”
方叔和陳五叔,不由高喝道。
“嗯?”
陳宇的反應何其快,麵色一沉。
他伸出一隻手,運轉銅像功,整個手掌都泛起一層銅澤。
叮卡!
夜色中,傳來金鐵脆響之聲。
隻見,一把三棱鏢,被一隻銅鐵般的手指,給硬生生震的碎裂。
嗖!嗖!嗖……
緊接著,又是連續幾隻三棱鏢,攻向陳宇的頭部、腰部、乃至下盤。
叮!叮!叮……
這些暗器攻擊,都被陳宇以強橫的方式破開。
不過。
就這麼片刻功夫,那受傷的三煞,逃出了幾十丈,竄向前方的山林,與另一道身影會合。
“宇兒,窮寇莫追。”
陳五叔的聲音傳來,製止陳宇的追擊。
“也罷,反正這三煞,殺死也沒有城主府的追加懸賞。”
陳宇拍了拍手,慢悠悠返回。
城主府的懸賞,王宗滌笑道:“這老兒自以為背靠漢中大郡,輜重無缺,隻要固守道路,我軍前進不得,日久自會退兵。聽賢弟言講,漢中軍已是膽怯無疑。今日已晚,將士一路行軍勞乏,且安歇一夜。明日我等先看敵營,相機破敵就是了。針對的是洪湖三煞的老大“催命手”。
據說,洪湖三煞中,以大煞“催命手”的實力,最為深不可測。
陳宇返回的時候,陳穎兒已恢複正常,陳五叔和方叔,也恢複的一些。
一問才知,陳穎兒使用了水月派秘傳的清心丹。
“你有這丹藥,咋不早拿出來。”
陳宇很無語。
陳穎兒小臉一紅,冷哼道:“當時情況緊急,人家沒反應過來嘛。況且,就算服用清心丹,等藥效發揮,也需要時間。”
“再說,你又不需要解藥!”
陳穎兒撇了撇嘴。
在場幾人,都頗有些怪異的望向陳宇。
散魂香,乃是三煞的成名殺器,眾將齊聲答應,各自回營。王宗播自去安排警戒哨探,保護大軍營寨。
到了次日,王宗滌會合諸將,領了一千親衛馬軍,往馬盤敵寨而來。
兩軍紮寨之處,相距不過五裡,這雙方營寨之間,自幼各方探馬哨探。蜀軍大軍來援,漢中軍早已知曉。這些探馬人等,都是精明之士,那個不知道大戰即將來臨,個個加了小心。王宗滌這千餘馬軍,那些哨探可不敢上前招惹,遠遠看得明白,流水般報了回去曾有多少高手,飲恨此香。
光是眼前,那七八具屍體,都是因此香殞命。
原地。
四人暫作短時間的休整。
“大小姐,陳公子。我看此行頗為凶險,那二煞、三煞都有如此實力,難以想象大煞的可怕……”
方叔和陳五叔對視一眼,麵露退意。
二人顯然想打退堂鼓。
剛才,若不是陳宇和陳穎兒,二人隻怕已經命喪黃泉了。
“區區三煞都對付不了,本小姐有何顏麵回宗門。而且剛才,宇哥不是把三煞都打殘了嗎?”
陳穎兒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要回,也要等拿到大煞的頭顱吧。”
陳宇搖頭。
剛才短暫的打殺,施展“雲煞拳法”,他打出了凶性,領悟到《雲煞拳》一絲韻味。
經此下去,他的《雲煞拳》境界,有望更進一層樓,對以後“雲煞內息”的修煉,也有裨益。
“就算沒懸賞,我也要繼續打殺洪湖三煞。”
陳宇的眉宇間,周繼密聽說是千餘人馬,倒不擔心,憑這點人手,又是馬軍,不可能是來攻寨的。周繼密恨的肝疼,暗罵王宗滌太瞧不起人了,好歹自己也是近三萬大軍,就這千餘人馬,也大搖大擺前來探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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