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進來的卻並不是金寶,而是畫簾。
連畫簾都這般急,的確是出事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耿星霜趕在畫簾說話前問道。
畫簾頓了一下,立刻道:“已經卯初了。”
是快天亮了?自己竟然睡了這般長時間。
“姑娘,二老爺回來了,是小廝張來趕的車,車夫還昏迷著,姚剛斷了一條腿,二老爺他自己則……則……”
“也斷了一條腿?”耿星霜說出自己早已知道的結果。
誰料畫簾卻是搖搖頭,“雖然大夫還沒來,奴婢也看不懂,但是據金寶說,二老爺絕對不止斷腿那般簡單,他像是被人挑斷了腳筋。”
耿星霜心頭一跳,“被挑斷了腳筋?一隻腳還是兩隻腳?”
“金寶說兩隻腳都有問題,還有右手,姿勢也很不正常。”
“挑斷腳筋以後還能走路嗎?”她喃喃自語。
“姑娘,你說什麼?”畫簾沒聽清。
耿星霜搖搖頭,“我爹娘知道了嗎?”
“大老爺昨夜沒回來,太太已經去映荷院了。”
耿星霜想起來了,昨天下午她爹遣人送信回來,說是莊子上出了些事,連莊頭處理不好,他得去處理一下,將三叔也帶去了。
“走,我們也去映荷院,金寶沒回來嗎?”
耿星霜說著,起身穿衣。
“金寶說她在那邊注意著,讓奴婢先回來稟報姑娘。”
耿星霜點頭。
在映荷院外,她們碰到了薑氏和耿星雨耿舒繼耿舒引四人。
薑氏神色有些緊張,她並不是緊張耿澄的傷勢,而是緊張這件事本身。
“霜姐兒,你說……這事……是誰乾的?”
二房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也沒人守院門,更沒人出來引他們進去,薑氏湊到耿星霜耳邊小聲問道。
耿星霜搖搖頭,“這個……我猜不到。”
“娘,你問六姐姐乾什麼,二伯在外麵得罪了那麼多人,我們哪裡能知曉。”
耿星辰拉了薑氏一把,覺得她娘真是一緊張腦子就蒙了。
“我就是順口一問,霜姐兒你不要介意,主要是三嬸覺得你很聰明,說不定會有些想法。”
薑氏訕訕然的解釋了一句。
耿星霜看了三嬸一眼,若不是知道三嬸平日裡是什麼樣的人,還真的覺得她是在故意暗示些什麼。
耿澄還昏迷著,他現在具體什麼情況,誰也說不清。
伯夫人坐在耿澄的床邊,張來、車夫以及斷了一條腿因忍痛而滿臉大汗的姚剛都跟著一起被帶來映荷院,現在就跪在耿澄床前的地上。
姚氏和耿星冰也在屋裡,至於其他人都在外麵的廳堂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