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妙!
耿星霜點頭,“是。”
那文二姑娘又問道:“霓表妹屋裡,除了廖表妹,還有其他人在嗎?”
她這話一問,耿星霜明顯覺得廖家的幾位姑娘有些不自在。
耿星霜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隻道:“我們隻待了一會兒,並不太清楚。”
那文二姑娘就嗤笑一聲。
“窈表姐,問廖薇做什麼,她待在祝霓身邊,說是為了陪祝霓,安慰她,其實她心裡真正想的什麼,誰不知道,她莫不是看祝霓現在沒了身份,卻還能嫁給吳大公子,心裡存著去幫她的念頭呢!”
這說話的人,是俞家三姑娘俞巧妃。
“三姐姐,你這當著耿姑娘和小魚姐姐說的什麼話?六妹妹八妹妹她們還小呢,哪裡聽得這些。”
俞巧妃話音一落,三家女孩子們大多或嘀嘀咕咕討論起來,或是輕笑出聲,隻有俞四姑娘俞巧馨皺眉不讚成道。
那俞巧妃對這個妹妹的話,倒是頗聽得幾分,被說了一頓,並沒有露出什麼不快來,隻笑道:“怪我,竟不小心說了實話,算了,不說那個了,我們這麼人坐在這裡也是無趣,不如去外麵玩玩吧,耿六姑娘、耿七姑娘和我們一起吧。”
耿星霜並不想出去,她道“俞姑娘先去吧,我們剛來,再坐一會。”
俞巧妃還想再勸,卻被俞巧馨拉了手,“好了,三姐姐,耿六姑娘與小魚表姐早就相識,她們有很多悄悄話要說,今天這種日子,小魚表姐也不好露麵,就讓耿六姑娘她們陪小魚表姐好好說說話吧。”
俞巧馨這番話一說,原本並不想立刻離開的廖家和文家的姑娘們,也不好繼續坐下去了,紛紛站起身,向陶餘魚告辭。
待人都走了之後,這屋子頓時顯得又大又寬敞,陶餘魚長舒了一口氣。
耿星霜笑問道“怎麼了?”
陶餘魚搖了搖頭,“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很累,幸好你們來了,否則我都不知道這一天該怎麼過。”
陶餘魚的情況,耿星霜從祝顏那裡已經聽得差不多了,一朝身份改變,帶來的絕對不僅僅是表麵能看到的身份變化,而是需要從內心最深處去逐漸適應的。
這一點,冷靜理智,在關鍵時刻又不乏勇氣的陶餘魚想必比誰都清楚,所以並不需要耿星霜多加贅言。
她想了想問道“祝二姑娘的喜事一辦完,是不是就要對外宣布你的身份了?”
陶餘魚道“原本祖母的意思是等再過上一段時間,幾個月或者半年再宣布也不遲,反正我……父親這次回來後,就求祖父在太仆寺謀了個寺丞的缺,祖父也答應了,說他在北地這些年,彆的一般,但是馬養的不錯,現在去太仆寺,也算是物儘其用了。隻是我母親說待祝霓三日回門後,她就要宣布我的身份,讓我上祝家的族譜。”
“太仆寺隸屬兵部……”耿星霜喃喃。
陶餘魚有些不解,耿星霜搖搖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準備問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霜姐兒,我們之間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說了我心裡也有些底。”
“隻是些胡亂的猜測,可能不大靠譜,我隨便說說,你隨便聽聽。”
陶餘魚睜大眼睛,點點頭,“你說。”
這可一點也不像隨便聽聽的模樣,再一看耿星辰,也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耿星霜失笑,隻得道“我覺得大寧和北方的垚幕,可能會打仗。”
“垚幕不是每年冬天都會到大寧北地騷擾一番嗎?然後再被蒼寒衛的將士們打回去。”
大寧北地和垚幕時常發生衝突,這事大寧百姓都知道,垚幕處極寒之地,每年未到九月,無論是高山還是草原,都會被白雪覆蓋,那時饑寒交迫的垚幕人,便總想到大寧來占點便宜。
雖然每次占的便宜或許還沒有損失的多,但是他們樂此不疲,似乎已經成了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