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遺憾僅僅是一瞬,耿星霜忽然反應過來,這事不簡單。
“七妹妹,你剛剛說和那位三爺走在一起的女子是四姐姐?”
耿星辰點頭,“我眼睛好著呢,雖然離得這般遠,但是四姐姐下馬車的時候,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她似乎也認出了我們,我確定就是四姐姐,不會錯的。”
耿星霜現在明白了為何祖父要瞞著耿星冰未來的夫婿是誰了,這位三爺……
她轉頭看向楊傾墨,問他,“楊六哥,你剛剛注意到那邊從馬車上下來的女子是我四姐姐嗎?”
她還想再確定一下,楊傾墨若是看到了,以他的眼力,定然不會認錯的。
楊傾墨搖頭,耿星霜以為他沒看到,卻聽他道“平王的確牽了一名女子,不過是不是你四姐姐我不知道,我並不認識耿四姑娘。”
耿星霜……忘了這一茬。
兩年前楊傾墨回寧都時,來過伯府,那時他是見過耿星冰的,不過兩年了,當初見的那一麵到現在沒什麼印象了倒也正常。
“平王?六姐姐,剛剛那位三爺是平王?是皇上的兒子?那四爺和五爺呢?”
耿星辰頗為吃驚,她看出了那三人身份不凡,但是隻以為是哪位權貴府上的公子,沒想到竟是皇上的兒子。
“你說呢?”耿星霜反問。
她雖然一開始便猜到了,但是並不是完全確定,現在楊傾墨這麼一說,這三人的身份便立刻清晰了。
金平山和韓傑出身平凡,自然從未見過王爺,直到現在才得知剛剛那三人的身份,不過二人倒沒有露出特彆震驚的表情,隻是暗自消化了一下,沒有多問。
接下來,一行人又逛了一會兒,便回了起春樓,耿星霜肚子已經飽了,不過還是打包了一些吃食,在回府的途中,送了一部分去延年堂。
“許姐姐回去了?”耿星霜見偌大一個醫館,隻剩下許桓和兩個藥童,心裡覺得奇怪,許桓在醫館中主要負責藥材的采購,醫術一般,許老大夫和許蓮漾起碼要留一個人守門方才放心。
果然,就見許桓搖搖頭,他無奈道“是金月胡同那戶人家又出了幺蛾子,母子兩個都病了,說是大人嘔吐不止,小兒又發熱了,一個時辰前他們家的下人過來請大夫,祖父本準備自己一個人去的,但是那下人非要妹妹也跟著去,說是女主人也病了,有女大夫方便一些。”
許桓說著,嘀咕道“真真是甩不掉的麻煩。”
耿星霜想起自己曾經準備查訪金月胡同那家人,最後被祝顏攔了,說是她幫著查查看,隻是後來一直沒有消息。
不知是沒查出來,還是查出來了不方便說。
耿星霜將買的東西交給了許桓,“我過兩天再來找許姐姐玩。”
許桓點頭,開了一句玩笑,“放心,我不會偷吃的。”
中秋一過,又下了兩場秋雨,一個月的時間就在秋雨綿綿落葉飄零中過去了。
九月中旬,為期九日的秋闈試開考了。
天公乘興,在鄉試當天上午,持續了五六日的陰雨天氣放晴了。
雖然天晴了,但是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了,現在是必須穿秋裳了,狹窄閉塞的考場也隨著秋風的吹拂,涼爽舒適了許多。
“楊六,我發現你運氣真不錯,今年的秋闈比往年遲,天氣也涼爽,裡麵氣味應該不難聞。”